龕裡。入宮後,才發現他平凡人的一面,他也有七情六慾,也有那不尊人倫的一面,也有夜晚最不堪的回憶,這一切的一切導致她既仰慕他,又害怕他,不知如何面對他。瞳兮的手摸上天政帝右手的繭子後,他的手忽然反握,將她的手圈在手心裡,瞳兮臉一紅,心一緊,想要收回手,卻再不能。&ldo;怎麼,晉王妃又進宮了?&rdo;天政帝不無諷刺的道。&ldo;不是。&rdo;瞳兮急急的解釋,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天政帝轉動了一下脖子,&ldo;你跟誰學的這一手,朕的脖子不疼了。&rdo;瞳兮兀自鎮定了一下,才擠出話來,&ldo;臣妾的父親也有這個毛病,看書累了總是脖子疼,所以臣妾曾請教過一位武大夫,那武大夫說脖子疼,按手上的穴位十分的管用。臣妾跟他學習了一段時間,父親大人也說很有效。&rdo;瞳兮說著說著,眼裡便映出明媚,想起過去的輝煌,總是心情好。天政帝鬆開手,瞳兮又為他按壓起另一隻手,&ldo;聽說你是令狐進最疼愛的女兒,你這般懂得討人疼,他不疼你那才是怪事。&rdo;瞳兮聽天政帝的語氣不對,才剛剛抬起頭,便被天政帝含住了耳垂。瞳兮一閃,&ldo;皇上。&rdo;她驚呼。天政帝已經將她摟入了懷裡,壓在龍椅上,這龍椅雖名為椅,卻比一般的榻也小不了多少,瞳兮在含元殿的時候曾經經歷過。&ldo;皇上,這,這是白日……&rdo;白日宣淫乃是聖人所不容的。天政帝忽然笑開,但是那笑容絕不明朗,也不會讓人覺得溫暖,反而覺得他越笑全身就越涼,&ldo;今日晉王妃沒來,那貴妃的意思豈不是你要親自上陣。&rdo;瞳兮頭一暈,便知道他誤會了,又或者他根本不是誤會,反而是在故意羞辱自己,&ldo;不是,臣妾……&rdo;她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他吞入了肚子裡,他解了腰帶,將她的雙手縛住,壓在書桌上,瞳兮用力的咬住嘴唇,卻被他強行掰過頭含住嘴唇,舔舐著她唇上的血液,彷彿吸血的邪神一般。那動靜,久久才平復下來,他將她抱到龍椅上,並沒有解開她手上束縛的意思,看他灼熱的眼神,瞳兮就知道他還沒有滿足,他正要覆上瞳兮的身子,她便立時顫抖了起來。剛才的疼痛還沒有過去,她腦子裡靈光一閃,頓時想起那日慕昭文的話,她眸裡的淚光還沒有消失,便眨著大眼睛道:&ldo;皇上,臣妾累了。&rdo;瞳兮講完這句話就忍不住臉紅,她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怎麼會這般的酥軟還帶著低沉的細啞。天政帝愣了愣,大概是想不到瞳兮會講出這樣的話來,她從來都是一味的承受。他沒說話,良久後才將瞳兮散開的衣物為她合攏,又解了她手上的束縛。瞳兮這才顫巍巍的將衣服勉強理好,正要準備從龍椅上下去,這可不是她該坐的地方。卻不料天政帝發現了桌上的東西,將她帶來的蓮子湯拿了過來,&ldo;這是什麼?&rdo;&ldo;這是蓮子湯。&rdo;瞳兮條件反射的回答,皇帝問話這是必須答的,不管她多累,多不想開口。&ldo;貴妃的確是朕的解語花,你怎麼知道朕現在想喝的就是蓮子羹?&rdo;天政帝嘴角帶著一絲笑容。瞳兮第一次見到天政帝在翻雲覆雨後,還帶著微笑的,他以前都是黑著臉不發一言的離去。腦子裡反應過天政帝的話,她才後知後覺的臉紅起來。覺得天政帝的話太過曖昧,那言語裡的暗示絕不是一個明君應該有的。&ldo;你不為朕先試試這蓮子湯?&rdo;天政帝已經將湯碗遞到了瞳兮的唇邊,親手舀了一勺給她,她驚嚇得連連後退。&ldo;臣妾惶恐。&rdo;瞳兮就著身子在龍椅上跪坐著,低垂著頭,一副不敢受的模樣。&ldo;臣妾自己來就好。&rdo;瞳兮低垂眼眸,想要接過天政帝手上的湯碗。哪知他的臉色瞬間又變得冰涼起來,將碗遞給瞳兮,&ldo;那你喂朕喝吧。&rdo;瞳兮一愣,也只得尊命,勉力抬起手腕,那紅圈在白皙的手腕上,顯得特別的刺眼。天政帝輕嘆一聲,自己接過碗,就著碗弦一口氣將蓮子湯都喝了下去。瞳兮正不知該如何反應,哪料江得啟的聲音卻在門外響起了,&ldo;皇上,吏部尚書求見。&rdo;瞳兮想起這是德政殿,心裡一緊張,便縮到了天政帝的背後藏起來,小聲的道:&ldo;怎麼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