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白以檬抬頭看見了宇文稷,他抱著她,這種感覺很舒服。用手指在他臉上摳了摳,原來是胡茬,看來是好久沒颳了。
宇文稷一把將她的手攥住,“別淘氣,再睡會兒。父皇免了我的早朝,你行行好,讓本王多睡會兒。”
“這兒是哪兒?”
“鳳鳴宮的偏殿,你和小九住過的那間屋子。”
“哦!”
白以檬抬起脖子四下張望,宇文稷按著她的頭。見她不睡了,自己也跟著沒了睡意。“還疼嗎?你嚇死本王了。”
“原本挺疼的,見了你好像不疼了。”白以檬在他臉上親了親,“你要不要……”
宇文稷為之一振,睜大眼睛看著白以檬,隨後又閉上了,“你身上有傷,母后囑咐過不能幫你。”
白以檬只想逗逗宇文稷,瞬間臉頰發燒,盯著他看了好久,見他閉著眼睛,像是真的很困,突然開口,“我想要個孩子。”
“好明天去買。”宇文稷困得已經近乎失去意識,聽到白以檬說想要,那就買唄,反正就算他買不起,他父皇也買得起。
白以檬聞言踹了一腳,直接將人踹倒地上,“我怎就看上個傻子。”
“小白你別生氣,咱們要不現在就去買?”白以檬推開門前,看見九公主在憋笑,顯然是聽到了,扭頭看看傻乎乎的宇文稷。氣不打一處來,使勁踩了他一腳。
九公主攔住了宇文稷,“三哥,三嫂是想要個寶寶,這個買不來的。虧你還是刑部尚書,買賣人口可是犯法的。”
宇文稷恍然大悟,追上白以檬,站在她面前,“小孩兒,咱們現在回府造娃娃去。”
白以檬抬頭看見皇后站在宇文稷身後,白以檬只想一頭撞死算了,簡直不要太丟人。
見小丫頭臉頰發燙,宇文稷只當她不好意思,親了一口轉身要走,看見皇后和玉錦正在抿嘴偷笑。
還是皇后機智,扯扯玉錦,“本宮就說最近耳鳴的厲害,你還不信,一定是滋補湯藥吃多了。
那碗血燕賞給歲安郡主吧,她護駕有功,又受了傷,正需要的。”
“是,奴婢遵命。”
白以檬臉頰紅的發紫,看著宇文稷委屈巴巴地掉眼淚。
“本王不知道九妹在,也不知道母后和雲錦姑姑在,小孩別哭了,本王不是有意的。”
宇文稷看著白以檬淚眼婆娑的樣子,心疼得不得了。
“我好丟人……我要不活了。想想還有好多年要被人笑話,我就好傷心……”
宇文稷抱住她,看她光著腳,將人拎起來,“踩本王腳上。”
就這樣抱著她左右擺動著,“沒事兒,幾十年很快就過去了。本王陪你一起被笑話,沒什麼不好的。要不,咱們回去造娃娃,帶著娃娃一起被笑話也挺好。
內務府那邊父皇打過招呼,咱們大婚這回是真的快了。這一次,本王無論如何,都要娶你。”說完低頭親下去。
“小郡主……”陳公公剛喊出口,就後悔了,捂著嘴,覺得不合適又捂上眼睛,“老奴路過,什麼也沒看見。王爺、小郡主,您二位繼續。”
“我不要娃娃了,我不想他一來到人世間,就被人笑話,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爹孃是個笑話……”
白以檬哭著,宇文稷卻笑著,自己捂了這麼久的冰塊,終於熱了。
五年前的白以檬,也和他親近,只是他們從不說這些。他知道,那會兒的她對他有愛,也恨。
如今,他才算真的重新找回他的小丫頭。
“沒事兒的,娃娃被笑話,可以幫咱們分散火力。他們小,不懂事兒,被笑話也沒關係的。咱們還是回去造娃娃吧。”
白以檬抹了抹眼淚,光著腳往回跑。
不多時,穿著鞋折返回來,看也不看宇文稷,走向迴廊。
陳公公沒走遠,站在迴廊處來回踱步。見到白以檬上前連忙道喜,“老奴剛才口誤,此刻該改口喚您一聲翊王妃了。
雖說按祖制,沒有成親改稱呼的,奈何陛下盛寵,準您從現在起,可以享受翊王妃之尊。
陛下還說,昨晚您護駕有功,今兒的治療就免了。”
“嘿,多新鮮,頭回聽說,病人賄賂大夫的。難不成,是為了不讓大夫給他看病的。公公前邊帶路,我東西都帶上了。”
承德帝不喜歡扎針,白銀豈會不知?
“是,奴才遵旨。王妃,陛下給您特權,您得用啊。以後不能自稱‘我’,要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