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霧其時並不懂什麼叫做&ldo;性感&rdo;,只是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撲通撲通一個勁地往外蹦,口乾舌燥,卻又捨不得挪開眼。&ldo;怎麼了?&rdo;楚懋彷彿有些不解阿霧的沉默和呆滯。&ldo;沒,沒什麼。&rdo;阿霧嚇得退後兩步。&ldo;褲子還沒脫,阿霧。&rdo;楚懋有些無奈地道,語氣就像在輕責小姑娘般。&ldo;就這樣洗不行嗎?&rdo;阿霧脫口而出。&ldo;待會兒溼漉漉的,還不是要你來替我換。&rdo;楚懋為阿霧著想道。&ldo;噢。&rdo;阿霧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著,只得又走上來,面對著楚懋的背,離得遠遠的,伸出手要手指尖才能勉強觸及楚懋的褲腰。阿霧呆呆地想著,他的肩膀可真寬闊。眼睛不由自主地順著他背脊上的內凹往下,滑到他精瘦的腰部,脊柱線沒入褲下,留下一道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暗影。阿霧傾過身繞過楚懋的腰,從後頭替他解開褲帶,再仰開身體,緩緩地拉下他的褲子。先是露出一半結實挺翹的臀來,古銅的肌膚,帶出強健、英偉的氣勢,撲面而來的只屬於男人的氣息讓阿霧頭暈腦熱。那樣的挺翹,弧度完美得奪造化之功,光是看著,就已經覺得指頭戳上去,一定會像最勁道的面一樣,讓人深陷於那種質感。阿霧看著楚懋的臀線,又覺得那不是古銅,而是官窯精品的褐釉,濃厚而深重,馥郁又有力。真是奇怪,怎麼會想起有力這個詞,阿霧自己也弄不明白。在她自己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阿霧的雙手就已經不受控制地握了上去,對的是握,有力的握,但下一刻楚懋身子的一僵,臀部肌肉的忽然硬實,讓阿霧立即像一頭受驚的小鹿一般,剎那間心思百轉千回,好在她實在不蠢,所以就勢將楚懋的褲子往下一扒拉,&ldo;好了,殿下。&rdo;阿霧也再管不得楚懋,閃身就進了裡間。一進去,阿霧就忙不迭的以手作扇,給自己扇涼,阿霧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中了什麼邪,居然去摸楚懋的……&ldo;噢。&rdo;阿霧懊惱得無可復加,腦子裡不停地浮現楚懋半o的背部。古銅,蒼涼而古舊,有著歲月的歷練,歲月礪鋒,終成一劍,可開天闢地,可斬魔誅神,那是男人獨有的雄渾。阿霧抹了一把臉,她腦子裡怎麼竟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阿霧又懊惱了一聲,她怎麼能用摸過楚懋屁、股的手又來抹自己的臉,真是罪過,真是罪過。&ldo;阿霧,替我搓搓背。&rdo;外頭又響起祈王殿下惱人煩的聲音。☆、186阿霧決心肚量大點兒,不跟傷患計較,她是生過病的人,最知道病中之人需要的是輕言細語的安慰和關心,病中之人也格外的脆弱和小氣。&ldo;好的。&rdo;阿霧應道,掀開裡間門簾的一角,探出個頭來,見楚懋已經坐在了浴桶裡,阿霧這才走出來,繞到楚懋的身後,拿起巾帕和香胰,小心地避過楚懋的傷處,動作輕盈,儘量不沾起水花來。只是阿霧一個閨閣女子,力氣本就不大,加之又怕使了力牽扯到楚懋的傷口,因此一雙小手與其說是在搓背,那點兒力道之如楚懋,還不如說是在撫摸。不過祈王殿下絲毫不介意,他渾身都被這雙如酥小手弄得松乏柔軟起來,唯獨一處高聳,幸虧是在水裡,否則恐又是一番折騰。阿霧埋著頭只顧了楚懋的背,見水珠順著他的脊柱下滑,不知怎麼地又吞了口口水,當她真給楚懋搓背時才真正地發現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不同,他的肌肉堅硬如鐵,搓得她手指都紅了,而女人的身子就柔軟許多。繼而阿霧的心神又被其他所引,心想,楚懋每日穿著衣裳,露在外頭的地方被曬成了古銅色還可以理解,怎麼衣裳地下,連臀處也曬黑了,阿霧一時實在想不通,因而也就忘了關心,為何據祈王殿下說他好幾日未曾洗澡,可身上卻沒什麼汙垢。再 說回祈王殿下,阿霧實在是不夠關心他,否則便該知道楚懋是何等追求完美的人,哪裡容得下自己身上白一塊兒,黑一塊兒的,何況行軍打仗也沒法講究,有時候逼 追敵寇,山野間泥溝裡行軍埋伏三、五日的也有,遇水淌溝,逢林砍樹,一身的臭汗。更有一次,能活捉金國爾汗全靠楚懋一人潛伏追蹤,制服金國爾汗,其中的驚 險和艱難可想而知。是以,如此境地,但凡能遇著個可洗澡的水塘清池,祈王殿下自然要痛快地洗上一場。周遭又沒婦人,也不怕唐突,自然是赤、條條來去,洛北 的烈陽炙人,因而楚懋曬出這般顏色也絲毫不奇怪。 阿霧想著想著,手便自然地從楚懋的背部挪到了他的臀間,她自己因在走神所以沒發覺,可祈王殿下就跟被雷擊一般,手指一下就抓緊了桶沿,當然旋即就鬆開了,因而聰明誤己的阿霧姑娘壓根兒就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