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茗被餘俞擁著坐進電梯的時候頭都還有些昏,並且覺得剛才所經歷的就像是夢境一樣,主要是他什麼都沒有看到光聽到慘叫聲了,所以越發覺得那像夢一樣,看到餘俞和平時沒什麼區別的平板的臉,問道,&ldo;餘大哥,你剛才把他們都打倒了?&rdo;餘俞沒什麼表情地道,&ldo;他們不過是一般人,功夫一般,很好解決。&rdo;方茗猶豫了一下沒有再說話了,畢竟對方也不是好惹的人,他怕餘俞會有麻煩,不過,剛才餘俞居然那麼帥那麼快就把對方那麼多人而且只用腳打倒在地上起不來,方茗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英雄崇拜情結。餘俞倒沒覺得這有什麼,畢竟,他幾乎每天都是在這樣的打鬥裡過來的,在餘誠傑那裡和另外的保鏢對練的時候,那可是今天這種小混混幾十個也比不了的。而且,要是真的遇上真槍實彈的場面,那自然更是今天那些人沒法比的。本看對方人多,他怕傷到方茗,或者讓方茗看到不好的場面害怕,所以才有所顧忌,但沒想到對方那麼糟糕,真是連動動筋骨都算不上。餘俞以為方茗有被嚇到,本想把他送回去就離開,最終卻因為擔心方茗而沒有離開,他打了電話回別墅,說自己要在外面,讓永哥去幫著檢查和安排別墅安全系統。餘誠傑是個一旦有了懷疑就趕緊讓人去查的人,當得知餘俞的確是留在方茗那裡的時候,餘誠傑心裡的感覺可以用突然陷入沼澤了變得憋悶又掙扎來形容。餘俞打電話回來說要在外面夜宿,餘誠傑沉默地坐在書房望著對面的書架過了良久,他不確定餘俞是否是和方茗之間有那種關係,因為餘俞是那種很正直的人,一看就是喜歡女人的,餘誠傑不能相信餘俞會願意和男人搞在一起。他更願意相信餘俞在方茗那裡兩人並沒有發生關係,餘俞對方茗的感情是哥哥對弟弟的愛護,餘誠傑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但是,平時殺伐決斷的人,對於感情的事情可不能做到像處理別的事情那樣決斷。於是,餘誠傑就吩咐說要去方茗那裡看看。下屬還以為他是又突然對方茗感興趣了,要過去和佳人相會,哪裡會想到餘誠傑心裡正矛盾著呢,是去捉姦。不過,捉姦這個詞實在不能用在這裡,餘誠傑已經把方茗放了,餘俞又是他的手下,這兩人即使搞在一起,也可以說是正正當當的事情,畢竟,餘誠傑自己就可以喜歡男人去攪基,那麼,他又有什麼權利管手下是不是和男人搞在一塊。但是,餘誠傑坐在車上的時候,腦子裡的確就是想的&ldo;捉姦&rdo;這個詞。他面色冷淡,渾身上下散發出冷冽又肅然略微陰沉的氣息,他這個樣子到方茗那裡去,也的確讓跟在他身邊的田永有種奇怪的感覺,心想大哥這是怎麼了,莫非是方茗做了什麼讓大哥忌諱的事情,大哥這樣到方茗那裡去是想去給人教訓的。在田永的胡亂猜測,和餘誠傑的矛盾又陰沉的心態下,車到達方茗的公寓樓下了。幾個保鏢簇擁著餘誠傑上了電梯往樓上走。方茗的房子雖然是餘誠傑給買的,但他其實只來過這裡一次,也就是送給方茗的時候在這裡面度過了幾小時,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奔車之上無仲尼,覆舟之下無伯夷。餘誠傑是個雖然看起來狂妄又冒險精神旺盛的人,但實質上他處事非常謹慎,不安全的地方他是不會願意待的,所以,平時有需要就是讓方茗去他那裡,他是不會主動來找方茗的。餘誠傑因為只來過這裡一次,故而也不太記得到底是那一道門了,反而是田永更清楚一些,因為田永曾經也送過方茗回公寓。田永示意手下去按門鈴,餘誠傑道,&ldo;不用按。&rdo;於是那手下手差點按上去又收了回來,餘誠傑沒有這裡的鑰匙,要是不按門鈴要怎麼進去呢,田永看了餘誠傑那沉著的臉一眼,突然有些明白餘誠傑神情陰沉地來這裡的原因了,難道餘誠傑是來這裡抓姦的。樓下的保管室裡有為了應急時使用的住戶鑰匙,不過,那鑰匙是鎖在密碼箱裡的,於是,那幾個保安就在黑社會人士的挾持下,又看著對方如何將密碼鎖給破解了,從裡面拿出了鑰匙來。田永真的覺得其實不必這樣麻煩地下樓費大力氣弄鑰匙,按門鈴讓對方來開門,他不相信方茗敢不來開門。餘誠傑沉默地開啟了大門,走進玄關,門對著的架子上擺放著一隻圓肚矮花瓶,裡面插著茉莉花和幾支紅粉白色的玫瑰,花香怡人,只是,面前擺放著的鞋子除了方茗的還有一雙明顯比方茗的腳大了幾碼的皮鞋。看到那雙皮鞋,餘誠傑心裡就有數了,不免心裡從陰沉漸漸往黑暗發展。田永站在餘誠傑的身邊,自然也看到那雙大些的皮鞋了,心想,果真猜對了麼,大哥是來抓姦來了。 餘誠傑面上沉著而鎮定,但心裡有多陰沉和怒氣翻騰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步一步往客廳裡走,客廳裡只開著沙發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