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孫子,我定然不饒。&rdo;太夫人板著臉,&ldo;去把四夫人安胎藥的方子拿來,從京都請大夫看看,有沒有問題,再把四夫人正在喝的這服藥的藥渣拿來,請宮裡的太醫同京城的太醫一起驗看。另外把這屋裡的器具都拿去驗看,看看有否不妥。&rdo;太夫人如此行事,那是及妥帖及公允的,商若雯也不再吵,只拿眼睛刀割似地看著清兮。清兮也讓商若雯的眼神給惹怒了,雖說她有前科,可商若雯怎麼就認定是自己害她了。如今商若雯小產,二夫人肚子又大了,清兮要避嫌,府裡沒個主事人,所以這查驗一事由太夫人親自料理。&ldo;娘,蘭表妹懂醫理,這件事你讓她幫著你料裡些,你也別太累著了。&rdo;豐錦見商若雯臉色蒼白,氣若游絲自然心痛,見母親頭暈面白,也是心痛,孩子沒了,他自然也傷心,這一腔傷心化成怒氣,都灌注給了那害人的人,對清兮這個嫂子更是絲毫不理,那眼睛已經不是冰冷可以形容了。從錦繡院出來,清兮扶了太夫人的手道:&ldo;娘,不是我做的。&rdo;四房的態度太過明確,容不得清兮不放在心上。太夫人嘆息一聲,拍了拍清兮的手背,&ldo;你先回蘭薰院吧,這些日子等閒不要四處走動。&rdo;這就是在讓清兮避嫌了。清兮心裡也堵著一口氣,就不信她沒做過的事情還能賴在她頭上了。靜下來思量,清兮卻不得不承認,好像自己的嫌疑真的是最重的,因為她曾害過商若雯的子嗣一次。其次再看,商若雯流產,最大的受益者會是誰?☆、覓真相(上)大房一直無子,如果情況一直這般,四房的兒子那就是國公府承爵之孫,這孩子一出來,壓力最大的自然是大房,是清兮。再看誰會去害商若雯,二夫人?她自己也懷著身孕,四房即使有孕,她也沒有壓力,除非她打的主意是,大房、四房都無嗣,最後由二房、三房的孫子承爵。可三房有軒哥兒,還有向姨娘的瑞哥兒,二房除非能把這幾個孩子都弄死,否則她豈不是有可能為他人作嫁衣裳。所以二夫人害商若雯的機率不大。至於三房,更是遠在京外,向姨娘更是沒有害商若雯的理由。如此再再想來,那兇手彷彿真是非清兮莫屬了。如果府裡的主事人真心想查明真相,速度並不會太慢。很快,拿方子去驗的申善家的就回來了。&ldo;回太夫人,我找了京裡最出名的幾個藥堂,問的都是婦科堂手,都說這方子最是溫和,絕不會有問題。&rdo;太夫人點點頭。驗看錦繡院傢俱擺設的也來回了話,都沒任何異常。最後那藥渣自然就成了唯一的線索,回來的訊息果不其然,真是藥出了問題,那藥渣裡多了一樣附子。&ldo;當日是誰替四夫人熬的藥?&rdo;袁嬤嬤代太夫人審問四房的婆子、丫頭。&ldo;回嬤嬤,是我。&rdo;一個穿青緞掐牙背心,紅綾襖子的俏丫頭回道。&ldo;這是四夫人身邊的攬月,是四夫人從孃家帶來的陪嫁丫頭。&rdo;袁嬤嬤向太夫人解釋道。這般看來暫時可以認為不關攬月的事了。&ldo;這藥可是你親手熬的,期間那藥有沒有離開過你的眼睛?&rdo;袁嬤嬤繼續問。攬月紅著眼圈,&ldo;沒有,奴婢一直仔仔細細地守著。&rdo;&ldo;你再想想,可有什麼特別的,不然這附子是如何跑到你家主子藥罐裡去的,否則你就脫不了干係。&rdo;袁嬤嬤疾聲厲色地問。最後攬月總算吞吞吐吐地道:&ldo;因昨晚是奴婢值夜,四夫人晚上又睡不好,起了幾次,白日奴婢熬藥的時候,好像迷糊了一陣兒,可奴婢敢保證,那時間短得緊,我才剛迷糊,就聽見院子裡有人說話的聲音。&rdo;&ldo;是什麼人在講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