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俞出來上廁所,也是因為他實在不想在包廂裡待下去了。餘誠傑這次請的是政府的某某高官。餘俞只想說,官匪一家。對方簡直是衣冠禽獸。這是幫內自己的娛樂場所,叫的都是裡面最當紅最漂亮的小姐,對方一來卻看上了餘誠傑帶著的方茗。那局長最開始也許只是試探一下餘誠傑的心意而已,餘誠傑笑著把身邊的方茗推到了那人身邊。方茗只能笑著陪客了。雖然這些事情都是看慣了,但是,一個作為人民公僕的政府官員,一手玩著男人,一手摸著女人,餘俞的平板臉上雖然看不出什麼來,但心裡卻是憋悶得厲害。讓永哥幫忙多注意一下,他從角落的黑暗裡靜悄悄出來了。&ldo;沒事吧?&rdo;餘俞走到方茗進的那一隔衛生間門前問了一句。裡面那種抽氣聲一下子挺了,然後又聽到嘶嘶的聲音,之後就是方茗那特有的清潤的聲音,&ldo;餘大哥,你帶手絹沒有?&rdo;餘俞從做了餘誠傑的貼身保鏢起,便再也沒有抽過煙,也極少喝酒。而且,為了應急會帶簡單包紮的繃帶,他說道,&ldo;有繃帶。&rdo;對方把門開了一點,一雙紅紅的眼睛從門縫裡露出來,方茗道,&ldo;給我用用吧,謝謝你了。&rdo;餘俞從口袋裡拿出一小卷繃帶來,問道,&ldo;需要幫忙嗎?&rdo;對方看了餘俞一眼,然後把門開啟了。餘俞想,方茗既然能夠在夜總會里混到爬上餘誠傑的床,心思一定不淺的,自己也許並不該做這種事來。這裡面的廁所每一個隔間空間都挺大,餘俞進來後,方茗把隔間門關上了。餘俞面無表情看著方茗的動作。方茗眼中泛淚地望了餘俞一眼,咬著下唇,道,&ldo;腿上傷了,餘大哥,你能幫我包紮一下嗎?&rdo;餘俞挺好奇那衣冠禽獸如何能在那種情況下將方茗的腿給傷了。當方茗退下部分褲子坐在馬桶蓋上,餘俞看到那傷之後,心便更沉更冷了。腿根部分被指甲掐得又紅又紫,最柔嫩的地方還被摳起來了皮肉,血雖流得不多,也把褲子給染溼了,因為是黑色長褲,故而才從外面看不出來。餘俞口袋裡還帶了一管外傷的消炎藥,此時,便拿出來,蹲在方茗面前,將那藥塗了上去,方茗痛得一個勁抽氣,但咬著牙沒有叫出來,手緊緊捏成拳頭撐在身後。餘俞將方茗的內褲撥開一點,發現裡面也被掐紅了,幸好沒有傷得嚴重,不然,那才有的受。餘俞讓方茗站起來,這才能用繃帶將受傷出血的地方給包起來。餘俞抬起頭來,看到方茗臉紅得像是煮熟的蝦,他覺得奇怪,但並沒有在乎,讓方茗把褲子穿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方茗有勃起。餘俞也有些尷尬,將那管沒有用完的藥遞給方茗,道,&ldo;還有沒有什麼地方有傷,你自己搽一搽吧。&rdo;說完,就開了門離開了。方茗接過那藥,失神地望了那門一眼,這才將門關了,解了襯衫釦子,將受傷的地方搽了藥。餘俞洗了手,又看了衛生間裡面一眼,然後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一會兒方茗就出來了,他看到餘俞站在門口,愣了一下,然後臉些微紅,喚了一聲&ldo;餘大哥&rdo;。餘俞問道,&ldo;你現在回去?&rdo;方茗咬了牙,黯然道,&ldo;也只能回去啊。&rdo;餘俞道,&ldo;旁邊有個陽臺,到那裡去吹吹風吧。&rdo;方茗睜大了眼睛,然後蹙了一下眉頭,就點了點頭。餘俞帶著他到了走廊盡頭,那邊有一個陽臺。開啟門,風很大,餘俞站在風裡沒有說話。方茗望著餘俞的背影,此時的餘俞身上帶著孤獨的氣息,就像夜裡月光中的一匹孤狼,不由得讓人也跟著能夠感受那種悲涼。方茗也上了陽臺,站在餘俞身邊,也沒有說話。兩人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有人找來,找來的是這裡的經理,他看到方茗和餘俞在一起,皺了眉頭,道,&ldo;出來這麼久,大哥找。&rdo;方茗賠了笑,餘俞朝那經理招呼了兩聲,說道,&ldo;在走廊上遇到方茗,我找他來說幾句話。&rdo;那經理顯然明白是餘俞在幫方茗,但也不好說什麼,道,&ldo;快點。&rdo;進了包廂,發現那局長已經不在了,估計已經和小姐開房去了吧。 餘誠傑坐在沙發上抽雪茄。方茗走進去便坐到餘誠傑身邊去,小聲可憐地喚了一聲&ldo;誠哥&rdo;。餘俞恭敬站立,道,&ldo;大哥,什麼事。&rdo;餘誠傑皺了眉頭看了餘俞兩眼,沒有說話。又回過頭看了方茗,身手給了方茗一巴掌。方茗被打得撲倒在沙發上,痛叫了一聲。餘俞站著沒有動,房間裡的人沒人說話的意思。餘俞過了兩秒才平淡說道,&ldo;大哥,方茗傷得很重,若凌局長再狠點,他就要廢了。&rdo;餘誠傑面無表情盯著餘俞,看餘俞臉上神情沒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