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樹出去了,不在房間裡,他去問醫生情況去了,白先生也自動出了門,房間裡只留了白太太和曹逸然,就像是婆婆和未來兒媳婦交代事情的模樣。白太太含笑道,&ldo;我看得出來阿樹是真心喜歡你,非跟你不可的。我們都理解你們,也願意支援你們。你是個好孩子,阿姨每次看著你就喜歡,你今天跟著白樹過來看阿姨,我心裡高興。&rdo;其實白太太也知道曹逸然絕對不是個本分守紀知道疼人的人,而且還是被慣壞了的權勢富家子,不過,兒子看上了,有什麼辦法呢,就只能把他當成世界上最配白樹的人來看了。聽白太太這樣說,曹逸然還挺窘迫的,不過,也很感動,因為這個世界上認可他的人不多,至今,這麼認可他的人,除了白樹家裡,還找不到 探病 白樹和白太太說起她的身體的問題,其實白太太就是血壓低,然後暈倒了,現在還沒出醫院檢查結果,所以整家人都非常擔心,怕她是什麼大問題。白太太現在也是挾病對白樹施壓,曹逸然又看了一遍白太太的手段,看她悲傷地和白樹說她身體已經不好了,但是白樹不讓他們省心,做著一份危險的工作,然後說白樹不換工作,她就死不瞑目。也許是白樹看白太太這個威脅手段太多次,所以他只是平靜地坐在那裡,微皺眉頭說道,&ldo;媽,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我的工作哪裡危險了,危險的大案子哪裡那麼多?而且有也不一定有那麼好運就調到我身上了。你們是想得太多,我現在幹得好好的,讓我不幹了,那我幹什麼?&rdo;於是白太太開始哭起來,說白樹不理解他們的苦心,還說家裡又不是供不起白樹,只要他安安穩穩的,隨便幹些別的什麼都沒問題。白樹長出了口氣,不想和她說了,只是抽了紙讓她擦眼淚,又讓她保重身體,而她所說的讓他換工作的問題,他提也不提。曹逸然沒想到白樹根本不聽白太太的哀求和勸阻,一意孤行地要做警察。他和白樹各坐在床的一邊,於是兩人互相面對著。曹逸然看了看抹眼淚的白太太,白太太即使已經上了年紀了,依然是個漂亮人,面板白,而且保養得好,幾乎沒什麼皺紋,甚至有一雙大的媚眼,含著眼淚就有種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可以想象,她年輕的時候應該是比現在更漂亮迷人。曹逸然看完白太太,又去看白樹,白樹則和白太太幾乎沒有任何相像之處了,白樹黑,黑得不難看,但是和白太太的白的確是鮮明的對比,他是標準的劍眉星目,眉峰有力,眼睛黑亮有神,有一種正直而向上的魔力。面對著哭泣的母親,他也只是安慰她,根本沒有鬆口的意思。由此可見,這人真是鐵石心腸。曹逸然這樣給白樹下了結論,而且還在浮想連天,想到以前白樹說過,白樹說他是標準的白家人長相,白弋則是長得像他嬸嬸,他想了想白樹父親的模樣,覺得白樹說得還挺對的,白先生雖然不黑,但是面板也依然不白,而且也是一臉正氣的長相。那麼,要是白樹長得像白太太的話,曹逸然開始神往起來,就像林小齊是長得像他母親而不是他父親,於是就和周延是兩個極端,清雋俊秀吸引人,那長得像白太太的白樹也該是大美人了,細膩的白面板,還該有一雙這樣媚人的眼睛……最後,還要溫柔溫婉,輕聲細語……他把白太太的優點往白樹身上搬了之後,不知怎麼,居然想到了周延的那個娘娘腔的老婆逸寧,於是他馬上就惡寒了,甚至打了個寒顫,又看著白樹差點笑了出來,雖然沒笑出來,但是憋笑也憋得實在難受。而他這個樣子被盯過來的白樹看了個清清楚楚,白樹對著他輕咳了一聲,曹逸然看白太太看過來,他趕緊整了整表情,然後起身說去一下洗手間,就借尿遁了。他才剛走,白樹也和母親說了一聲,跟著曹逸然過去了,他在洗手檯邊把曹逸然截住了。白樹板著臉看他,曹逸然倒是閒閒的神情,洗了洗手,問白樹,&ldo;幹什麼?&rdo;白樹一臉懷疑地睨著他,&ldo;你剛才笑什麼?我那麼為難,你還笑。&rdo;曹逸然撇撇嘴,&ldo;我哪裡有笑,我明明沒有笑。而且,我也沒看出來你有什麼為難,阿姨都那麼求你了,你都還不答應。你算是為難嗎?&rdo;白樹哼了一聲,仰著頭看著天花板,身體靠在洗手檯上,帶著無奈地道,&ldo;大多數父母都是希望兒女平平安安順順遂遂無功無過地過一輩子就行了,並且認為這就是一種福氣,他們說平安就是福,說平凡就是福。當然,我也不反駁這個,我也認為就是這樣的。但是,大家都這樣要求的話,這個世界,還有誰來做危險的工作呢,誰來做維護社會公平和治安的工作,這個世界,有光明的,就必定有黑暗的,不可能都是好的,所以,總要有人來做打擊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