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砂迷了眼,所以才……&rdo;瞳兮也好著面子,總不能說自己是被他罵哭的吧,何況他根本不算在罵自己,自己怎麼在皇上面前就這麼不中用呢?&ldo;那朕幫你吹吹。&rdo;天政帝起身,右手攬住瞳兮的腰,臉越俯越近。瞳兮渾身顫抖著,這事她敏感得緊,想著只怕又要在劫難逃了,眼尖的掃過桌上盛著參湯的黃地粉彩纏枝牡丹碗,&ldo;不用不用,皇上請用參湯吧,涼了只怕對胃不好。&rdo;瞳兮不著痕跡的偏身,將那湯碗捧到了天政帝的面前。天政帝不置可否,只是凝視了瞳兮許久,她一直低著頭,只覺得自己裸 露的脖頸都要被天政帝的眼神燒出個洞來,他終於接過了瞳兮手中的碗,她舒了口氣,仿若羽毛落地般的輕柔。天政帝重新坐下,用勺子舀起湯就要送往嘴裡,瞳兮情急,一時顧不得許多用手蓋住了他的手,天政帝的身子僵了僵。瞳兮從天政帝的手裡取過勺子,剛才心急避開那曖昧,都忘記了規矩。她將勺子送到自己嘴裡為天政帝試了湯,又為他取了另一隻湯匙。瞳兮不知道是不是天色突然變暗了,天政帝的眼神彷彿也瞬間轉冷,可能也是自己多心了瞧花了眼。&ldo;皇上趁熱喝吧,臣妾告退。&rdo;瞳兮是不想在這含元殿同天政帝多呆的。天政帝的手本已搭在了勺子的邊緣,旋即又重重的放下,擱了邊去,抽了一本奏摺繼續看著。瞳兮眼見不好,也不知怎麼就惹了皇上不快,她本想著自己來含元殿請安,本是想提醒天政帝要雨露均霑,他已經很久沒招幸妃嬪了,自己父親雖然嚴肅,但是每夜也總有妾室陪著的,瞳兮對男人好色這一說是深信不疑的。但是同他相處,她怎麼也找不到機會說這句話,只是直覺的發現恐怕說了未必妙,但是不說就更不妙了。要她親自開口求天政帝去彤輝宮,那卻是萬般張不開嘴的。可是眼下瞧這樣子,彷彿自己的目的是達不到了,所以她遲遲邁不開腿,她的字典裡可沒有白費功夫這一說,既然冒著險來了,總是要扭到那上頭的,省得下回還要來受煎熬。 &ldo;這湯不合皇上胃口麼?&rdo;瞳兮小心翼翼的道。天政帝不語,眼睛都沒抬一下。&ldo;那,臣妾再回宮重新熬過。&rdo;瞳兮準備收拾湯碗。&ldo;你熬的?&rdo;天政帝這才抬頭看了瞳兮。只是她的眼神觸了天政帝的眼神,便彷彿老鼠見了貓,瞬間都躲開了,低著頭道:&ldo;是臣妾宮裡人熬的。&rdo;她這話是十分有意思的,宮裡人並非只有宮人,那晉王妃的一片心意,她還沒有要佔為己有的意思。天政帝又將頭轉到了奏章上,並不理會瞳兮。她在他身邊站了半晌,越發覺得冰涼,如果不能扭轉這勢頭,難道自己真要繼續失寵下去?&ldo;怎麼還不走?&rdo;瞳兮絞著手娟,咬著嘴唇,並不開口,良久他轉過頭,看見她這副模樣,用手硬生生抬起她的臉,逼她同他對視。她不過凝視了他一瞬,便緊緊的閉上了雙眼,櫻紅的雙唇微微的顫著,彷彿被風吹的花瓣。他眼裡的光太過攝人,瞳兮覺得嚇人得緊。&ldo;瞳兮。&rdo;只聽得天政帝低低的喚了一聲,彷彿有千般的無奈同隱忍,旋即她便落入了他的懷抱,他的手收得緊緊的,她的胸被壓得生疼,不得不呼吸他身上發出的那種冷冽的氣息。她心裡一緊,只怕那可怕的事又要重演。她奮力的掙開天政帝的懷抱,而他也彷彿不曾預料她會反抗一般,措手不及的讓她跑了,瞳兮離開他一手的距離後,紅著臉回頭,&ldo;皇上,晚上……&rdo;千言萬語都在不言中。瞳兮羞紅著臉疾步走了出去,就怕他上前拉住自己,幸好,幸好沒有,她也從不知自己這麼有演戲的天賦,且居然敢掙脫天政帝的手,而他也沒有憤怒。殿外的涼風總算降了降瞳兮臉上的溫度,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幾乎不敢相信剛才那樣狐媚的女子會是自己,那樣的不害臊,不知廉恥,居然開口請皇上臨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