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樹發動了車開出去,道,&ldo;你這是在幹什麼?&rdo;曹逸然皺眉道,&ldo;頭痛。&rdo;白樹問,&ldo;酒喝多了是不是?&rdo;曹逸然撇嘴,&ldo;才不是,看到你了才頭痛。&rdo;白樹咬牙切齒了一下,然後才說道,&ldo;我又哪裡惹你頭痛了。&rdo;曹逸然靠在椅背上,歪著頭就直直地看著白樹,他的眸子溼潤帶著水意,盈盈的含著一層光,這樣看著白樹,讓白樹有種他是在脈脈含情的感覺,於是剛才對曹逸然又到酒吧勾引人鬼混的事情也放軟了態度,臉色便也放柔和了下來,帶著一點笑,&ldo;既然看到我就頭痛,那你還這樣盯著我不放。&rdo;曹逸然還是看著他,伸長手在他的臉上摸了好幾下,摸得白樹放慢了車速,而且有點心癢,道,&ldo;又要幹什麼?&rdo;曹逸然笑道,&ldo;想幹你,你比李未要長得好看,而且迷人多了。&rdo;白樹臉上神情扭曲了一瞬,然後就對曹逸然咬牙切齒地道,&ldo;你‐‐,拿我和他比做什麼。&rdo;曹逸然道,&ldo;還不能拿你和人比了?我誇獎你你還不知足。李未求我幹他,我還看不上他呢,我看上你了,才想幹你。&rdo;白樹又聽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道,&ldo;好,好,咱們不談這個。&rdo;心想那李未打你的主意是想讓你佔便宜的嗎?嘴裡又加了一句,&ldo;以後不準再去那家酒吧,那個李未明顯對你有意思。&rdo;曹逸然笑道,&ldo;我以後不會去了,我今天是和老相好告別的。&rdo;白樹黑了臉,&ldo;老相好?&rdo;曹逸然很是灑脫地一揮手,&ldo;是啊,你看出來李未對我有意思,沒看出來我和阿楓以前是好過的嗎?&rdo;白樹這下臉更黑了,道,&ldo;你以前到底和多少人好過?一律都要去告別一次?&rdo;曹逸然呵呵地笑,因為屁股不舒服,又換了個坐姿,道,&ldo;到底多少人我怎麼記得清,不過每個都要去告別,恐怕要花幾年時間了,那你還不得等死。&rdo;白樹硬是壓抑住了怒氣,覺得曹逸然就是喝多了在亂說,道,&ldo;我不和你計較你以前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以後不要亂來就行了。&rdo;其實是心裡很介意曹逸然的往事的,越是喜歡越是介意,但是介意也什麼都改變不了。他想,如果真有時空機器,把他送到曹逸然出生的時候去吧,從他出生就看著他,恐怕才能夠保證曹逸然不受那樣的傷,讓他有一種健康的積極一些的人生觀和戀愛觀,不要這樣亂來。終究,最後還是隻剩下對曹逸然的心疼,他伸出右手握住了曹逸然的手,曹逸然的手依然是涼的,他把這隻手握在手心裡,希望能夠捂熱。他沒再說話,曹逸然也安靜了下來,沉默下來的車裡並不顯得沉悶,反而寧馨而溫柔起來了,冬日的陽光,讓曹逸然覺得一切都明晃晃的,沒有雜質。他把另一隻手也抬起來,將白樹的手用兩手握住,然後說道,&ldo;我只是無聊,所以去聊聊天而已,喝了點酒,沒幹什麼事。&rdo;白樹知道他這是在對自己解釋,心想他能夠解釋就已經不錯了,於是柔聲說道,&ldo;我知道了。你身體怎麼樣,還是難受嗎?&rdo;曹逸然靠在那裡,皺了一下眉,&ldo;還是屁股痛,全是你的錯。下次你要讓我來了,你就知道這有多難受。&rdo;白樹只是笑,雖然他也知道愛他就要能夠讓著他,但是在這種事情上相讓,他又實在不行,於是只是笑著敷衍了。到家了,白樹才鄭重其事地突然再交代了曹逸然一句,&ldo;那個李未挺不一般的,你以後真不要再去那家酒吧了。&rdo;曹逸然正往洗手間走,聽到之後就頓了一下腳步,有點不屑地道,&ldo;他不一般關我什麼事,我管他!&rdo;白樹也不好再說,他其實並不知道李未是什麼人,只是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就不好,所以才那樣必須再提醒曹逸然一句,又怕自己說得多了,反倒激起了曹逸然的叛逆心思,所以之後也不好再說。因為要帶白樹去舅舅家,曹逸然對此還挺重視的,沐浴更衣修面打理頭髮,又讓白樹也好好收拾了,這才往趙臻家裡去。走在路上,想到什麼,又去一家並沒有大名氣但是東西的確好的燻肉店裡等了一隻燻鹿腿帶著做上門禮物。白樹提著這麼個燻鹿腿的禮盒,就笑道,&ldo;怎麼帶這個東西?&rdo;曹逸然非常不滿地哼了一聲,然後又在他胳膊上打了一巴掌,道,&ldo;你也真是的,我去你家的時候,提了禮物的吧,你去我舅舅家裡,什麼都不提嗎?你像不像話啊!我舅舅喜歡吃這玩意兒,你提去,肯定是能投其所好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