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睡著了,這才動了動身體,側過身轉到譚允文的方向。黑暗裡,並不能夠看清譚允文的臉,但是,衛溪確定自己是看清了的,就是印在腦子裡的樣子,只是此時應該是睡著後的安寧樣。他將手伸出去輕碰了一下譚允文身上蓋的羽絨毯,譚允文沒有動靜,衛溪心裡狂跳了一陣,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便將身體挪近,手輕輕搭在譚允文的身上,臉對著他的臉,靜靜的把他看著,黑暗中,譚允文的臉上彷彿在發光,衛溪滿足地嘆口氣,漸漸眼皮支不起了,也就睡了過去。第二天一大早,衛溪當然不可能是原來的姿勢,他已經將腿橫著搭在了譚允文身上,趴著睡得香甜。譚允文被衛溪的腿壓得大腿血流不暢有些抽筋,本來還想睡,但也只好醒過來,皺著眉頭苦笑著把衛溪的腿掰開,給他將毯子搭好,譚允文就不知道衛溪睡覺這般折騰到底是像誰,難道是那個衛敏敏,那個女人那般小巧也不像睡相不好的人啊。譚允文和衛溪睡了這麼一晚,真真被折騰得精神不濟心力交瘁,被衛溪弄醒了七八次,每次都要矯正他的睡姿,然後給他裹好毯子,之後過不了多久,又要被他或踢醒或壓醒。譚允文將衛溪身體掰過來,他這樣趴著睡在枕頭上對呼吸不好,衛溪微撅了嘴睡得死死的,譚允文寵溺地拍了拍衛溪的臉,真拿這孩子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