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放開,仰著頭要避開他的親吻,嘴裡斷斷續續含糊道,&ldo;大哥……大哥……我原來不知道……永哥給我說了……我才……才知道的。&rdo;餘俞覺得自己冤死了,當被餘誠傑在他腰上懲罰性地狠狠擰了一把,又被他抓住了下面那還是軟的器官,他差一點痛得叫起來,這真是人生第一的狼狽事件。餘誠傑倒沒有像剛才那樣狠狠壓住他了,瞪著他的眼,&ldo;田永給你說了什麼?&rdo;餘俞有種自己是菜板上的魚肉的感覺,剛才看書的餘誠傑明明還是那種儒雅型的學者,沒想到角色轉換這麼快,瞬間便是這種殺人魔王一樣的流氓了。他想從餘誠傑的身下挪開,但是又不敢挪,像個做了壞事被大人抓住的孩子,他又為難又心虛,想逃又不敢逃,一向平板的臉上也顯出各色各樣的神色來,倒是讓盯著他看的餘誠傑有了新的感受‐‐餘俞平時雖然看著老成,其實也還只是個孩子。&ldo;永哥說……說你會出手救……救方茗是因為……因為你看上了我,想……想得到我的好感才……才……&rdo;餘俞吞吞吐吐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在餘誠傑那幽幽的目光下不自主嚥了口口水,看到餘誠傑那黑下來的臉接下去的話就說不出來了。餘誠傑臉上又露出了那種似笑非笑,雖然沒有平時那種陰陰的感覺,但是,餘俞還是感覺非常不好,腦子裡閃現過一個詞‐‐危險。餘誠傑過了最開始最氣憤的那個時候,大腦自然也閃過了各種想法和推斷,餘俞這個人一直在他眼皮底下,到底是個什麼人,他還是瞭解的,料想餘俞解釋的這話不是他胡亂編造,因為之後還能和田永對質的。餘俞眼看著餘誠傑身上的戾氣一瞬間退去,盼望他能夠離自己遠一點,沒想到餘誠傑那雙眼睛定定地盯著他的眼,讓他覺得分外緊張,而且難堪,緊接著餘誠傑的臉就在他的面前放大了,聽到餘誠傑說道,&ldo;把眼睛閉上。&rdo;餘俞接受命令條件反射地把眼睛閉了,然後唇上就感受到了一個柔軟的觸碰,因為剛才餘誠傑的親吻實在太霸道太痛了,於是被溫柔對待的時候,他最開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是在被親吻,當反應過來的時候,想開口說話已經有一條火熱的舌頭侵入口腔。餘俞覺得欲哭無淚,他真想一口咬下去讓餘誠傑嚐嚐他的狠,但最終他沒敢,那種火熱又濡溼的親吻讓餘俞覺得全身熱氣都聚集到頭上了一樣,以至於臉燒得像猴子屁股一樣紅,眼睛緊閉不敢睜開,鼻腔聞到餘誠傑身上特有的那種味道,那似乎是染著書本墨香又像是一種讓人沉迷的厚重的薰香味道,還有很淺淡的煙味,實在不像是個氣勢非凡的黑道男人該有的味道,倒該是焚香煮茗身染墨香的老爺身上的氣味;口腔裡感受著他濡溼的舌頭的侵犯,餘俞甚至因為這種深吻有了心跳如擂鼓咚咚咚不受控制的眩暈感覺,而且背脊也因為一種奇妙的感覺軟了下去,那被餘誠傑撫摸過的器官也起了變化。過於細膩的感覺餘俞是不會有的,於是,當他反應過來自己就像個大姑娘一樣心中起了一絲羞澀時,他驚得才不管壓著他的人是不是握著他生死的大哥,伸手抓住餘誠傑的胳膊,用了巧勁一翻身將餘誠傑壓到了沙發上,他自己趕緊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離餘誠傑遠點。餘誠傑就那樣被餘俞推開了,但他好像也並沒有生氣,看著餘俞那面紅耳赤的樣子,而且,甚至在餘俞以往總是無波的眼睛裡居然看到了一層彷彿是羞愧又彷彿是可憐的水意。餘俞居然也能夠出現這種惹人憐愛的神情,真是出人意料,餘誠傑心裡突然覺得很快活,就像是自己的一直以為是個沒什麼特色的瓦罐在他擦拭掉表面的泥層之後裡面居然露出金器才有的漂亮的光澤,那簡直是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餘誠傑的大拇指輕輕揩掉了自己嘴角因為接吻而留下的水意,餘俞看到餘誠傑的這個動作,臉更紅了,戒備地又往後退了幾步,好像餘誠傑要吃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