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俞主動親住了餘誠傑的唇,手按住他的後腦勺,激烈的唇舌相交,房間裡本來是安靜的,轉眼間就響起了熱烈親吻的濡溼而灼熱的聲音,喘息聲,床墊起伏的聲音……&ldo;嗯……&rdo;一聲低低的悶哼,肌膚相親的摩擦和愛撫讓氣憤越來越熱烈,兩個人都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一樣,不捨得放開對方哪怕一分一秒,不斷地接近和撞擊,在原始的動物的情緒和愛慾發洩裡,腦子完全是空白的,什麼也不能想,只要這樣到所有的力氣都消失,到神志都消失……也許就像是一場搏鬥,但是這場搏鬥裡並沒有輸贏,好像誰都是贏家,但又好像誰都是輸家,贏了對方,輸了自己……並沒有別的語言,但互相都能夠明白對方的心思和情緒,餘俞知道餘誠傑在難受,但是,他自己也難受,餘俞只能把餘誠傑緊緊抱著,對方的汗水溼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汗水溼了他的身體。無論心在流血還是在流汗,反正都不用說,就這樣靜靜地感受對方的溫度和心跳。餘誠傑的手指輕輕拂開餘俞被汗水粘溼黏在額頭上的頭髮,又在他的臉頰上親了好幾下。餘誠傑自認在他這個年齡,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幾乎都已經得到了,甚至這個世界上最難得最神秘也最讓人嚮往追求的愛情他都在如今得到了。他還有什麼不能夠滿足的呢。只是,陷在愛情裡的人,越是得到就越不滿足了,因為牽掛多了,患得患失多了,那些以前全沒有的負面情緒都一股腦兒來了。愛情從不全是甜蜜的,是讓人在別的各種苦辣酸澀裡體味這份甜。餘俞從床上爬起來,將睡袍往身上一披一裹,把床頭燈開啟,又將餘誠傑的睡袍找到放到床上。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嘶啞,說道,&ldo;我先去洗澡。&rdo;餘誠傑從床上坐起來,想要抽根菸,手在床頭櫃上摸了摸,只感受到床頭櫃冰涼的溫度,這才想起來他的煙剛才都被餘俞給扔了。餘誠傑不由得在心裡嘆口氣,並沒有披那件睡袍,直接走過去推開了浴室的門。餘俞站在淋浴下面洗澡,水汽將浴室迷濛在一片水霧裡,光線迷濛,帶著熱氣。水從餘俞的頭上淋下來,沿著頭髮臉頰到脖頸裡到胸前,一直往下……餘俞看餘誠傑不穿衣服站在那裡,現在氣溫並不高,餘誠傑畢竟不是像他這樣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他不免擔心他的身體,正準備說說他,餘誠傑已經走到他的身邊,從他的身後將他一把抱住,開始親吻他的耳廓和頸項,手指從他的胸前撫摸而過,往下握住了他的。餘俞心想他原來是還想再來啊,便轉身面對面和他接吻,手撫摸上他的背脊。溫熱的水流從頭頂傾瀉下來,迷住了人的眼睛,餘俞往後退了一步,將開關關掉了。&ldo;要去床上嗎?&rdo;餘俞聲音低啞而性感,深黑的眼睛望進餘誠傑的眼裡,像是要將人靈魂深處的渴望和都引出來一般。只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讓餘誠傑激動地一下子將他推撞在後面的牆上,狠狠啃上他的脖頸和肩膀,手指也伸到他的後面動作。餘俞有些不自然地抬起腿讓他進來,不免還是問了一句,&ldo;不用套子嗎?&rdo;&ldo;嗯……&rdo;餘誠傑已經衝進去了。在浴室裡做餘俞其實並不是特別喜歡,倒不是因為辛苦,而是因為心裡莫名地有些牴觸,也許是他認為這樣更加有種自己像是被控制了的感覺吧。到真正睡下已經是臨晨三點左右了,因為累得慌,所以倒是能夠入眠了。兩人餘俞原以為餘誠傑既然知道自己的妻子兒子都還在,那麼,他不該是和自己疏遠嗎,沒想到全然不是那樣,兩人彷彿更加親近了一樣,餘誠傑很多時候還會對他做些小動作來,例如本來走路走得好好的,餘誠傑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或者吃飯的時候給他夾菜呀,拿餐巾給他擦擦不小心沾在嘴邊的汁水……如此種種,雖然餘俞覺得這沒什麼吧,但若是被別人看到了,他總是要體驗一把別人朝他擠眼睛的難看神色。餘俞由此便也覺得略微窘迫了。餘俞不知道餘誠傑是否派了人回他的家鄉尋找他的妻兒,因為他心裡也挺矛盾,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去向餘誠傑求證。想了很多,餘俞最終退縮了,他不敢向餘誠傑求證。但是,他卻又不得不去把事情弄清楚。餘俞想去找李豔萍,但無奈餘誠傑無論去哪裡或者做什麼都要他在身邊,他想找點時間出來便也不能。正好餘誠傑要去一趟日本,餘俞以自己想要留下來為由沒有答應餘誠傑要帶他一起去的要求。餘誠傑這次去日本並不是去找森田,但他以為餘俞心裡依然非常介意以前森田對他做的事情,所以牴觸去日本,餘誠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