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餘誠傑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到又和人幹了一杯的餘俞,他愣了一愣,說道,&ldo;大哥,那不是你放在我這裡讓我好好培養的餘俞嗎?每個月我還向你說了他的情況。&rdo;餘誠傑又看了餘俞一眼,正好和感受到他的目光也看過來的餘俞對上了眼,其實那時候餘俞已經有些醉了,只是大家看不出來而已,但他看餘誠傑的時候,就腦子裡有些木了,反應比平時慢,於是也沒有對大哥表示敬意地起身敬一杯,也沒有表達一下被大哥關心的榮幸地笑一下,那種眼神裡帶著一絲迷離的感覺讓餘誠傑看得心裡一跳。他實在無法把這時候的餘俞和他以前見到的那個人聯絡起來,因為兩人好像有實質性地差別一樣,餘誠傑覺得以前的餘俞和現在的餘俞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餘俞很自然地把目光從餘誠傑身上收回了,坐在位置上微低了頭,不知道是在想事情還是在做什麼。也許餘誠傑就是在這裡就已經對餘俞上心了,但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在很久之後,他回憶起和餘俞之間的各種事情,想到這件事,不免就要會心一笑,然後就很想再看看餘俞喝醉的樣子,然後兩人就在花園裡月下對飲,餘俞一向是非常擔心和關心餘誠傑的身體的,不怎麼讓餘誠傑喝酒,自己也很節制,所以,餘誠傑幾乎再沒有見過餘俞喝醉的美態。也就是那次宴會上的驚鴻一瞥,讓餘誠傑對餘俞分外關注起來,才有了餘俞之後飛一般地進步,以坐直升飛機的速度升到餘誠傑的身邊去了。這些當然是餘俞不知道的內幕,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依靠能力接近餘誠傑的,其實真實原因卻是依靠的美色上位。如果讓餘俞知道這個原因,真不知他會有些什麼反應。後來餘誠傑看上餘俞了,但是餘俞絲毫不知道老大的心思,一門心思地做好保鏢的職責,他的這種遲鈍和木訥讓餘誠傑既放心又覺得無趣,總之,就是想要好好撩撥一下餘俞。這次的過年宴會上面,餘俞已經坐在了餘誠傑的身邊,是真的為他獨闢出來的一個位置,在餘誠傑身旁,隔著餘俞才是幫裡其他大佬。於是大家給餘誠傑敬酒的時候,餘俞作為貼身保鏢就要幫著喝一大部分酒,往年別人敬餘誠傑酒的時候他就只象徵性地碰杯然後喝不喝、喝多少就看他的心情和對來敬酒之人的好惡或者重視了,大家都會察言觀色來從餘誠傑是否喝這個人敬的酒喝了多少來判斷這個人在餘誠傑心裡的地位,現在,餘誠傑除了幾個重要人物的敬酒,別人的一律不喝了,全都讓餘俞代喝,餘俞雖然是餘誠傑貼身保鏢,但其實也算新人,幫裡上層的敬酒,他全都得喝乾,餘誠傑坐在一邊和幫裡大佬們聊天說話,目光就在餘俞身上轉,看他那喝酒的樣子,就心裡癢癢地厲害,偏偏他還必須保持制止力,不讓任何人看出他的心思來。酒宴結束,餘誠傑回去的時候,餘俞雖然還沒有徹底醉,但其實已經有醉意了,畢竟那麼多酒可不是那麼多水啊,總是有些效果的。田永和另外幾個保鏢沒有喝酒,他們得保護餘誠傑的安全,於是田永帶著走路&ldo;過於&rdo;穩當的餘俞去後面的護衛車裡的時候,田永還在跳看他,道,&ldo;有了你,我們就輕鬆多了,沒想到你酒量好成這樣,你說你酒喝哪裡去了,我來看看……&rdo;田永說著就伸手要摸餘俞的腰腹,餘誠傑正在前面呢,看到田永的動作心就沉了一下,發話道,&ldo;讓餘俞和我坐,阿永,你坐後面的車。&rdo;田永一愣,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安排,但看餘誠傑已經被護著坐進車裡了,他也不好問原因,只好讓餘俞去和餘誠傑坐車去了。餘誠傑坐在車裡,半閉著眼睛,看似在養神,其實目光是從眼尾瞄著餘俞的,餘俞此時也沒有如往常那樣坐得端正了,靠在椅背上,臉上泛著一層紅暈,眼睛裡也帶上了一層紅絲,水水的,眉頭微蹙,顯出一絲倦意來,那平素顏色很是淺淡的嘴唇此時變得分外嫣紅,餘誠傑看得幾乎要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