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寧封這脾氣,比三隻小的還要無理取鬧嘛。但他總不能像呵斥三隻小的那樣呵斥寧封,只好上前站在寧封跟前,彎腰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招來寧封將他揮出了三步遠。君遲嚇了一跳,道,&ldo;師尊,您要怎麼才消氣?!&rdo;寧封道,&ldo;本座不去程家,既然是你同那程玉講好,那你去就是。&rdo;君遲怔了一怔,心想難道不是因為三隻小的在院子裡鬧得不像話把他惹生氣了,而是他擅自決定要去程家的事情,把寧封惹生氣了?君遲只好正色道,&ldo;師尊,弟子擅自決定了此事,的確是弟子妄為了。弟子同程玉說話時,看師尊您並無異議,是以自以為師尊也覺得去程家不錯,可以近距離地查探一番那佛魔的情況,也看看您的神魂之體的情況,所以,才答應了程玉的邀請。如若師尊您覺得此事不妥,弟子讓那程家的兩個僕人回去告訴程玉,說我們有事,不能前往了,也就罷了。師尊,您說呢。&rdo;寧封當時看君遲和程玉相談甚歡,君遲盯著程玉,笑得像朵花似的,就差點沒氣得七竅生煙了,但他作為師傅,當然是不會指責君遲的,只能依靠君遲自己來領會他的情緒。寧封道,&ldo;程家有那佛魔盤踞,的確讓探查程漪變得困難,去程家,也並無什麼不好。你便前去就是。&rdo;君遲覺得寧封像個鬧脾氣的小媳婦,他站在三步遠處看了他幾眼,就又走上了前去,伸手又抓住了他的袖子,這次沒被寧封甩出三步遠,但寧封還是把自己的袖子收回去了。君遲在心裡苦笑,心想這簡直比君晏還彆扭。完全是君晏和流景的總和。君遲說道,&ldo;師尊心緒不暢,弟子怎麼好離開。再說,那程漪不是在師尊您的控制之下嘛,既然如此,那弟子比起前去查探情況,還不如在此陪伴師尊。比起其他,自然是師尊您是最重要的。還有什麼能夠比得過你。&rdo;寧封抬頭冷淡地看著他,似乎是心情好了些,他此時才木著一張臉,像講什麼天地大道一般地莊重肅穆,說道,&ldo;前去程家,也有好處。你一人前往,本座並不放心,為師一道前去,才好。&rdo;君遲心想繞了一個大圈子,其實還是回到了遠點。而君遲大約明白了寧封剛才是因為什麼事在生氣。而且,他也可以判斷,等寧封把這個程漪收回後,恐怕脾氣只有更怪的。☆、116、君遲眼看著師尊就要變成個怪胎集合體,欲哭無淚,他覺得自己要在保姆的道路上,一直向前奔跑,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兩人並沒有什麼東西需要帶去程家的,但是為了遮掩,寧封則祭出了幾個完美的機關傀儡人充作兩人的僕人,帶著兩人的東西,隨著程家的僕人,到了程家。程家作為靜安城的首富,佔地廣闊,誠如那划船的大嬸所言,佔有幾條街的面積。進了程家,已經有程玉安排下的一個管事來安頓兩人。恐怕是程玉經常胡亂結交友人,以至於那個管事,在等君遲寧封之時,心裡並沒有把這兩個又被程玉看上的友人放到心上,覺得大約又是什麼來騙吃騙喝的,待看到兩人,只見兩人都相貌不凡,且錦衣玉帶,僕從護衛也有不少,雍容貴氣,一看就是家世良好的貴公子哥。和那些騙吃騙喝之輩不可同日而語。於是,這位管事就馬上露出了笑容來,雖然沒有表現出卑躬屈膝之態,但也很是恭敬了。管事將兩人安排進了一等一的貴客住的院落,因為這院落是貴客住的,故而距離程家的內宅就比較近,而且裡面的擺設佈置也是一等一地好,甚至還有單獨的灶房和僕役們住的房間。管事又說了不少大公子如何看重兩人的話,寧封表現得很冷淡,幸好有君遲會處事說話,倒沒有顯得沒有禮貌。君遲又給了那管事不少好處,那管事一年的年俸也沒有這麼多,頓時在心裡更是對這兩位客人高看了很多。然後甚至要安排更多的僕人來伺候兩人,不過被君遲拒絕了,說他們帶的僕人已經夠用。管事離開後,君遲便對寧封道,&ldo;師尊,那佛魔的氣息,距離此地只有幾個院落,那程漪呢,在何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