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她同一個不愛的男人步入結婚禮堂,那個男人當眾甩了她。二十歲以後,她沒有一個朋友。在她從小長大的城市裡,沒有一個人掛念她。在美國的那段日子,她去餐館當服務生,供養她父母的揮霍,得來的卻還是隻有埋怨。埋怨她抓不住寧墨而導致霧氏清盤換主。如果要問霧濃濃在那邊混了那麼多年,為何手頭還是如此拮据,而無法在a市置一處小房產,買一輛代步的車子,她只能說,她所賺的錢還遠遠不夠供養她父母恢復到以前那樣的奢侈生活。&ldo;王姐,她血液逆流了,沒事吧?&rdo;喘著氣進來的人正是王姐。&ldo;沒事沒事。&rdo;王姐心裡道了一聲&ldo;謝天謝地&rdo;,幸虧不是針出事了。其實這種小常識,寧墨也是應該懂的,只要手重新放平,那些血又會流回手裡的,可是到底不放心,還是叫來了護士。王姐出去後,寧墨拿了一個行李袋放在床畔,從裡面一樣一樣地把東西撿出來,&ldo;你的洗漱用品,你的護膚品,你的睡衣,你的內衣,一會兒打完點滴,你可以去洗澡換上。&rdo;霧濃濃紅了臉,他怎麼可以那般自然的拿著自己的bra。那是一個黑色蕾絲的bra,性感得要命,霧濃濃一直在為某一天做準備,所以一直都很注重&ldo;內在美&rdo;。寧墨將霧濃濃的內衣放在鼻子處問了問,皺了皺眉頭,&ldo;香精味太濃,貼身穿可能對面板不好。你應該換一種洗衣粉,其實肥皂是最好的。&rdo;霧濃濃都快羞得無地自容了,暗道寧墨果然是野蠻人。&ldo;放下放下。&rdo;霧濃濃的手握緊了拳頭。她覺得身體裡有些燥熱,或者是太多年沒近男色,也或者是被勾起了當年同寧墨的纏綿的記憶。寧墨本來就擅長於誘惑。記憶裡是那樣的瘋狂。寧墨不置可否地將她的小東西放入了衣櫥,霧濃濃甚至還看見他拿了兩包每個月那幾天專用的紙。霧濃濃恍然間才憶起,他們曾經是那樣的親密,她的一切都是寧墨在打理,連那種紙也是寧墨挑的,他說了算。那是他從歷次霧濃濃畫的地圖上總結出來的,最不易側漏的一種。&ldo;你怎麼進我宿舍的?&rdo;寧墨揚了揚手中的鑰匙,&ldo;剛才綁著你打點滴的時候,從你身上摸的。&rdo;霧濃濃的臉再次紅得像猴子屁股。她就說她怎麼那麼容易敏感、衝動,她就說她怎麼忽然心猿意馬被那王姐捉去了手扎針,原來他並沒有太規矩。她本來還以為那是掙扎中,寧墨不小心才碰到的。想不到這廝卻是故意而為,假公濟私,偷她的鑰匙。害得她心猿意馬。&ldo;吃粥嗎?&rdo;霧濃濃側頭看向寧墨拿出來的袋子,包裝袋上寫著&ldo;老王記&rdo;三個字。&ldo;他們還在開粥店?&rdo;霧濃濃有些驚奇,這家粥店從她知道開始起,到如今至少得十年了吧。&ldo;嗯。&rdo;&ldo;還在那個巷子裡?&rdo;&ldo;嗯。&rdo;霧濃濃把鼻子湊到寧墨端過來的飯盒裡,深深地聞了聞,&ldo;還是那個味道。&rdo;還是皮蛋瘦肉粥,還是她最愛的口味,他還記得。可從醫院去,卻要對穿城,從城南到城北才能買到。她只吃那家店的粥。寧墨拿著勺子,舀了一勺到霧濃濃的嘴邊。霧濃濃雖然想矯情,可是胃提出了強烈的抗議,所以想了想還是吃了。霧濃濃想起以前,寧墨平日對她可兇了,除了她生病的時候能享受高規格首長似的待遇外,平日要讓他餵你一口飯,他一定瞪你一眼說:&ldo;你手斷了?&rdo;&ldo;我不吃了,我要吃板栗,糖炒板栗,熱烘烘的那種。&rdo;霧濃濃別開臉。&ldo;你現在胃不舒服,吃了板栗不好消化,一會兒又胃疼。&rdo;&ldo;我要吃板栗,我要吃板栗。&rdo;霧濃濃開始踢被子。寧墨不耐地看著霧濃濃,將粥遞到她的唇邊,&ldo;你吃不吃?&rdo;他總是這樣,霧濃濃想,從來不會順著自己的意思,只會無比厭煩地看著自己,彷彿她是他甩不掉的包袱似的。霧濃濃想起當年,盧域和封紫羅的故事來,那時候她成天跟蹤盧域,對他的事情門兒清。&ldo;我想吃板栗。&rdo;封紫羅生病的時候可是在夏末,哪裡有板栗啊。&ldo;你現在病著,吃了板栗不易消化。&rdo;盧域的聲音溫柔極了,霧濃濃就在門縫裡看著那一幕。封紫羅噘起了嘴巴,也不說什麼,盧域便道:&ldo;好好,我去給你買,我去給你買。&rdo;哪裡知道功夫果然不負有心人,真被盧域找到了。封紫羅吃的時候,霧濃濃心裡還詛咒她,也不怕被撐死。吃到最後,夜裡封紫羅果然&ldo;哼哼&rdo;了起來,消化不了,疼得半死。第二日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