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綿綿數日,終於迎來一個豔陽天。太子心情大好,一大早換了便服,帶上隨從在街上閒逛。
驀地,瞥見穎王帶一女子進入了春華巷。京城人誰不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
穎王是承德帝最小的弟弟,其母妃郭氏,過去照顧過承德帝一段時間,兄弟二人感情十分親厚。
因又是先帝晚年得的孩子,故而格外寵溺。先帝駕崩後,穎王愈發沒了約束,愛玩的本性越發彰顯。索性:不是什麼大事兒,承德帝也懶得管他,就隨他去吧。
“爺,奴才聽說,穎王新收了妾室,可把穎王妃氣壞了,大吵了一架,愣是沒讓那狐狸精進門,直接丟了出去。
屬下還聽說,還是當著穎王面處置的,真不愧是鎮國公府的嫡出小姐,氣派就是不一樣。”
太子扯扯嘴角,歪了下腦袋,“走,跟上看看,看看本王的小皇叔,究竟多麼愛玩。”
二人跟著穎王剛進入春華巷,才走沒幾步,一個麻袋套住二人,一頓拳打腳踢過後,太子和隨從掀開麻袋,環視一圈,半個人影也沒看見到。
“混賬,敢打本太子!”太子整理了一下發冠和衣服,踹了一腳麻袋,“千久,去查查什麼人,竟敢打本宮的主意。”
千久應了一聲離開了,太子自己進入了春華巷,走到最裡邊的一間。京城很多暗娼館子,都是這樣經營的。
觸動機關,不多時便會有人開門。
許是擺脫姑娘們都在補覺,開門的是一個花臉大漢。
見到平民打扮的太子,臉上帶了些許怒氣,“好狗不擋道,滾開!”
太子急著去見穎王,倒沒為這點小事生氣。塞給對方一錠銀子,踏入場子,老鴇走上前哄人,“這位爺回吧,今天有位老爺包場了。”
這是一處三層小樓外邊瞧著破破爛爛,裡面卻別有洞天。
紅色的紗幔飄蕩得人心癢癢的。舞池之上異域風情的美女,扭動著腰肢。大堂上的男人,懷中摟著水蔥般的人兒。
“他出多少,我出雙倍。”說完將一打銀票塞給老鴇,老鴇粗略數了數,至少一萬兩,“爺,您看能不能請您行個方便,上二樓?小的給您多找幾位姑娘可好。瞧您年紀不大,不知是否能接受新鮮的玩法?”
太子剛想拒絕,聽說有新玩法,眼睛瞬間亮了,“說來聽聽,是何種新玩法?”
老鴇一臉得意,趴到太子耳邊低語了幾句。
“好,有意思,那就這麼辦。要不是看在你這媽媽還不錯,就這種待遇,我本公子定然不會答應的。”
“那是,那是,公子一看就是體面人,哪裡能跟一群泥腿子一起玩樂?公子這邊請?”老鴇一臉諂媚,帶著人從後門的樓梯上了二樓。
老鴇找一間最寬大的房間,又叫來一群鶯鶯燕燕陪著太子吃酒。
美女在側,香風聞著,小曲兒聽著,不多時太子便已醉成爛泥。
朦朧間,有人要解他的衣服,太子一把按住了對方的手,摸到毛茸茸的東西,也沒多想,扭頭繼續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千久輕輕搖動著太子,太子悠悠轉醒,“你幹什麼,讓本宮再睡會兒。”
“爺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千久聲音中帶了幾分哭腔,“爺,您怎麼還拿著兇器?”
千久伸手要去奪太子手中帶血的短刃,一旁的蘇北辰按住了他的手,“這不合適吧。還是等太子爺醒了再說吧。”
“蘇北辰,你別太過分。”千久氣得鼻子都歪了,卻也無可奈何。
“下官秉公辦案,即沒說刺傷穎王的一定太子,只是按規矩收集證據。
就連這兒的姑娘的房間,我也查了,不信千護衛可以問問老鴇有沒有此事?“
老鴇苦哈哈的站在一旁,整個人早就抖如篩糠。攤上這麼大的事兒,她這生意也做到頭了。
又聽見對方的身份,估摸著,自己這條老命也活到頭了。
蘇北辰指著桌上的酒菜,“這裡的東西帶回去,別亂動,等會兒刑部會派人查驗。”
扭頭看向千久,“對了,可能要委屈千護衛了。陛下有旨,取證期間,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出。聖旨在此,千護衛可是要看嗎?”
蘇北辰說完,扭頭繼續指揮手下人收取證物,完全不給千久反應的機會。
不多時,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帶著人,前來接手證物。
太子這會兒也悠悠轉醒,第一眼看見自己手中帶血的短刃,連忙扔到地上,“怎麼回事兒?千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