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知道自己這種行為很容易讓人誤會,但他不可能因此就讓這個人受凍。兩人尚來不及多說些什麼,陳言就找過來了,咖啡館裡光線昏暗,他,卻最終把陳言從自己身上掀開了,他把陳言壓在了下面,兩人在地毯上不斷髮生肢體接觸,最終楊軒惱了,酒精讓他大腦一片糊塗,&ldo;你就那麼想要上我嗎?&rdo;陳言氣喘吁吁,面帶紅潮,&ldo;你在上面,也可以。&rdo;楊軒滿心憤怒,這股怒氣夾雜著憋屈和痛苦在他的身體裡不斷衝突,讓他腦子發暈,完全失去了理智,他需要一個發洩的通道,將所有這一切都發洩出去。他狠狠地拉扯陳言的衣服……這是楊軒第一次和人發生性關係,他僅僅是依靠本能,陳言完全沒有反抗,任由他為所欲為,他心裡有很奇怪的感覺,他想楊軒醒來肯定會懊惱欲死了,抓住這一點,他肯定不敢再離開。他完全可以威脅他,他敢找女人,就把兩人上床的事描述給對方聽。楊軒第二天早上醒來時,他腦子處在一片熏熏然的暈乎狀態,並沒有頭痛欲嘔,反而像在雲端一樣,挺舒服。大約是因為那個酒是很好的高檔酒的緣故。不過在想這些之前,他感受到了一個發燙的東西在自己旁邊。他瞬間睜開了眼,看到了自己身邊光著身子滿身痕跡的陳言,他被嚇了一大跳,飛快地坐起了身來。地上一片狼藉,有兩人的衣服,還有精液和血液的痕跡。陳言一動不動,要不是看到他臉上一片潮紅,身上也帶著一層粉,他一定會懷疑他是不是死了。 楊軒無措地坐在那裡,用拳頭狠狠地揍了自己的腦袋兩下後,他伸手去摸了一把陳言的額頭,燙得厲害。楊軒嚇壞了,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這時候陳言醒了,他迷迷糊糊睜開眼,但眼睛卻對不準焦距,楊軒湊上前去叫他:&ldo;喂……&rdo;他的聲音慌亂髮哽,對於前一晚的事,他朦朦朧朧記得一些,他痛苦地皺了眉,拿手去拍了兩下陳言的胳膊,&ldo;你在發燒。&rdo;陳言這下才找準了焦距,但是嗓子疼得冒煙,身上也很痛,他沒想到會這麼難受,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看了楊軒幾眼,他就又閉上了眼。楊軒知道自己闖大禍了,但這時候不是慌亂的時候,他先把陳言抱起來弄到浴室裡去擦洗,陳言渾身發燙,軟在他的懷裡,讓楊軒有種恍惚的感覺,似乎這個人就是他的老婆了,他們會這麼持續這種關係到永久。這種感覺一晃而過之後,楊軒被嚇了一大跳。陳言人瘦膚白,滿身青紫看起來便分外可怖,楊軒在為他清洗的整個過程中都處在緊張狀態,像是患了手指僵直發麻的病。他把陳言洗了一遍後就把他抱回了床上去,然後迅速地穿了衣服抖抖索索給陳言的家庭醫生打電話,因為陳言身體不好,以前楊軒替他叫過醫生,這才有陸醫生的電話。楊軒儘量讓自己鎮定,對陸醫生說了陳言在他家的事,說這些話時,他臉上火燒一般發燙,他怕陸醫生帶的藥不對症,在陸醫生問他陳言具體情況時,他不得不說道:&ldo;他可能有撕裂情況,流了不少血。應該是感染導致發燒。&rdo;&ldo;撕裂?&rdo;陸醫生愣了一下,但好在他聰明,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說:&ldo;我馬上過去看看。&rdo;楊軒把家裡稍稍收拾了,又去床邊看陳言,陳言燒得滿臉緋紅,嘴唇乾裂,楊軒想他應該是需要水的。他去倒了水,回到床邊來,左看右看發現只能把陳言扶起來才能喂水給他。他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是牴觸和陳言接觸的,但已經經過了昨晚的事情,楊軒也沒法去在意接觸不接觸這種事了。他坐在床邊,將陳言用毯子裹著抱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裡。他這才端了水準備喂他,但陳言燒迷糊了,根本不知道張嘴喝水,楊軒餵了他半杯,半杯全灑在了他頸子上和胸口上。楊軒不得不抽紙喂他擦臉頸子和胸口上,他這時候才仔仔細細地看他,陳言平素雖然有溫和的時候,但大多數時候都強勢嚴厲,在做到面面俱到的同時,他總是深沉而多思慮的,這也難怪他顯得比實際年齡老成很多。但他此時昏迷著,眼睛緊閉,退去了強勢嚴厲,就展現了另一面,清秀脆弱,他這個樣子,楊軒甚至無法把他同陳言聯絡在一塊了。楊軒把他的嘴巴微微捏開,稍稍餵了一點水進去,他感受到了水的涼意,就知道自己喝水了。陳言喝完了剩下的半杯,楊軒用紙巾為他擦了擦嘴唇上的水漬,楊軒看到他被水滋潤後紅潤溼潤的唇,腦子裡不由浮現出了昨晚和他接吻的感覺,那種感覺非常模糊,但是卻讓他怔怔的黯然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