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懋的眼光重新流回到阿霧的臉上,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緻得連鬼斧神工也未必有能耐能雕刻,真是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妍,像一片嫩弱的粉色花瓣晃晃悠悠地飄在春風裡,從柳條下游過,從湖面上拂過,揪著你的心隨著她盪漾,生怕她零落。楚懋只覺得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阿霧更靈動的女子了,要命的是她純真的顏色下還隱藏著令人愛不釋手的小壞。楚懋都替郝嬤嬤撫了撫額頭,哪裡有阿霧這樣明目張膽又簡單粗暴地嫁禍於人的。只是阿霧這樣做的背後,完全是倚仗他的寵愛,楚懋只要想到這一點兒,心都軟成了一灘水。不過不得不說阿霧的這一擊還得十分漂亮,要的就是讓郝嬤嬤知道,卻又無能為力。楚懋俯低身在阿霧的臉上親了親。阿霧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楚懋又來親她,好在力道十分輕微,她只當被蚊子叮了一口,實在是困得睜不開眼,只是這人越親越用力,沉重的身子也壓了過來,阿霧哀悼一聲,她再不挽救她的臉,恐怕第二天臉上會青青紫紫的一大團。&ldo;查到癩頭和尚的來歷了。&rdo;楚懋在阿霧的耳邊低聲道。他慣來會掐三寸,阿霧的三寸更是手到擒來的事,如楚懋預料中的一模一樣,阿霧那雙泛著桃花水的眼睛一下就睜開了,只是裡頭還帶著一絲霧氣,她拿手背嬌嬌氣氣地揉了揉眼睛。楚懋實在是忍無可忍,一把將阿霧按在身下,就拿手去揉捏她細處的珠核。阿霧憤怒得無以復加,使力地弓起身子,想將楚懋拱下去,阿霧以手捶床地道:&ldo;他什麼來歷啊?!&rdo;&ldo;乖乖的,等會兒告訴你。&rdo;楚懋啞著聲音道。乖乖的下場只會被吃得渣滓都不剩,何況若是她服從了,豈不就是和楚懋同流合汙一般的墮落,這對清高的阿霧來說是絕對無法容忍的。&ldo;你壓得我好重,讓我喘口氣兒好不好?&rdo;阿霧嗲兮兮地嬌嗔,這聲音又作又假,偏偏祈王殿下就吃這一套,被迷得三魂五道的。阿霧側了側身子,還不待她完全翻轉過來,她就迫不及待地一腳往楚懋的下頭踢去。祈王殿下鋼筋鐵骨,練了金鐘罩似的,唯有那處是他天生的死穴,阿霧曾經得過手,以至於現在老是忘記故技不能重施。&ldo;作死是吧?&rdo;楚懋粗狠狠地道,大有佔山為王的山匪氣質。阿霧惡狠狠地回瞪回去,死也不認輸,一雙手被楚懋捉了,只見他順手將薄薄的被單扭成一股拋到床樑上垂下,在將阿霧的手捆了上去,這樣做的好處是,被單繩寬闊柔軟,不容易傷到阿霧的手腕。阿霧這會讓就像一直待宰的小白兔一般可憐兮兮地被垂吊在床上,上不沾天下不著地,雙腿被楚懋固定在他的腰上。一通忙活下來,阿霧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散了,&ldo;楚懋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快放開我!&rdo;此情此景,阿霧也顧不得什麼羞人不羞人了,只求有人聽見了能進來救她。楚懋心裡頭想的卻是,若不是在床上,聽著滴答滴啊的水聲落在地板上,指不定還能怎麼。阿霧這回可真是被逼得求爹叫孃的,楚懋就跟屠夫似的,刀子動起來絲毫不手軟,大力得阿霧覺得被單繩都要斷了。阿霧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ldo;伊伊嗯嗯&rdo;地抽泣著,可她的身子卻不聽她使喚,軟得一塌糊塗,小死了好幾回,楚懋叫她生她就生,叫她死她就死。末了楚懋將阿霧放下來的時候,她已經魂飛天外,身子都不像她的了,只能由著楚懋抱她去淨室打理。一沾床,阿霧就往床角鑽,聽見楚懋惱人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ldo;阿霧,剛才好不好?&rdo;阿霧將頭往枕頭深處埋去,不理會楚懋。&ldo;若是不好,咱們多試幾回,總要叫你也知道好,你說是不是?&rdo;楚懋咬著阿霧的耳垂道:&ldo;阿霧,阿霧……&rdo;阿霧的眼淚在剛才都流乾了,這會兒只能啞著嗓子恨恨地道:&ldo;剛才,好極了!&rdo;楚懋笑出聲,伏低身在阿霧的翹臀上咬了一口,這才饒過了她。阿霧累得連呼疼都沒有勁兒,可偏偏腦子卻此刻卻清醒得緊,絲毫沒有睡意。阿霧趴在床上,不想開口,只拿眼神示意楚懋。好在祈王殿下酒足飯飽後十分上道,他一邊輕撫著阿霧那帶著牙印的白皙翹臀,一邊道:&ldo;那癩頭和尚,以前叫做李昌盛,遼東人,他爹是個從七品經歷,元蓉夢以前的姘頭,老子兒子都迷上她了,後來元蓉夢踢掉他爹令抱大腿,李昌盛就出家了。&rdo;楚懋的故事講得極其乾癟,阿霧十分不滿意,但是簡單幾句話也給阿霧留下了足夠多的想象空間,這讓阿霧不得不佩服元蓉夢,究竟要厲害到什麼程度才能玩轉父子兩人,還能在琵琶別抱後讓李昌盛萬念俱灰的出家。就目前的事情來看,只怕姓李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