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沉眼疾手快,穩穩抓住她手,在阿桔繼續反抗之前,迅速將她壓在乾草上,趁她回神之前堵住她嘴,嘗他心心念唸的美味,做他每次看到她都渴望做的事。一口不夠解饞,他一手將她推拒的雙手扣在腦頂,一手捧著她臉,乘勝追擊。男人霸道強勢狂熱,卻並未侵佔太久,很快便退開,幽深鳳眼凝視著她,聲音黯啞:&ldo;阿桔,嫁我。&rdo;雙手被他扣住,阿桔憤怒又絕望,怒目而視:&ldo;不嫁,我死也不嫁你這種衣冠禽獸!&rdo;男人眼裡的柔情瞬間被戾氣取代,體內熱血翻騰地更加洶湧,想不顧一切,她卻扭頭,落下眼淚。趙沉怔住,目光隨著那淚珠而動,她眼淚越來越多,貝齒咬唇不想哭出聲音,楚楚可憐滅了他的火。 她手無縛雞之力,每次都只有被他欺負的份,可就是這雙眼睛,這些眼淚,總能讓他在可以為所欲為時又無可奈何。趙沉心中嘆息,翻身下去,再將馬上就想逃跑的人緊緊摟到懷裡,沉聲問她:&ldo;我再問最後一次,你真的寧死不嫁?&ldo;&ldo;不嫁!&rdo;阿桔哭著喊。退親之前,她那麼喜歡孟仲景,也沒有讓孟仲景如此碰過,孟仲景也不曾強迫她,這人卻再三冒犯不知廉恥,她為何要嫁他?&ldo;好,既然你寧死不嫁,我強逼你也沒意思,不過我為你受了傷,總不能白忙一場。&rdo;趙沉很平靜地討要酬勞,&ldo;阿桔,今晚你讓我抱著睡一晚,明早下山,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你失蹤一事,只有你家人跟我知道,只要我們都不說出去,你名聲照樣還在,將來照樣可以嫁個你喜歡的男人,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你看如何?阿桔眼淚止住,有些不敢相信。怕她誤會,趙沉多解釋了一句:&ldo;我就抱著你睡覺,什麼都不做,你不用擔心。&rdo;阿桔睜開眼,面前是男人結實的胸膛,快要貼上她額頭。她有什麼選擇?不答應,趙沉可能會更過分,答應了,只要讓他抱一晚,這個噩夢就會醒了。讓他抱當然不合適,可她已經被他佔了那麼多便宜……&ldo;你說話算數?&rdo;沉默片刻,阿桔低聲問。&ldo;如果你不信我,現在我說算,你就會信了?&rdo;趙沉諷刺道。阿桔抿唇。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但與被他強要了相比,這種結果已然算是出人意料。她只能寄希望於這個人還沒有太壞,會信守諾言。不過仔細想想,如果他真的打算欺負她,現在就可以任意妄為,何必多此一舉?阿桔閉上眼,決定信他一次。趙沉低頭看她,知道她答應了,便微微撐起身,將自己的衣袍扯了過來,蓋在兩人身上,嚴嚴實實。蓋好了,他又摟緊了她一些。某個地方還沒消下去,她往後躲,趙沉也有些尷尬,反正也做不成,便不去追她,埋頭在她髮間,聞她的香。阿桔一動不動裝死。時間一點點過去,火光漸漸變暗,阿桔身體依然緊繃。腰上是男人不肯鬆開的手臂,面前是他溫熱胸膛,陌生的男人氣息包圍著她,想忽視都不行。這樣的親密,她不敢睡,怕睡著了,他胡來。趙沉同樣醒著。山間幽靜,他聽見她輕輕的呼吸,落在她胸口。最後一簇火苗熄滅,山洞徹底陷入黑暗,趙沉忽的湊到她耳邊,&ldo;阿桔,這個晚上,我會記住一輩子,你是不是也一樣?&rdo;聲音低而溫柔,溫柔得不像他。阿桔沒有接話。如果記憶能隨心所欲,明日分開後她便要忘了他,忘了跟他有關的一切。趙沉下巴在她頭頂蹭蹭,輕輕拍了拍她背:&ldo;睡吧,我也睡了。&rdo;說完,他真的閉上了眼睛,只是依然緊緊抱著她,那麼嬌小,光這樣抱著,心都是軟的。☆、阿桔最終還是沒能堅持住。這一天擔驚受怕,後來又提防男人一直苦撐到半夜,一旦閉上眼睛,疲倦徹底襲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山洞裡沒有熱乎乎的炕,外面還有帶著林木溼氣的山風灌入,沉睡中的阿桔冷了,她一無所知地靠向身旁溫暖的男人懷抱,嫌他抱著她的手臂還不夠暖,她主動抱住他,枕在他另一條手臂上的腦袋越發往男人身邊靠,最後埋在他肩窩,蹭了蹭,漸漸又睡熟。趙沉卻被她弄醒了。他本來就警醒,今晚懷裡抱著她又睡得淺,幾乎她才抬起手,他就睜開了眼睛。他沒敢動,好奇又緊張地想看看她要做什麼,還以為她打算偷偷溜走,沒想她竟然……像是小時候養的白毛獅子狗,不停往他懷裡鑽,要是再往他臉上來兩口,就更像了。趙沉心柔似水,胸口又有點燥。是她先撩他的,怨不得他。左臂不動,他小心翼翼往下挪,右手將她臉上長髮輕輕撥到後面,再碰到她細膩的臉龐,心神盪漾。她都抱他了,肯定睡得很沉,趙沉膽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