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常興為能夠在此偶遇張洹而分外高興,他自己覺得這是緣分,不然怎麼會這麼恰巧就遇上了。他拉著張洹的手,說道,&ldo;在看手錶?有看上的沒?&rdo;戚常興看張洹手上的確是沒有戴錶的,就想趙臻是不是太吝嗇了,養著這麼個美人在身邊,卻連一塊像樣的手錶都不送,真是不懂行規和情趣。張洹要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來,一直在暗自使勁,但這麼久都徒勞無功,還是被戚常興捏著手腕子,而且還被他拉到手錶專櫃上去了。張洹低低地朝戚常興冷聲道,&ldo;快放開。我看手錶關你什麼事?&rdo;戚常興並不因為張洹的淡漠和冷傲而生氣,反而笑得更歡,把張洹拉在身邊,說道,&ldo;看這麼久也沒買,有哪塊看上了,我送你。雖然這裡的表都很一般,配不上你,不過,既然你在這裡看,想來是喜歡吧。&rdo;張洹覺得這個人簡直有毛病,而且張洹也知道他這毛病從何而來,肯定是養過的人不少了,都這樣送東西送出經驗來了吧。不過,即使這人想送,也要看他嫌不嫌棄他,會不會收。張洹瞥著戚常興,道,&ldo;我自己喜歡的知道買,不用你在這裡裝款爺。&rdo;戚常興依然不惱,還是笑,卻道,&ldo;誰都知道我不裝就是款爺。倒是你,這脾氣這麼糟糕,難怪之前老趙要教訓教訓你,讓你吃點苦頭,不然,你這不三天兩頭騎人頭上。鬧一時脾氣那是情趣,總是這麼鬧脾氣,如來佛主也受不住你。我看,老趙不用多久也就要受夠你了,那時候,你到哥哥這裡來,我可以教教你。&rdo;張洹被他這話氣得臉都黑了,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之前戚常興說他是賣的了,原來是因為他以為自己是賣給趙臻的,但是這種事情卻沒有辦法解釋和反駁,他只能心裡萬分憋悶氣憤,卻都只能壓抑著,不過再不能容忍和戚常興說話,也不顧是在廳裡,就要出手打他了,這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在褲袋裡振動,他以為是姑姑他們出來了在找他,便一時只能再忍了戚常興,只說道,&ldo;放手,我接電話。&rdo;張洹語氣非常差,眼睛裡燃著火怒瞪戚常興,戚常興卻當這是情趣,覺得秀色可餐,就這麼欣賞著張洹的每一分表情,手卻鬆了,看張洹從自己手裡抽出手腕,從褲袋裡拿了手機出來。張洹退開幾步才看手機,發現不是姑姑他們打的電話,卻是趙臻打來的。他因為戚常興說他是賣給趙臻的這事而對趙臻也很氣怒,而且他腦子裡甚至已經想到,說不定趙臻就在他的這些狐朋狗友面前說他現在已經是他的了,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了,所以戚常興才會說這種話。張洹越這麼想,心裡越堵越生氣,那種氣怒簡直像是要衝出胸腔了,讓他無法壓抑。他只能趕緊把手機掐斷了,然後看了戚常興一眼,往一邊的出口走去,他想先回去了,和姑姑他們打電話說一聲就是,不用等他們。戚常興看到張洹居然是借接電話要逃脫,就快步走過來要攔住他,還是張洹的腳步比較快,飛快地跑掉了,但是戚常興是帶著保鏢和助理的,他趕緊讓站在一邊等他的人從另一邊出商廈把張洹截住。張洹的手機一個勁響,是趙臻看他結束通話了電話後在一直給他打。張洹看也不看手機,發現戚常興居然讓人來追自己,不由就非常生氣,但是不想在這種公共地方和他們對上,就想跑去攔計程車。卻在商廈前面的一小塊廣場上被戚常興的一個保鏢攔住了,張洹想也不想就出手襲他的下段,對方一避,張洹就靈活地躲開他跑掉了,簡直像是他打球過人一樣,然後他就跑過了馬路,從另一邊攔了車上車走了。 戚常興跟出來,看到了張洹逃跑的全過程,不由得站在那裡生嘆,心想這真是個妖精。他上次就見過他打人,知道他即使打架也動作優美,凌厲而富於力道,躲閃靈活,出手如風,那真像是一種富有藝術性的表演,不過,後來知道被他打到的壯漢也受傷不輕,他就知道,雖然看著富有藝術性,但是卻是真走的實用性的路子。雖然被張洹跑了,戚常興也不懊惱,站在十二月初的夜風裡,看著路上的車水馬龍微微發笑,喃喃自語道,&ldo;總是還能夠見到的……&rdo;張洹坐在計程車上,不假思索,向司機報了學校的地址,他看到手機還在一個勁響,就趕緊又掛了,他現在不想理睬趙臻,而且想到他就生氣。車走了一陣,張洹便給薛露發了簡訊,說自己有事先回家去了,她的psp也給她帶回去了。薛露應該是在試護膚品或者化妝品,一時抽不開手看簡訊,便沒有及時回他。張洹看趙臻的電話又打過來了,便直接把手機關了機。張洹心裡非常煩悶,為姑姑家裡的事情,為和趙臻之間的事情,還有那個讓人發飆的姓戚的男人&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