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現在是湘琴兒和畢孚前輩對上了‐‐&rdo;大家都在討論著戰況,也有人關注點完全不同‐‐&ldo;聽說神犀肉很好吃,特別是這種已經到了七階的,要是能夠進這沉浮之境裡去就好了,我就去吃肉去……&rdo;所有人都回頭看向他,有人惡狠狠地道,&ldo;我們先把你吃掉。&rdo;君遲一時卻沒有在乎大家的討論,而是將目光放到了君晏的身上去,君晏已經起身了。透過那些鳥,他已經大抵將這個沉浮之境的地圖裝在了心裡,又看到冰犀被殺,所以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一邊繼續透過那些鳥類觀察兩個對手,他就從樹上躍了下去,飛劍在他的腳下突然出現,帶著他飛向了另一座高山。君遲不知道君晏要做什麼,但提起來的心一直就沒有放下去。剛才看了冰犀和畢孚的打鬥,比起使用法寶的打鬥,兩隻用本體的殘忍廝殺,更加讓人覺得觸目驚心。速度,力量,嗜殺,赤/裸/裸的,鮮血淋淋的,這樣的打鬥比法寶的一道寶光將人轟成灰灰更讓人覺得震撼。君遲實在擔心君晏是不是可以擋住。君晏不能化成鳥形,那麼小的人形,在畢孚這種展開雙翅便是十丈寬的大鳥面前,力量上定然是不敵的。不等從君晏身上收回目光,另一邊湘琴兒和畢孚已經對上了。湘琴兒腳上踏著一柄飛劍,手中則拿著一柄碧綠的扇子。她眼裡帶著一絲輕蔑笑意,看也不看被她轟成碎片的冰犀,倨傲地和畢孚說道,&ldo;對付了你,就只剩下東境那小子了。&rdo;畢孚也化成了人形,他虛空而立,說道,&ldo;你這種在旁邊躲著撿便宜的,不覺得羞愧嗎?&rdo;湘琴兒卻道,&ldo;我能躲在一旁,你們兩人都未發現,那便是我的本事了。&rdo;畢孚無言以對,他的確是在湘琴兒出手之前完全沒發現她,不然,他一定不會讓湘琴兒撿這個便宜。剛才被冰犀咬了一口頸子,雖然皮肉之傷已經迅速癒合了,但被他的寒氣侵入體內造成的內傷卻沒有那麼容易好,現在和湘琴兒對上,他可討不了好。畢孚做了判斷,既然湘琴兒能夠躲在一邊撿便宜,他便也能借助自己是羽類的優勢逃遁,大男兒能屈能伸,不是嗎。他一轉過這個念頭,就又化回了原形,一人一鳥便這麼對峙上了。君遲只聽旁邊妖修討論,&ldo;剛才畢孚前輩同冰犀打鬥,恐怕已經受了傷,而且真元使用過半,現在對上湘琴兒恐怕勝不了。&rdo;又有人說,&ldo;湘琴兒前輩功法莫測,本就難以對付,畢孚即使剛出來便對上她,也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是此時。&rdo;只見畢孚雙翅一扇,火勢便朝湘琴兒撲去,湘琴兒神色輕鬆,手中的扇子在她的手中扇動了兩下,便是颶風朝畢孚捲去,那火勢並沒有滅,但卻朝畢孚捲了過去。畢孚已經打定了注意,所以轉過方向,已經快速地朝另一邊飛走了,湘琴兒明白了他的打算,一聲譏嘲地輕笑,駕御飛劍追了過去。5757、畢孚本身就是飛禽,速度非同一般,如一道火光從天空橫貫而過,眨眼之間,已經飛過了數座高山。湘琴兒對他緊追不放,如一道綠光緊緊綴在他的後面。兩人你追我趕,畢孚看湘琴兒一直不放過自己,心中就漸漸浮躁起來,心想這個臭女人,真是麻煩。他這般奔逃,身體裡的真元幾乎都被調動起來飛行了,體內被冰犀注入的寒氣便要沒有真元去壓制,他知道自己再這樣逃命是不行的。這般奔逃,即使現在不會被湘琴兒追上,但身體裡的寒氣卻會發作將他凍結起來,到時候,他不僅會被寒氣侵蝕整個身體,也同樣會被湘琴兒追上。但他現在不逃跑,轉而對上湘琴兒,依然沒有任何勝算。在這兩難之地,他只會想到這一場比鬥裡的第四個人,柳君晏。據他所知,柳君晏是他們四人裡修為境界最弱的一個,所以他一開始就躲起來了的可能性最大,想等著他們三人分出勝負,剩下的一個還受了傷,他再出來撿便宜。但便宜豈是那般好撿的。畢孚準備認輸了,只要認輸,他就會被文偃長老直接移出這個沉浮之境。這個念頭剛閃過,他就看到了前方的閃光。那是一個靈器的靈光閃光,在這沉浮之境裡,現在會放出靈器閃光的,除了柳君晏,不會有別人。畢孚那要放棄的心思眨眼之間就不見了,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便往那處閃光飛了過去。柳君晏站在一柄飛劍之上,對畢孚的飛過視而不見。手中赤炎劍已經祭出,一道凜冽劍意朝後面追來的湘琴兒激射過去。劍意中帶著炎炎火勢,如火山噴發,阻止了湘琴兒繼續追趕的步伐。她停了下來,因為一時無法改變自己的方向避開,所以不得不正面迎擊那一擊劍意,但她毫不慌張,從手中打出了一塊令牌一般的東西,那幽黑令牌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