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哥……&rdo;豐錦也有些吃驚,在他看來商若蘭是極好的。豐琉冷笑,&ldo;她是你的小姨子,像四弟妹這種上趕著讓表妹給大伯做妾的還真是少見,就算你們不覺得噁心,我都替你們臉紅害臊,此話休得再提,更何況害四弟妹流產的人根本就不是清兮,不出半月我定然給你們證據。&rdo;這時萬勝權帶了太醫回來,又領了山茶衚衕的宜朱,宜青回來,豐琉吩咐道:&ldo;從今日起太夫人由宜朱,宜青伺候,荷言荷語不許再進屋服侍,請蘭姑娘回屋休息,等閒不要隨便在府裡走動,把向氏看管起來。&rdo;&ldo;大哥,你這是做什麼?&rdo;豐錦怒目圓瞪。&ldo;帶你媳婦回去好好休養,娘這裡自有我照管。&rdo;豐琉冷淡地看著豐錦。豐錦見豐琉如此,也不敢再多言,只扶了商若雯回去。豐琉先在上房等三位太醫聯合診了脈,重新開了房子,又讓萬勝權親自去抓藥,熬藥更是除了宜朱、宜青,不許他人動手。直到晚上,豐琉才抽得出時間,騎馬去了慈恩寺,一路心急火燎,數日擔憂全化成了疾馳的馬蹄聲。豐琉趕到慈恩寺時,聽泉趕緊上前,&ldo;一時匆忙也沒帶得丫頭來伺候夫人,我只在附近找了幾個大娘伺候。&rdo;豐琉點點頭,推門進屋,清兮一個人蜷曲在炕上,小臉瘦得幾乎要找不見了,豐琉才一靠近,清兮頓時就驚醒了,飛快地從枕下抽出一枚尖尖的金簪,作勢就要刺人,豐琉見那金簪上染了血跡,心下一稟,捉住清兮的手腕,柔聲道:&ldo;清兮,是我。&rdo;清兮此時才清醒過來,待瞧清了是豐琉,那簪子應聲落地,也說不出話,只流著眼淚,人一下就軟了下去。豐琉上前摟住清兮,將臉頰貼在她的臉上,&ldo;對不起,對不起,我回來晚了。&rdo;過了半天,清兮才找回聲音,抱著豐琉哭道:&ldo;廷直哥哥……&rdo;這一聲彷彿已經用盡了她渾身的力氣,因為緊繃的情緒瞬間放鬆,人也暈厥了過去。豐琉見清兮臉色蒼白,唇角還有一處新傷,心裡一片冰冷,根本不敢多想多問,只牢牢抱緊清兮,&ldo;清兮,清兮……&rdo;豐琉左手摟著清兮,將右手五指同清兮的手指緊扣,連他自己也不擦覺眼淚就從他眼角滾落。清兮的昏厥不過是暫時,很快就醒了過來,急急地抬頭,&ldo;廷直哥哥,不是我……&rdo;豐琉為了她理了理鬢髮,&ldo;我知道,我請了大夫來給你瞧病,咱們先把身子養好,好不好?&rdo;等大夫看了清兮的病,豐琉打發走了他,這才冷著臉回到房裡,抱了清兮出寺。&ldo;咱們不回府嗎?&rdo;清兮瞧路線不像是回國公府。&ldo;咱們先去房家,你房嬸嬸就住這附近,你身子虛,咱們先養好身子,好不好?&rdo;豐琉並不想在此時帶清兮回府,只會讓那些刁奴惡僕羞辱了她,待得他把一切清理乾淨了,才會來將她接走,只是這些話豐琉並不想說於清兮聽,連清兮中了慢性毒藥也未與她說,就怕她擔憂。房太太的房子不大,前後兩進,聽得清兮要來,趕緊把自己睡的房間讓了出來,房點秀已嫁了人,不過不遠,房太太又特地找了她會來,一同伺候清兮。待豐琉抱了清兮進門,屋裡早就整理得亮堂堂,&ldo;寒舍簡陋,還請國公爺和夫人不要介意。&rdo;&ldo;房太太不用客氣,清兮就拜託給你了。&rdo;豐琉起身,對房太太和房點秀作了個揖,嚇得兩人趕緊側身避過,連說不敢。待兩人下去,豐琉這才不舍地摸了摸清兮的臉,&ldo;娘身子不好,我還要趕回去看著她,你好生待在這裡行不行?&rdo;清兮點點頭,拉著豐琉的手不鬆,委屈道:&ldo;她們都不信我。&rdo;其實她心底更怕豐琉也不信他,他這一走萬一又被那害她的人說動,那可如何是好。豐琉在清兮額頭親了親,&ldo;我一定還你清白,你安心睡,等你睡著了我再走好不好?&rdo;豐琉好聲好氣哄著清兮,哄得她睡了才起身離開。接下來的半月,豐琉向皇帝告了假,一直守在上房照料太夫人,換了新藥方,太夫人的病果然大見起色,約莫十日上就能下床走動了,只一點奇怪,這些日子她再沒提過要讓豐琉娶商若蘭的話,甚至問她她那日為何那般講話,太夫人也只說自己一點兒印象也沒有,成日裡渾渾噩噩,連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豐琉早動了疑心,否則也不會徹底隔絕商若蘭和太夫人,因著他最瞭解太夫人,不管清兮犯了多大的錯,最後第一個包容清兮的一定是太夫人,連自己都要靠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