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給魏頤任何物質上的滿足,給他自己的寵愛和溫柔,但是,權利不行。所以,自從他明白自己對魏頤的心意,魏頤註定不能走入官場了。雖然當官並不是魏頤心底所願,但是,卻是他自出生到現在唯一能夠選擇的路途,他的一切都是在為這條路途做準備,現在卻被容琛切斷了。 人面桃花相映紅兩人在那塊大石上坐了很久,直到太陽偏西,山風開始變大變冷。魏頤靠在容琛的懷裡,隨意說一些最近的事情,容琛只是神情柔和地聽著,不時應兩聲。他喜歡聽魏頤說話,魏頤聲音動聽,帶著柔和和清朗,不時對他露出笑容,滿眼都是愛意,卻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因為太過恭敬謹慎而讓人覺得隔閡。容琛是早就想讓魏頤跟在他的身邊的,現在知道魏頤的確太招蜂引蝶,即使住在這清冷的山上,也能引來男人半夜翻牆,他就覺得必須馬上就把魏頤帶在身邊,這樣,就再無人敢覬覦他了。山風搖曳著桃花枝,枝頭的花瓣飄落下來,有兩瓣落在魏頤的頭髮上,容琛伸手給他拿下來,又在他的頭髮上落下一吻,這才扶著魏頤站起來,道,&ldo;風冷了,我們下去吧!&rdo;魏頤看看他,欲言又止,看到容琛目光望著遠方,他就彎下腰整理自己身上坐得有些褶皺的衣裳。容琛也拂了拂衣襬,要牽魏頤的手一起下山去。魏頤卻看著他笑,道,&ldo;你揹我吧!&rdo;魏頤眉眼彎彎,眸子裡含著夕陽的光輝,比桃花還要來得纏綿綺麗,容琛看著,低頭在他額頭上碰了一下,低沉的聲音裡滿是寵溺溫柔,&ldo;好。&rdo;魏頤高興地爬上他的背,被容琛揹著從小路往下走。說是小路,其實根本沒什麼路,只是在桃林中沿著被人踏出來的有些顯眼的痕跡往下走而已。魏頤整個兒緊緊趴在容琛身上,不時會有桃枝從肩頭拂過,帶來一片花雨,落在兩人身上。走了一陣,距離魏家的院子不遠了,魏頤突然問容琛道,&ldo;你晚上會留下來嗎?&rdo;容琛向上託了託魏頤的身子,道,&ldo;不了,我得趕回去。你早點回京城,我就來找你。&rdo;魏頤很失望地嗯了一聲,然後又說道,&ldo;只能去問問母親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去,如果她不回去,我給她說,看能不能讓我和歸真先回去。&rdo;接近魏家院子的時候,路就很明顯了,是用石頭修的臺階,雖然不整齊,但是要比剛才好走。魏頤要從容琛背上下來自己走,容琛只得把他放下來。魏頤整了整自己的衣裳,也幫容琛整了整,容琛含笑看著他的動作,魏頤看著他的面容,笑著說道,&ldo;你頭上有桃花瓣,你彎腰下來,我給你摘掉。&rdo;容琛不疑有他,便真的彎下腰來,沒想到魏頤並不是要給他摘掉頭上的花瓣,而是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湊過來親上了他的嘴唇。魏頤是大膽的,但也是害羞的,容琛感受著他柔軟的帶著微甜味道的唇舌的挑逗,看到魏頤臉頰紅紅的,長長的眼睫顫地厲害,然後還把眼睛徹底閉上了。容琛心中萬分柔軟,像是注入了一股暖流,溫柔的,氤氳著一層朦朧的霧氣,讓人看不清其中到底是什麼,卻因此而讓人再放不下,想要永遠探尋。容琛將魏頤的身子攬住了,回應他的吻。山風纏繞著這絢爛如煙霞的桃樹林,花瓣如雨般嘩啦啦地飄落,如同祭奠虔誠一般地前仆後繼,在兩人身邊飛舞,好久才肯離去。山鳥歸巢的叫聲在遠處響起,如同這美妙圖景裡點綴的背景。 魏頤從容琛身上離開,睜開秋水般澄澈深幽的眼眸望著他,然後又不好意思地轉開眼笑了。容琛又將他抱住,抱在懷裡,有種悠長又纏綿的感覺在胸中湧動著,纏繞著,久久不能平靜。兩人從那駐足之地離開時,魏頤拉著容琛的手,略微遺憾地道,&ldo;我該再長高些才好。&rdo;容琛問道,&ldo;為何?&rdo;魏頤故意慢了一步,站到容琛身邊,指了指兩人的高度差,他比容琛矮了大半個頭,每次接吻都累得要死。容琛笑了,點點頭,道,&ldo;那你就再長高些吧。&rdo;在夕陽西下時,容琛在漫天晚霞裡離開了,魏頤一直送他到了山下,看著容琛帶著侍從騎馬離開了,他才轉身回家。魏頤決定了要和母親說他要帶著魏歸真先回京城裡去,但他還沒有去說, 宮廷侍衛魏暉回了京城,在工部供職,工部職務大多數時候還是要外出到處跑著考察和監督工程的,所以,魏暉和自家媳婦一商量,就覺得在京城估計又住不了多久,將皇上賞賜給自己的那個宅院打理好了,也不會時常住,還不如就簡單點,先在父母這邊住著,那邊的房子就不要太過於精心佈置了。魏暉在外做官十幾年,積蓄還是有不少的,雖然他秉承父親教導為官為民,不貪不奢,不過,有一句叫三年清知府,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