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阿霧有多在乎楚懋,只是她心裡容不得別人與她比肩,她一想到楚懋會想看重自己一般看重尤氏,阿霧就恨不能撕碎手帕。楚懋沒說話,只靜靜地看著阿霧。阿霧便是別過頭去,他的眼光也一直落在她的臉上,看得她頭皮發麻。阿霧這才不得不抬頭,咬了咬下唇道:&ldo;我心裡是有些不舒服。&rdo;下一刻,阿霧就&ldo;唔&rdo;地驚呼了一聲,說話間,楚懋已經繞過了小几,將她攔腰抱起,阿霧不得不圈住楚懋的脖子,&ldo;殿下!&rdo;楚懋的眼睛又清又亮,阿霧被裡頭的神采所吸引,沒注意到的時候就被楚懋擁著躺到了內室的美人榻上。阿霧撐起身子手忙腳亂地想起身,卻被楚懋箍在懷裡動不了,阿霧嬌呼道:&ldo;熱。&rdo;&ldo;你身子又軟又涼,抱著真舒服。&rdo;楚懋還在阿霧的頸窩裡嗅了嗅,&ldo;真香,你用的什麼香料?&rdo;&ldo;沒,沒用什麼香料。&rdo;阿霧微微地喘息道,她想捉住楚懋擱在她胸口揉捏的手,奈何力氣太小,完全撼不動楚懋的手。&ldo;殿下,你別這樣。&rdo;阿霧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乞求的哭意。&ldo;今日吃牛乳木瓜了嗎?&rdo;阿霧聽見楚懋這樣問,阿霧點點頭,想推開楚懋,一張檀口卻被人含了去。&ldo;我嚐嚐。&rdo;阿霧又羞又急,她覺察到自己的衣襟被楚懋掀開了,肚兜也被解開了,覆在胸上的手又大又熱,她完全逃不開,不過這一回阿霧感覺到楚懋的手不再像上回那樣粗暴,反而在輕輕揉揉地揉捏,用稍微粗糲的拇指輕輕颳著上頭的櫻珠。阿霧完全弄不懂這位祈王殿下,一忽兒疏離冷淡,一忽兒又熱切得不得了,像這會兒他就跟急不可耐似的。被楚懋鬆開後,阿霧像脫了水的魚兒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時還顧不得胸口傳來的陣陣輕刺,她低頭望去,只見楚懋正用舌尖彈著她的櫻珠,阿霧的身子瞬間被粉紅蔓延,像一隻煮熟的蝦子般。&ldo;王爺,王妃,可要擺晚飯了?&rdo;紫扇在外間大聲地問道。阿霧一向講求養身,吃飯都有定點兒的,她有時候沉迷字畫、棋琴裡時都要靠丫頭提點,久而久之,紫扇也就養成了叫她吃飯的習慣。內室裡,阿霧低低地呻、吟出聲,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發出如此奇怪的聲音,聽起來靡靡誘人,&ldo;殿,殿下‐‐&rdo;阿霧抱著楚懋的臉想推開他,不讓他的舌尖在自己的肚臍處打轉。楚懋正跪在阿霧的跟前,腦袋埋在阿霧的身體裡,被她輕輕一推,這才抬起頭來道:&ldo;你以為我會這樣對尤氏?&rdo;☆、180阿霧當然不相信祈王殿下會屈尊降貴地這般對尤氏,所以她也只是乾嘔而已,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麼心理,她總會情不自禁地往那個方向想而已。大概是一種理智的自虐,明知道不可能卻又放任自己那樣去想,結果是會產生一種既虐可又不會太虐的快感。阿霧匆匆地拉起衣襟掩住自己光、裸的上身,口裡快速地道:&ldo;殿下當然不會。&rdo;阿霧幾乎是乞求地看著楚懋,這種情形實在讓她羞澀萬端,從小的閨訓都化為了烏有,與她平日的作風也大相徑庭,阿霧一時承受不了這種反差,所以格外的脆弱。楚懋沒再步步緊逼,阿霧鬆了口氣,整理好衣裳,又重新對著鏡子抿了抿髮,這才走出去。那頭紫扇等幾個擺了晚飯,就見兩個主子低頭用飯,也不交談,誰能猜到剛才內室裡是怎樣個火熱情形。為了避嫌,阿霧甚至也不給楚懋佈菜,祈王殿下照樣自己伸手夾菜,彷彿也沒什麼不對。阿霧只管埋頭吃飯,連看也不敢看楚懋一眼,好像她如果看了一眼,就會被紫扇她們瞧出端倪,猜到他們剛才做了什麼事一般。&ldo;剛才舒服嗎?&rdo;&ldo;什麼?&rdo;阿霧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是幻聽了。&ldo;剛才那樣你舒不舒服?&rdo;&ldo;噗&rdo;地一聲,阿霧在她兩輩子的生涯裡亨磊前往監軍。阿霧想了想章家,腦子裡並沒有這一家的印象,那就只能說明,這一場仗章亨磊監軍並沒有打贏,否則章家必然成為新貴,何至於毫無印象。阿霧匆匆寫了幾封信叫紫扇以最快的速度發出去,她必須撤回四季錦和德勝布莊在洛北前緣的分店,她彷彿能聞到空氣裡傳來的戰場上的血腥氣味。而上京的人依然沉浸在繁華之景裡,榮珢和唐音成親的日子轉瞬就到了眼前。&ldo;給王妃請安。&rdo;阿霧的馬車剛到榮府門口,她的大嫂董藏月就迎了上來。董藏月穿了一件丁香色對襟繡戲嬰圖的薄羅褙子,下頭穿了條緋色挑線裙子,她的容貌清秀,第一眼看去並不吸引人,可多看幾眼,就越發覺出她的美來。阿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