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保守的。可是寧墨這樣漫不經心的舉動明顯就是告訴霧濃濃,其實這個問題他只是隨便說的而已。&ldo;才不是你的孩子。&rdo;霧濃濃忘記了自己的目的,憤恨地脫口而出。寧墨笑得更歡快了,&ldo;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rdo;&ldo;你放心什麼?&rdo;霧濃濃不解。&ldo;我更肯定是我的孩子了,是不是,濃濃?&rdo;寧墨不讓霧濃濃反駁,貼著她的耳根子道:&ldo;濃濃,那晚我的舌頭是不是有酒香味?&rdo;霧濃濃面紅耳赤。末了寧墨還補充了一句,&ldo;那晚你的小嘴倒像是盛滿美酒的酒杯,甜津津的。&rdo;霧濃濃狠狠回報了寧墨一個枕頭。寧墨收住笑容,&ldo;要不要回家去住,明天我們再來醫院做全面檢查?&rdo;霧濃濃一直都覺得寧墨如果要對一個人好,一定能迷死那個人。比如他就看出了自己不願意住醫院的想法來。即使這裡像豪華賓館,沒有任何藥味,可是霧濃濃還是不喜歡醫院。霧濃濃點點頭。&ldo;要不要洗個頭?&rdo;自然要的,從山上回來洗了澡,可還沒有時間打理她的一頭秀髮,想起這個就煩,每次弄頭髮都要兩、三個小時,霧濃濃早就不耐煩這頭頭髮了,只是也不知道怎麼的,一直沒剪。&ldo;我約一下你喜歡的那個髮型師,jack wu,是吧?&rdo;寧墨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直到兩人到了美髮店,他才道:&ldo;濃濃,孕婦可不能感冒,你這頭髮是不是要剪一剪,洗頭太容易感冒了。&rdo;霧濃濃有一絲惶恐,&ldo;剪頭髮?&rdo;jack也在旁幫腔,&ldo;霧小姐,最近短髮可是流行趨勢,你臉型這麼好看,剪出來一定漂亮。&rdo;霧濃濃沒說話,只是看著寧墨,他不是喜歡這頭捲髮嗎?其實霧濃濃自己倒是真想剪的,沒有寧墨照料她的頭髮的那些日子,她曾無數次自己拿起剪刀,可最終還是沒忍心。&ldo;替她剪了吧,我覺得當年的赫本頭很適合濃濃。&rdo;寧墨一直是很有品位的,霧濃濃曾經懷疑過,如果他不去搞什麼金融,當一個造型設計師估計也能過得風生水起的。同寧墨在一起的時候,霧濃濃在生活的各個方面都是隻有傾聽權,沒有發言權的。這次也不例外。寧墨先才的問句,大概只是為了響應維護&ldo;人權&rdo;的號召吧。霧濃濃憤憤地閉上眼睛,寧墨很有耐心地坐在一旁看報紙。jack wu則在霧濃濃耳邊八卦最新的名媛緋聞,以及恭喜霧濃濃與寧墨的重修舊好。這倒是個會看人臉色的主,難怪霧濃濃一直喜歡他做頭髮。到霧濃濃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羅馬假日裡偷偷逃跑的公主,彷彿便出現在了鏡子裡,jack的手藝很到位。霧濃濃興奮地看著自己的新造型,笑彎了眼睛。主要是新鮮啊,十幾年沒這麼新鮮過了。寧墨在她右頰上親了親,&ldo;嗯,至少年輕了十歲,我好像聞到奶香味了。&rdo;瞧瞧這話,說起來滴水不漏。既不是說你以前老,只是說你如今年輕得像有奶香味的十來歲,即使加個十歲,也正是二十歲左右的風華正茂。霧濃濃連回嘴的餘地都沒有。回到霧濃濃在學校的住所時,已經快凌晨了。話說不管男女之間的關係有多親密,適當的矜持還是應該保持的。尤其是身體上的矜持。&ldo;太晚了,我想休息了。&rdo;霧濃濃企圖採取婉轉的方式攆人。寧墨&ldo;嗯&rdo;了一聲,&ldo;你去洗漱一下吧,我讓老劉把洗漱用品給我送過來。&rdo;話說拒絕人真的該直接的。譬如現在的霧濃濃想要再拒絕,就失去了先發制人的優勢。寧墨一向慣於登堂入室。想當初他一個勁兒的慫恿老爺子,說霧濃濃該獨立了,該自力更生了,該住校了。結果她才住了兩天,那個始作俑者就把她拐了出去。霧濃濃忐忑著心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寧墨已經換了上居家的衣服,接過她手中的毛巾,輕輕地擦著她的後背,&ldo;背上的水都沒擦乾,很容易著涼的。&rdo;寧墨在霧濃濃的背上輕輕地印了一吻,&ldo;去睡吧。&rdo;他總是這樣,熟悉了、親密了之後,總是喜歡隨時隨地親親她這裡,親親她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