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寧墨推開花房的門,往外走。這雖然不是罵人的話,不帶任何髒字,可是霧濃濃覺得這句話比匕首還讓她疼痛。她從沒想過寧墨會這樣看她。可惜她的過往確實不怎麼清白,她曾經厚著臉皮誘惑過盧域,最終以失敗告終,曾經誘惑過寧墨,成功,而這一次,她再次誘惑寧墨,失敗得很徹底。霧濃濃對男人的認識其實一直很膚淺。總以為他們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要你輕輕勾動一下手指,讓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那一切就順理成章了。以性為愛的基礎。所以霧濃濃得不到某個男人的時候,每次想到的花招都很膚淺,不過一個&ldo;性&rdo;字而已,她以性感為武器,而不懂感性為何物,想來無往不勝,但終究還是踢到過鐵板。盧域那次不算,中途被程咬金打斷,霧濃濃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她想當然的將其歸於誘惑未遂,卻不是誘惑失敗。霧濃濃唯一面對的失敗,便是寧墨。以前是。現在也是。以前霧濃濃以性為要挾,想挾天子以令寧墨臣服於她的無理取鬧,結果不言而喻,被修理得慘不忍睹。所以,寧墨那樣明顯的情感,霧濃濃從沒相信過,視若無睹。現在,霧濃濃想要重新上位,想到的還是性感的誘惑,依然以失敗而告終,還被寧墨貶低得那麼低賤,直至一文不值。其實霧濃濃倒不是真的想誘惑寧墨,在這透明的花房裡顛鸞倒鳳,只是她渴望他的擁抱,那樣的寬闊和溫暖。霧濃濃以為這一次,如果能夠誘惑寧墨,第二天清晨起來,也許一切都會變得美好極了。寧墨走後,霧濃濃也許想捂著臉,任自己的淚水滾下來,可惜看到花園裡一閃而逝的一角衣裙,她立刻止住了自己的衝動。霧濃濃理了理頭髮,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起優雅如天鵝般的脖子,往廳內走去。如果霧濃濃就此認輸,那她一定就不是霧濃濃,她從來都是在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的哪種人,所以才能做出悔婚的那種事情來。霧濃濃知道,寧墨先前已經動情了,後來只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心裡元素忽然清醒了,所以她並不算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