是不可能的,不過這已經比他所想到的任何結局好多了。師尊對他果然還是不忍心的,至少,師尊再怎麼生氣,都在擔心著他。雖然嫌棄那錦雞小白臉兒,不過還是得說,幸好他現在受了重傷……嗎。牧子潤嚥下丹藥,眼裡的柔情再沒有半點遮掩。禹天澤捏了捏手指,好像在忍耐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抬起手,在牧子潤的眼睛上抹了一下。頓時一片黑暗。牧子潤:&ldo;……&rdo;眼睛上冰冰涼涼的,儘管完全不妨礙療傷,但已經別想睜開了。用法寶封住弟子的眼睛……師尊還真是簡單粗暴。然後,是一記響亮的關門聲。那位簡單粗暴的師尊,直接回去了內艙。126那森森滴糾結&ldo;叩叩叩。&rdo;門外響起清脆的敲門聲,然後就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禹天澤盤膝坐在內艙裡發呆,眼神略焦躁。又來了!又來了!煩死了!進來的是個極英俊的年輕人,他笑容穩重溫和,手裡端著托盤,一步一步往前方走來‐‐最讓人覺得怪異的,是他的眼睛上被兩團流水一般的紗織之物覆蓋,封住了他的眼識,同時,他的神識也無法外放了。這像是個囚徒,但誰家的囚徒能如此自由行走呢?年輕人走了幾步後,突然間,腳下一個趔趄。他高高舉起托盤,但自己卻是險而又險才沒有摔倒,隨即又被旁邊的桌椅等物撞了幾下後,才很是狼狽地勉強站穩。這種情景,讓他顯得有點無助,但他的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好像這樣的狼狽並沒有影響到他什麼一樣。年輕人摸索著,終於走到了禹天澤的面前,他半蹲下來,把托盤遞過去:&ldo;師尊,這是弟子孝敬給師尊的,還請師尊賞臉。&rdo;托盤上的東西,是精心選擇過的色澤飽滿光華瑩潤靈氣撲鼻的靈果,全都被小心地去了皮,只是去得似乎不太均勻,能看出這樣做的人費了很大的工夫……禹天澤皺緊眉,不說話。年輕人很失望地嘆了口氣:&ldo;師尊是嫌棄弟子做得不好嗎……是弟子的錯,弟子會繼續努力的。&rdo;他說完,把托盤收回來,慢吞吞地站起身。然後,他就又和來時一樣,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再好好地掩上門。禹天澤很不爽。他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什麼,總之,這樣的不爽已經持續很久了。那狗蛋,居然裝可憐到這地步!而更可恨的是,他明明知道這廝是刻意為之,卻還是微妙地被討好了……可下一刻,他就因為這種被討好的感覺而更不爽了。禹天澤從小到大縱橫這麼多年兩世為人,心情也沒有這麼糾結過。孽徒在他面前向來都是胸有成竹的穩重模樣,一向體貼,他對孽徒也是寵愛有加,從不曾看他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過。 他一面在心裡因為那種被討好的情緒不爽,一面又因為孽徒的狼狽更不爽,他覺得孽徒理應受此懲罰,同時懲罰之後他還是不爽。那麼,要解除孽徒的封禁嗎?‐‐想起那雙眼睛他就、他就不爽!總之,分辨不出來的種種情緒,大概都是不爽吧。禹天澤回過神,聽到外面又有人叩門。無疑這還是他那個孽徒,幾天以來天天這樣,做著和以前一樣的事情,又因為眼睛被他封住,處處出錯經常進來。讓他異常煩躁。尤其是,當禹天澤想起這廝以前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是基於什麼心態的時候,整個人都產生了一種爆炸的情緒。手癢……但那狗蛋傷勢還沒痊癒,揍起來分分鐘就要死人。忍無可忍,禹天澤周身爆發出明亮的雷光,一瞬間,把整個內艙都炸了一遍。‐‐不得不說,青雷火雲舟上所有的材料都那麼結實,即使禹天澤憤怒一擊,這所有的擺設內部的環境也沒什麼改變,大概,也就是雷光亂竄了點。外面的人聽到這動靜,耐心地等了一會兒,還是開門進來。之後,他踩著雷光,一步一踉蹌,把準備好的飯食又乖順地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