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濃濃想起這個,便怒從心頭起,故意大口地喝了一口,還故意讚賞地輕&ldo;哈&rdo;出聲。她用眼尾的餘光掃了掃寧墨,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霧濃濃分辨不清自己心底的那個奇怪的感覺是不是失望。寧墨只是一味地看著霧濃濃,看得瘮人。他這個毛病還是沒改掉,總愛盯著自己看,總讓霧濃濃有種做錯事的感覺。而她永遠看不清他內心的想法。霧濃濃狠狠地瞪回去。然後忽然憶起今晚這個機會來之不易,不得不開始思索用什麼話來開始聊天,沉默片刻,&ldo;簡苒怎麼沒來?&rdo;此話一出,霧濃濃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簡苒本來就不該來。&ldo;紫羅沒邀請她,特別提醒我這是老朋友的聚會。&rdo;寧墨笑了笑。這一笑,讓霧濃濃真是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頓晚飯動機不良,她做賊心虛地撇開眼,難道寧墨知道今晚是封紫羅特地為他們準備的?霧濃濃心裡惶恐,表情淡然地站起身,問了洗手間的位置,道了一句&ldo;失陪一下。&rdo;她的腳步在進入洗手間的剎那,猛衝到鏡子面前,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狐疑的臉紅才放心,幸虧粉刷得厚了些。霧濃濃深呼吸了兩口,對自己比了一個加油的姿勢。心裡煩悶地想著,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她同寧墨在一起,總是找不到話說,她永遠都是忐忑不安,怕說什麼錯什麼,讓他笑話。而事實證明她果然不適合與他講話,腦子也不知怎麼就想不出合適的話來,同她在課堂上的談笑風生可是有天壤之別。再想起剛才她問的愚蠢的問題,霧濃濃就恨不得咬舌。到霧濃濃整理好心情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白莉和盧霄夫婦與封紫羅在寒暄,白莉背後還站了一個何麗娜。&ldo;紫羅,我今天在白莉家玩,才知道你今晚請客,我這個不速之客你不會介意吧?&rdo;何麗娜嬌笑。&ldo;歡迎還來不及。&rdo;封紫羅笑著回應,本來她是沒邀請何麗娜的,知道她和霧濃濃不對付,怕她破壞了霧濃濃的好事。白莉將帶來的紅酒遞上,&ldo;對不起啊,本來是7點半的,我們提前來了,你不介意吧?&rdo;白莉不好意思地道歉。霧濃濃心裡倒吸一口冷氣,不自覺地往寧墨的方向看了看,恰巧被寧墨捕捉到她的視線,有種被捉贓在場的感覺,火辣辣的。看來封紫羅安排得的確不錯,故意為她和寧墨安排了半個小時,這樣不會太顯露拉紅線的痕跡,本事高明之舉,可惜碰上三個不守時的人。遲到和早到都是不守時。想當初,霧濃濃矯枉過正,為了不遲到而選擇早到,去寧墨公司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甩她,非要等到點了才來招呼她這個未婚妻。&ldo;咦,簡苒怎麼沒來?&rdo;何麗娜看看霧濃濃,又看看寧墨。&ldo;她今天有點兒事。&rdo;寧墨笑著回答了一句,聽他前後不一的回答,看他那可惡的笑容,霧濃濃就覺得討厭。何麗娜看了看霧濃濃,嗤笑一聲,&ldo;咦,霧大小姐,那天寧墨的生日你怎麼沒去啊?我們一群姐妹淘都很想你呢。&rdo;何麗娜明知道霧氏破產被寧家收購的事情,卻還要叫霧濃濃為大小姐,明顯就是諷刺。而寧墨的生日沒有邀請霧濃濃,這正是霧濃濃的痛腳。霧濃濃眼都急紅了,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總之一切都是寧墨不好。封紫羅看情形不對,趕緊道:&ldo;吃飯了,吃飯了,都擺好了。&rdo;霧濃濃坐在寧墨的對面,低著頭用餐不說話,耳根子卻發紅,還在想以寧墨的聰明會不會看穿她的小心思,那廝在心底還不知道怎麼嘲笑她呢。&ldo;咦,莉莉,你的項鍊真別緻,和你手上的戒指是一對呢,真漂亮。&rdo;封紫羅出聲打破沉寂。&ldo;是啊,我剛才也在說。&rdo;何麗娜應聲而道。霧濃濃抬起頭瞧了瞧,本來帶著不屑,覺得以白莉那眼光能好到哪裡去,哪知這一瞧卻定了眼睛。那是一條半開的花瓣項鍊,呈問號的形狀,白寶石鑲的幾朵梨花狀花瓣點綴在泛金色的項鍊上,素雅中帶著張狂的炫目。再配上白莉右手食指是的大朵同色泛金梨花戒指,相得益彰。只是白莉一貫是柔弱的形象,反而有些不稱這副蘊含著張狂的首飾。&ldo;盧霄送的?他什麼時候這麼會買女人的東西了。&rdo;封紫羅半開玩笑地道。&ldo;不是,都是舊款了,很多年前的東西。&rdo;白莉被人讚美得有些不知所措了,眼光怯懦懦地瞥了瞥寧墨。霧濃濃心裡&ldo;咯噔&rdo;一下,很多年前的白莉境遇可不好,根本買不起這種首飾。以霧濃濃看來,這副首飾雖然用的材料不算頂級名貴,但是設計獨特,而且市面上根本沒有流通,不是別人定做的,就是限量版,那裡是白莉能買的。可是要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