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拿東西,笑著要幫忙,林竹冷哼一聲沒理他,林重九學二姐,也自己抱著東西走了,轉眼屋中只剩趙沉一人。他有自知之明,在林家人看來,他就是搶走阿桔的壞人,離別在即難免有些怨氣。最後掃視一圈這間妻子住了多年的女兒閨房,趙沉轉身離去。門口陳平已經將兩頭鹿栓好了,默默站在馬車一旁,聽自家少奶奶壓抑不住的哭聲,心中不免唏噓。他自小跟在少爺身邊,少爺是怎麼過來的他都知道,哪想當日路上偶遇,少爺便定了心呢?這位少奶奶,陳平挑不出半點錯,就是忍不住替她擔心,那種地方,她真的能適應嗎?胡思亂想著,聽少爺說了一句便要扶人上車了,陳平連忙穩住馬,無意中朝車廂瞥了一眼,正好門簾還未落下,裡面少奶奶靠在少爺肩頭,露出半張臉龐白裡透紅如梅花初綻,五指纖纖搭在少爺肩頭……陳平心裡沒來由一陣疼,幸好厚厚的車簾落了下來打斷了那不該有的念頭。他迅速躍上轅座,朝親家老爺一家拱拱手,慢慢調轉馬頭,想著後面綁了兩頭鹿,緩緩離去。~馬車駛出村子,阿桔眼淚終於止住了,想起來,趙沉抱著不放,捧著她臉輕輕親她,似喃喃自語:&ldo;別哭了別哭了,我會對你好的,把你放在心裡疼。&rdo;拉著她手送進他衣衫內,讓她發涼的小手緊貼他胸口。沒有別的念頭,就是想告訴她他心疼。阿桔並沒有怨他,只是不捨,現在被他這樣抱著哄著,那股心酸已經下去了。反正也是在車裡,只有夫妻倆,既然他不放,她便靠在他肩頭,靜靜感受馬車的顛簸,他胸膛的震動。 趙沉低頭看她。白裡透紅的小臉,微微卷起來的長睫毛,泛紅的眼圈平添幾分楚楚可憐。許是多日不曾這樣親密過,趙沉覺得今天妻子格外好看,像雪地裡即將綻放的梅花骨朵,被他摘了下來。&ldo;阿桔,想我了沒?&rdo;他額頭輕輕貼著她的,聲音微不可聞,&ldo;這幾天晚上我都睡不著覺,旁邊空蕩蕩的,一點都不暖和,恨不得溜去你家爬窗戶。真的,若不是知道你跟阿竹睡一屋,我肯定去了。&rdo;他說著無恥的話卻神情專注,阿桔看一眼就心慌了,扭頭埋在他肩窩裡。幾個晚上而已,哪就值得想成那樣了,就會說這些話哄人。她羞答答的,趙沉還想追問她到底有沒有想自己,可眼前便是她白皙耳垂,上面戴了他送她的翡翠耳墜,水滴大小的一團,清新動人。他伸手撥了撥,小心翼翼摘了下來塞到她手中,然後在她困惑抬頭時,對準她耳珠含了下去。難以形容的感覺頓時傳遍全身,所有力氣彷彿都被他吸走了。阿桔不由想躲,可她被他抱在腿上,右臂壓在兩人中間抽不出來,另一條胳膊被他壓著,只有乖乖給他親的份。然那碰觸因他的執著比以往更讓人難以承受,阿桔怎麼往他懷裡躲都躲不掉,情難自已時咬住他胸口衣衫,不讓自己叫出聲。一邊耳朵就親了足有一刻鐘,親得她全身發軟,等趙沉轉過她再來親她嘴時,阿桔已經完全無法反抗,伸手勾住他脖子,在輕輕顛簸的馬車裡隨他一起沉淪,唇間傳遞的是彼此的想念,是本能的渴望。終於分開時,她倚在他懷裡,他埋在她髮間,俱都喘的不行。&ldo;阿桔,你害我多等了好幾個晚上,你知道嗎?&rdo;平復之後,趙沉抬起頭,狠狠捏了一下她胳膊。是不是就因為怕被他收拾,她才故意在家賴了好幾天?她知道他盼得多急嗎,新婚前夕都不如這幾天輾轉難安。阿桔懂他的意思,閉著眼睛不說話。趙沉摟緊了她,一手順著她腰往下挪,隔著衣衫在她後面用力捏了兩把,對著她耳朵道:&ldo;回家後看我怎麼收拾你,阿桔,你看我怎麼收拾你……&rdo;一字比一字輕,卻比憤怒時的威脅更讓人怕他。他如此盼望,阿桔又生出了點愧疚感,可是現在不說,回去後他火氣上來,肯定更失望。腦海裡天人交戰,最後阿桔還是咬咬唇,躲在他懷裡小聲嘀咕了一句。她聲音太小,趙沉沒聽清,湊過去問她:&ldo;你剛剛說什麼?&rdo;阿桔臉燙極了,&ldo;我,我,那個來身上了……&rdo;&ldo;哪個……&rdo;才問了兩個字,趙沉便僵住了,就像正烤在火上的時候一盆冷水迎頭澆下,涼快沒有,直接凍成了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