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木籠子中,白以檬思忖著自己的計劃。免費順風車,還能幫她潛入蠻疆,這夥綁匪怎麼這麼貼心。
瞧著女綁匪,白以檬湊明知故問,扒著木柱子朝外看去,“姐姐,你不是說住在附近嗎,怎麼走了這麼遠?”
沙漠中黃沙漫天,這條路她走過,透過這條古道,便是蠻疆邊蠻疆是幾個小部落聚集地,並非指代某一國家。他們也算不上國家,最多算是部落。
即便來過蠻疆,白以檬也很難說清此地究竟有多少部落、種族。
“小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走丟的。
不過,老孃也懶得跟你計較這些。看見了嗎?再走半日便到蠻疆,蠻疆是老孃的地盤,你最好給老孃規矩些。”女人丟來一個陰毒的眼神。
白以檬裝出一副弱小無助的模樣,點點頭,“姐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會乖的。”
這個語態,是有點綠茶,連白以檬自己都是一身雞皮疙瘩。
“這樣最好,你要敢耍花樣,我保準讓你後悔投胎。”女人冷哼了一聲,別過頭不再看白以檬。
“姐姐我餓!”
“忍著!”女人一聲厲吼,震得木籠子嘩啦啦響。她在用內力告訴白以檬,別耍花樣。
因突發風暴,隊伍被迫暫停前進。沙漠的夜空,帶了些許夢幻。白以檬仰望星空,故意裝可憐,低聲抽泣。
女人不耐煩一鞭子抽下去,抽斷了木柱子,“死丫頭,不準哭,再哭打死你!”
鞭子掄過來那一瞬,白以檬看清了上面的花紋,腦海中浮現那日市井的紅衣女人。
“小紅?”為了來蠻疆,白以檬特意換了造型,即便遇到熟人,也不會被認出。
“你認識我妹妹。”
“不認識。”知道千羽閣的人多疑,白以檬太過熱情反倒不妙。
“那你……”女人慾言又止,忍不住嗔笑,“哼,小屁孩瞎胡說的吧。”
知道是激將法,白以檬將頭埋入雙膝。
有些事兒,就是這樣,你越不急,就有人著急。女人一把將白以檬從籠車拽出來,拎起鞭子就抽,十幾鞭子下去,白以檬裝模作樣,作出一副疼得渾身發抖的模樣。
想要混入這個組織,想要獲取更多資訊,就必須演個苦情戲。
好在她早有準備,前一日夜裡,在金絲軟甲上,放了一層豬皮,豬皮上邊放了些自制的血袋。
這些,原本是給黑店老闆娘準備的,沒想到這會兒派上用場。
“小孩,你說不說!你說不說!”女人瘋魔般地抽打著。白以檬估摸著差不多了,點暈了自己。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滿是粉紅色的房間。一動彈,身上每一寸皮肉都在撕扯,疼得她眼淚直流。即便是有金絲軟甲和豬皮,還是很疼。
“死丫頭,嘴巴還挺硬。要不是老大說看上你,我怕是早就把你打死了。”
“姐姐……”
女人一扇巴掌扇過來,“閉嘴,不準叫姐姐,你不配。別以為,老大罩著你,你就安全了,惹惱了我一樣抽你。”
白以檬揉揉臉,乖巧地點著頭,“那我怎麼稱呼你。”
“叫我……算了還是叫姐姐吧。”女人厭惡地翻了個白眼,“對了,你叫什麼?”
“龍子音。”
女人蹙眉,“這名字太難聽了,從今天起,你就叫狗子吧。”
白以檬不假思索連忙應下,稱呼而已,她沒太在意這些。她答應宇文稷半月後回去,如今都過了五天,看來得抓緊時間了。
當晚,女人拉著傷痕累累的白以檬,來到一處破草屋,一個男人披著破棉襖坐在火炕上。燭光下男人那張刀疤臉,很是瘮人。
“大哥,狗子來了。”女人推搡著白以檬將她推到男人面前。
刀疤臉挑眉打量著白以檬,“多大了?”
“十三!”
“小是小了點,前不久,兄弟們抓了十幾個合適的,都被翊王那夥人給放了。”女人滿臉堆笑,討好地將水菸袋點上遞給男人,“這個小的,全當充數,大哥您看著發落就好。
“你妹妹可有訊息了?”男人拍拍女子的手,吸了一口水煙吐出菸圈。
“謝大哥記掛,小紅自上次出門後,就一直沒回來。您說,會不會是跟閣主跑了?”女人蹭到刀疤臉身後,開始捏肩。
刀疤臉聞言,蹦了起來,推開女人,“那個老不死的,整天一門心思搞垮我,如今連我的人也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