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白樹,在曹逸然自己沒有發現的時候,也已經佔據了和周延同等的地位了。雖然談論了周遊世界的計劃,但是這個計劃實行起來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所以兩人都在最開始的一段時間將這件事當成了以後才會去做的事情。不過,雖不能去周遊世界,但是還是可以開車出門自駕遊幾天的。白樹看最近沒大案,便申請了年假,和曹逸然開始了周遊世界的預演,兩人一起出門野營。對於在外野營,白樹居然是非常有經驗的,而且他還有一整套裝備,於是他就準備了所有東西,然後讓曹逸然到他家裡來,他一邊把東西裝進自己從朋友那裡弄來的越野車,一邊對曹逸然講解這其中知識。曹逸然雖然混,而且愛玩,但是,其實他玩得單調,玩得沒格調,而且玩得不健康,現在跟著白樹混了一段日子,他才知道即使他只是玩,時間也是不夠花的,完全不會像之前那麼無所事事。白樹的朋友開車送了兩人去機場,東西和人都由飛機送往了內陸城市c城,在c城,白樹又搞來了一輛路虎,然後整理好裝備,和這裡的朋友告了別,就帶著曹逸然開車上路了。目的地是以前白樹去過的一個高山藏族聚居地。他以前去,還是和一路動物考察研究隊去的,那是好些年之前的事情了。從c城出發的時候,白樹就讓曹逸然開車,曹逸然很不滿意,覺得自己是被白樹當苦力使,白樹道,&ldo;這一段你開,之後的路山路十八彎,你注意力總是不集中,還是我來開好了。&rdo;曹逸然這才沒說什麼了,而且為自己總是在白樹面前表現得這麼小肚雞腸而鬱悶。此時正值夏末秋初,等上了盤山路,一路懸崖壁立,樹木依然蔥綠一片,涯底是流過的清澈的江水,一路上的車不少,有些是拖家帶口地全家出發旅行。上了盤山路之後,就是白樹在開車,曹逸然望著四處風景,覺得不悶在家裡,出來這麼走動走動還是不錯的。他們 路上 山裡的天氣是說不準的,兩人散步的時候還有月光星子,等洗了澡坐在床上,外面已經開始下雨,雨滴落在遠處的雨棚上,一聲聲啪啪啪的響動。曹逸然坐在床上,指著窗戶道,&ldo;白樹,你把窗簾拉開,把窗戶再開啟一些。&rdo;白樹正在用毛巾揉頭髮,邊擦邊走過去,把窗簾拉開了,又把窗戶推開。夾著著雨水溼潤的氣息的山風拂面而來,那風裡還帶著草木的香氣,涼冰冰的,沁人心脾,曹逸然閉了眼睛,就靠坐在那裡。白樹回過頭來看他,見他神情恬然,和第一次他在酒吧裡見到他時候的那種陰沉沉的模樣千差萬別,要不是他一直看著曹逸然,絕對會認為這是不同的兩個人。白樹把用電熱毯烘熱烘乾的被子拉起來搭在曹逸然身上,曹逸然只是將被子拉高抱住了,他沒有睜眼。他像個最純真的孩子一樣地,這時候帶著一種恬然寧靜,又完全是平和純粹的模樣。白樹這時候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他,他明明是一無是處的,似乎是不該得到任何人的愛,但是,那時候,他看到曹逸然痛得滿額頭的冷汗,卻依然沉默不語默然忍受著,他應該是從他這陰沉而冷漠的外表之下,感受到了他那顆脆弱可憐卻又偽裝強大陰狠的靈魂。白樹也在另外一張床上坐下了,他把地圖攤開來看,說道,&ldo;明天的路況就會很不好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而且,明晚估計是住帳篷,你到時候最好要和我一起做事,不然我一個人撐帳篷有點為難。&rdo;曹逸然把眼睛睜開來,為白樹這話有點氣悶,心想自己是那種看他忙亂也不幫忙的人嗎,還要他專門來提醒自己,雖然這樣氣悶,但是轉頭一想,似乎自己在白樹面前的確總是什麼也不幹的,於是他就又有點訕訕,道,&ldo;嗯,我知道。&rdo;因為第二天要早起,白樹關小了窗戶,拉上了窗簾,就讓曹逸然趕緊睡。曹逸然躺好後,他才關了燈,在黑暗裡,曹逸然聞著這個世界裡全是和他以往的世界完全不同的氣息,他輕聲叫了白樹一聲,&ldo;你要不要過來睡?&rdo;這麼一會兒,白樹就要睡著了的樣子,聲音都變得含糊了,&ldo;床小,算了。趕緊睡吧,明天要早起。&rdo;曹逸然於是又覺得有點訕訕,本來還想和白樹更進一步的,不過看白樹這麼不假思索地拒絕了,他就有點不爽快,也不知道是不爽快長夜漫漫但是隻能一人獨眠,還是不爽快白樹的不知趣。曹逸然也許是開始有高原反應,他睡得並不好,總覺得進入不了深睡眠,於是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一陣,白樹是個警醒的人,被他這樣折騰便醒了,從床上起來,然後把自己的枕頭往曹逸然的床上一扔,就上了曹逸然的床,擠進了曹逸然的被窩。曹逸然回頭來看他,道,&ldo;你過來做什麼?&rdo;白樹沒答他,而且抵著他不讓他回頭看自己,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