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沉突然有點頭大。他知道自己容易得女子青睞,可也沒自大到覺得是個姑娘就肯定喜歡他,之所以猜到許嵐的心思,完全是因為她跟她母親的態度。至於那個李翰林家的姑娘,他聽都沒聽說過,如何評斷?阿桔咬唇盯著他:&ldo;你怎麼不說了?&rdo;她一副審問犯人的模樣,趙沉只好硬著頭皮道:&ldo;另一個,是李翰林的女兒,李傢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明日我派人打聽打聽,若是那位李姑娘品行不端,以後見面你提防著些。&rdo;阿桔扭頭看向窗外,默默回想自己有沒有見過一位李姑娘。她明顯不高興了,趙沉很是委屈,捧著她臉讓人轉了過來,貼著她額頭道:&ldo;阿桔,這是父親給我安排的,那時我在登州,父親在京城做什麼我無從知曉,你可以氣父親多管閒事,彆氣我行不行?&rdo;道理是如此,阿桔看他一眼,垂眸道:&ldo;如果不是你回京後大放異彩,許嵐會嫉妒成那樣?今日是她,明天是李姑娘,往後不定還有誰家的姑娘……&rdo;&ldo;誰家姑娘也沒用,我已經娶了林家姑娘了。&rdo;趙沉飛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堵住她酸味十足的話後,柔聲哄道:&ldo;阿桔你別不講道理,我天生就長成這樣,後來努力練武得了一身本事,難道這也是我的錯?我沒讓她們喜歡我,我也不需要她們喜歡,我力爭上游是為了更好地照顧我的妻子,你說是不是?&rdo;阿桔何嘗不懂他的話?可她就是心裡堵得慌,趙沉不喜歡許嵐,許嵐喜歡他啊,然後就來找她的麻煩了,今日她躲過了許嵐,往後呢,誰知道會不會再有哪個喜歡趙沉的姑娘突然跳出來?如果趙沉不是這麼出眾……問題又繞了回來,趙沉又不是故意顯擺自己的,他有本事,為何不表現出來?她只能怪那些女人心懷不軌,怪自己嫁了這麼一個招蜂引蝶的男人!趙沉一直在盯著妻子,見她幽怨又無可奈何地瞪了自己一眼,忙保證道:&ldo;阿桔你放心,我以後一定離外面那些千金小姐們遠一些,免得她們對我……一見鍾情。&rdo;說到最後鳳眼裡多了笑意。臉皮真夠厚的!阿桔沒能忍住,低頭笑了出來,下一刻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下:&ldo;這是你說的,以後不許再給我找麻煩。&rdo;其實趙沉做得很不錯了,他都很少親近郭寶珠的,旁的姑娘更是沒有多看過。她終於消了氣,趙沉順著杆子往上爬,摟住人埋在妻子脖頸間啃,&ldo;誰敢找你的麻煩,我就去找她們的麻煩,阿桔你等著,過陣子你就能看熱鬧了……&rdo;他後面的聲音太低,阿桔又被他弄得飄飄然,根本沒聽清他說了什麼。不過她很快就知道了。七月裡,京城出了兩樁不大不小的飯後談資,一是月初安王次子唐舉跟人出去玩鬧時不小心從馬上栽了下來,摔斷了左腿,據說得臥床三個月才能養好。把許嵐寫成了沈嵐,已經改啦,不好意思……☆、唐舉落馬對於那些紈絝子弟們來說可謂是家常便飯,並沒有引起太多人關注,許嵐的事讓後宅女人們私底下津津樂道,但隨著惠安侯夫人閉門不出和八月鄉試的臨近,也漸漸被人淡忘。大多數官員家的少爺公子走的都是科舉之路,三年一次的鄉試還是很重要的。趙清也要參加這次鄉試,現在除了早晚在院子裡走走,基本就關在書房裡不出門了。趙沉跟趙清關係不錯,阿桔身為長嫂,不時會吩咐廚房熬些補湯送過去,以示關心,但她心裡其實更惦記遠在登州的父親。趙沉給父親引薦了名師,可父親畢竟三十多了,在學堂教書教的主要是院試內容,對他鄉試並無益處,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她擔心父親落榜。阿桔很清楚,父親再考是為了給她撐腰,中了舉人便有理由來京城備考,一旦落榜,以父親的脾氣,他是絕不會來京城的,不給他人說林家借趙家之勢的話頭。她就像是一個考生,考前擔心考場出事,考後又開始擔心落榜。從月初的備考到月底發榜,阿桔之前養得圓潤的面頰明顯瘦了下去。她知道自己應該放寬心,知道這樣對身體不好,可她真的忍不住,白日裡不敢表露什麼,寧氏開解她她也都聽得進去,只是晚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好覺。趙清中舉了,但只掛了個尾巴,趙允廷讓他明年先不要參加會試,三年後再考。阿桔得知後更是不安,趙清專心致志讀了這麼多年都險些落榜,父親到底如何?&ldo;阿桔,別想了,岳父那邊揭榜後馬上就會給咱們遞訊息的,最遲半個月就能知道,你放開點行嗎?&rdo;漆黑的夜裡,趙沉貼著妻子的背抱住她,心疼得不行。阿桔瘦了,他瘦的更厲害,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