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rdo;&ldo;二弟受了傷,不知情況如何,父王要不要與我一起過去看看?&rdo;唐英有些擔憂地開口,打斷了安王未能出口的長篇大論,然後不等安王回話,他徑自往前走了。安王原地停了片刻,平復掉胸口的鬱氣,才跟了上去。父子倆還沒到安王妃的院子,已經聽到了唐舉的破口大罵,一口一個鄉下養的。安王臉色陰沉,大步跨了進去,進屋後見唐舉穿著白色裡衣被王妃按著躺在床上,雖面色蒼白卻中氣十足,不由怒火攻心,上前就罵道:&ldo;閉嘴,他是你姨兄,這種話是你該說的?句句粗鄙,你問問旁人,到底誰更像鄉下養的?&rdo;唐舉可沒有唐英的底氣,被安王聲色俱厲的氣勢嚇得閉了嘴,噤若寒蟬時瞥見大哥在父王身後朝他眨了眨眼睛,還抬手摸了摸胸口,他心領神會,猛地掀起衣襬,乾哭道:&ldo;誰讓他打我?父王你看,你看,我差點被他踹死啊!&rdo;安王目光一凝,只見小兒子嫩豆腐白皙的胸口上,赫然一個紅腳印,格外刺目。到底是親生兒子,他怎麼可能不心疼?那個趙沉怎麼如此狠心?自他進屋後,安王妃便一直用帕子按著眼角,此時忍不住哭道:&ldo;王爺你要為阿舉做主啊,他在王府嬌生慣養沒有吃過半點苦,到了外面旁人知道他是王爺的兒子,也處處讓著他,哪想今日差點被人一腳踹沒了半條命?&rdo;早知趙沉如此心狠手辣,她寧可惹王爺不快也不會答應請他們過來的,她就這一個兒子,萬一他出了事,她怎麼活得下去?安王沉默,唐英上前賠罪:&ldo;母親,是我沒有照顧好二弟,母親要怪就怪我吧。早上二弟問我可不可以跟丫鬟們玩耍,我想著父王母親在前院見客,二弟在花園裡玩耍也無礙,誰想到他們夫妻竟然去了花園?想來是鄉下人沒有見過世面,被咱們王府景緻所迷……無論如何,我身為兄長卻讓二弟受此苦頭,還請母親責罰。&rdo;&ldo;世子不必自責,是母親沒有教好你二弟,你平時肯替我管教他已經很辛苦了,哪能時時刻刻都盯著他?&rdo;安王妃背對唐英抹淚,一雙手卻狠狠攥緊了帕子。今日之事,傷人的是趙沉,將她兒子推出去得罪人的卻是唐英,可她知道又如何?王爺寵著唐英,唐英又會做表面功夫,她真敢揪著唐英的錯不放,王爺馬上就會覺得她不能容人,最後錯都在她。她該怪誰?趙家,如果不是他們,寧家會好好的,她有孃家在身後撐腰,兒子有外祖父舅舅幫忙提點,怎麼也不會淪落到今日這種地步。唐英她無可奈何,趙家……&ldo;王爺,你要替阿舉做主啊!&rdo;安王妃哭著起身,撲到了安王身上。唐英嘴角浮起一絲冷笑,轉身出了屋。安王拍拍妻子後背,示意丫鬟們好好照顧唐舉,扶著妻子去了別處安撫。一連三天,安王都歇在安王妃屋子裡,各種溫柔小意,只是當日趙沉傷人之事卻沒有再提。轉眼就是大年三十。天還沒亮,街上已經傳來此起彼伏的爆竹聲。爆竹聲那麼大,快要淹沒了被窩裡夫妻倆的動靜。阿桔雙手疊放在枕頭上,只有這樣枕頭才不會在男人一次次的攻城中掉下去,胳膊露在外面清涼的空氣裡,她卻依然覺得熱。額頭抵著枕頭,透過枕頭與被褥的縫隙能看到昏暗中兩人的身體,歪過頭,又不想讓趙沉看見她此時的模樣。&ldo;要起了……&rdo;她隱晦地催促他。&ldo;好。&rdo;趙沉慢慢頓住,他才退開,沒了他雙手扶著,阿桔頓時無力地倒了下去,只是沒等她喘口氣,人已經被趙沉翻了個個兒,緊接著趙沉跟被子一起覆了上來。黑暗中他手臂從她腿彎繞過……接下來的一刻鐘,他不停地重複率軍後退,繼而出乎意料回攻直闖敵營的戰術,直到她徹底繳械投降,他才心滿意足地開倉放糧。&ldo;阿桔,你身子真軟。&rdo;收拾完戰場,趙沉從後面摟著阿桔,親她的耳朵。阿桔想用被角遮住臉,趙沉按住她手幫她將被角在她下巴處掩好,讓她剛剛滋潤過的嬌媚如花的小臉全都露在外面,時不時親一口。阿桔心裡甜甜的,也很羞。自從那晚過後,趙沉夜裡折騰地越來越厲害,昨晚她受不住堅決不肯再要,他就留到了今日早上。怎麼能這樣呢?雖說兩人同房日子不長,他氣血方剛,可次數太多還是不好吧?&ldo;你該起來練武去了。&rdo;阿桔小聲提醒道。在船上他荒廢了半個月,來京城後也沒有再撿起來。趙沉愣了愣,眼裡飛快閃過一道笑意,摟著人道:&ldo;怎麼,覺得我戰力不行?&rdo;阿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明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