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正接吻的那一對,鬆了口氣。海倫望了望寧墨,寧墨微側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知道看見沒看見,只是他手中杯子裡剛倒上的紅酒已經空了。&ldo;吃好了嗎?&rdo;寧墨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有點兒死寂,海倫有點兒不確定眼前的寧墨還是不是以前的寧墨,一樣的松顏,不見悲喜,崔巍如青翠之高已,可如今滿山枯黃,到了冬季。海倫將手覆蓋在寧墨的手背上,他翻了翻手掌,反而握住海倫的手,微微笑了笑,招呼了待者買單,然後牽了海倫離開,沒有喜悅,沒有激動,甚至沒有溫度,就好像他牽的不過是一尊石頭。即使這樣,海倫還是跟在寧墨的身後。有些人錯過了,她卻不想放棄。時間會醫好一切的傷口的。時間也會培養感情。在寧墨結婚的前一夜,霧濃濃站在人行天橋上,看著一輛輛車從遠處而來,形成了一條燈光閃爍的車龍,不知道要蜿蜒到哪裡去,是不是每輛車的主人都在歡喜地想著終於可以回家了。霧濃濃用手肘撐在天橋的扶欄上,手捧著臉,嘆息著一切都過去了。真想大吼一聲,但奈何是在市中區,人就是這樣被壓抑和自我壓抑。霧濃濃甩了甩頭髮,將手插在大衣口袋裡,往最繁華的鬧市區走去,想借一借那裡的熱鬧,暖和暖和自己的心是她自己放棄的,是她自己沒有盡力去爭取。所以,霧濃濃哀傷的有她和他的結局,但更多的哀傷卻來自於她沒有盡力,霧濃濃細想著在寧墨沒訂婚之前,如果她再努努力,結局是不是會有所不同,只要一起到這裡,她的心就痙攣得難受。&ldo;霧小姐。&rdo;一個陌生但又似曾聽過的聲音在霧濃濃耳邊響起。霧濃濃有些愣愣地平視前方,幾秒後才聚焦到她眼前的那個人身上,金素雲。虧得霧濃濃還記得她,那個曾經落魄而求助寧墨的女人,那個給了霧濃濃金桔,緩解了她害喜症狀的女人如今再看金素雲,哪裡還有落魄可言?金素雲的身邊還跟了一個年輕的男人,樣貌端正,手裡提著公文包,金素雲笑著介紹,&ldo;這是我的助理,小陳。&rdo;霧濃濃的神情有些恍惚,沒記在心上,但是金素雲的變化她卻是知道的。意氣風發,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成功女人的範兒,皮包是嶄新的頂級小牛皮包,鞋是jiy choo高階定製。&ldo;金女士,你好像……&rdo;霧濃濃微笑著道,表面上依然明豔疏朗,任誰也看不出她的恍惚來。金素雲有些歉意地笑了笑,&ldo;是啊,我重新開了家公司,效益還不錯。&rdo;金素雲頓了頓,琮是說了,&ldo;這多虧寧總,沒想到金融危機,他還肯給我的新公司做風投。&rdo;霧濃濃的笑容一直保持著,&ldo;肯定是你的新公司值得投資。&rdo;金素雲聽了霧濃濃的話,張了張嘴巴,她的新公司值不值得投資她心裡很清楚,值得,但是同樣值得的還有其他很多公司,他們都沒有她這麼幸運。金素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也不是,這次還是多虧了寧總,今年三月,我去寧總的投行,他看到後,二話沒說就投了。三月,三月,霧濃濃早就和寧墨分手了,那時候他是不是在進行著和海倫的訂婚準備啊?霧濃濃不知道金素雲想暗示什麼,只能對她笑笑。金素雲其實也知道,現在她對霧濃濃說這些有什麼用,不過是變相的傷害,所以也不再開口。有些惋惜地走了。霧濃濃轉身看著金素雲的背影,她是在暗示寧墨幫她,不過是因為她以前幫自己緩解了害喜的症狀嗎?霧濃濃明知道一切都可能是自作多情,可心城還是有一股暖流在湧動。霧濃濃舉手招了計程車,鬼使神差地最後還是來到了寧家。霧濃濃坐在車裡,給了司機十張紅秒,只讓他靜靜地停在這裡。霧濃濃痴痴地望著寧墨臥室的視窗,黑漆漆的,因為明天要結婚,所以今晚這麼早就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