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rdo;車一下子被從主路上開上了一邊的公交車道,又衝到了旁邊的腳踏車道,停在了人行道上。車從主路衝上無人的人行道,也從明亮的路燈光裡衝入了濃密的小葉榕樹下的暗影裡,車裡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易潛一驚,盧峰已經解了安全帶靠了過來,他的一隻手撐在車門上,一隻手撐在易潛的椅背上,易潛往後一靠,盧峰便追了上來,額頭抵住他的額頭,兩人視線相接,盧峰便側了側腦袋,嘴唇貼住了易潛的嘴唇。易潛摟住他的腦袋,張開嘴和他深吻起來,舌頭糾纏在一起,呼吸都變得灼熱,易潛難耐地動著腿,把腿夾緊,盧峰也有些受不了了,但這裡是路上,總不能在這裡亂來吧。他又咬著易潛的唇瓣親了兩下,飛快地坐回了駕駛位上去,一邊手忙腳亂地拉了安全帶繫上,一邊就又把車開走了。易潛胸膛起伏著,舌頭舔著被盧峰不小心磕破的唇瓣,面頰緋紅,想伸手去摸自己下身,又忍住了。除了自己不受控制的粗重的呼吸聲外,他還聽到了盧峰的粗重的呼吸聲。兩人不再說話,但如同都釋放出了五感用於感受對方,雖然兩人沒有任何肢體接觸,卻又像是和對方擁抱在了一起。車停在車庫裡,兩人磕磕絆絆地手指絞著對方手指地進了專用電梯,剛進電梯,易潛就撲在盧峰的懷裡捧住他的腦袋吻上了嘴唇,因為太迫不及待,甚至磕到了他的牙,盧峰扣住他的腰背,馬上回應他。兩人在電梯裡親得要受不住了,才從電梯裡出去,跌跌撞撞地開了家門進屋。隨著大門關上,盧峰隨即把易潛抵在了門廳牆上,伸手剝了他的西服,解開他的皮帶,隨著皮帶被抽開的聲音,易潛自己把褲子往下脫了,又去脫盧峰的褲子,摸到盧峰那熱硬粗長的一根,易潛的喘息裡帶上了呻吟,後面不自主地開始收縮,他仰著頭由著盧峰親自己,把自己的東西和盧峰的擠在一起,低低地叫:&ldo;摸我後面……&rdo;房間裡的地暖沒有開上,空氣裡帶著寒意,好在盧峰還剩有一點理智,把易潛一把扛起來,衝進了臥室。床上的床單帶著涼意,易潛踢掉褲子,雙腿就纏上了盧峰。等兩人癲狂完,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易潛光溜溜地埋在盧峰的懷裡,身體軟軟的,後面有些脹痛,但心裡卻又暖又滿足,他像條被熱暈的蛇,暈暈乎乎什麼也不想去思考,就這麼睡過去就好了。盧峰用被子裹緊他和自己,輕輕摸著他的背,說:&ldo;易潛,洗澡了再睡吧。&rdo;易潛輕輕動了動腦袋,聲音又幹又啞:&ldo;我不想動,剛才好累。&rdo;盧峰說:&ldo;那我們再躺一會兒了,我抱你去洗。&rdo;&ldo;嗯。&rdo;易潛從鼻腔裡發出一點聲音。等再躺了一會兒,易潛已經睡著了,盧峰在暖黃的床頭燈光裡低頭看易潛,易潛眉毛天生長得濃黑細長,像描過的一樣。眼睫毛也是濃密纖長,因為睡得很熱,臉上帶著一層紅暈,眼尾也如點綴了桃花般,帶上了穠豔之色,只看他上半張臉,有些難辨男女。他在盧峰溫柔而情意綿綿的眼神裡睡得非常安然,盧峰親了親他的額頭,才慢慢起了身。他不敢就這麼睡了,去稍稍洗了個澡,又擰了毛巾來給易潛擦身收拾,又拿了藥給他抹進去。易潛痛得用腿踢他,但沒有真的醒。盧峰發現易潛比較貪歡,他經常怕把易潛弄壞了,但易潛自己卻沒有這個意識,所以盧峰只好更加在意一點,不然真的傷了或者以後會有什麼後遺症,那他就真要自責死了。第二天,易潛從床上醒來時,迷迷糊糊地發了很久呆才想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身體裡就像還留著昨晚的熱烈又渴望的要把血肉都燒乾一般的感覺,他在床單上磨蹭自己的身體,伸了胳膊拿了手表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他握著手錶還在發怔,盧峰輕輕推開門走到床邊來看他,發現他醒了,就在床沿上坐下,低下頭親他的額頭,&ldo;要起來嗎?&rdo;易潛對他嘟了一下嘴,盧峰便笑著親了他的嘴唇,易潛蹙著眉說:&ldo;今天還要去開會,我得起來了,會是十點鐘開,幸好是十點鐘,九點半的話,就只能讓他們等了。&rdo; 盧峰把他抱了起來,易潛笑著說:&ldo;和你在一起,我感覺自己像個軟體動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