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檬一日三餐,幾乎都是被宇文稷投餵著。好在近日刑部沒什麼要案,宇文稷點個卯便回了王府,居家辦公。
書房待上一上午,中午陪白以檬吃飯,下午或是繼續整理卷宗,或是接見刑部侍郎。
到了晚上,則繼續陪白以檬吃飯,然後便是哄睡,再回到書房處理檔案。
半月後,金影傳回訊息,模仿翊王筆跡的人果然沒死。
只是藏他的人,不是太子而是嘉熙侯,這個人是承德帝的表弟,太后的內侄。
金影剛出去,宇文稷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碟剝好殼的核桃,“你愛吃這個,本王特意剝的。”
“你看見金影了嗎?”白以檬審視著宇文稷想從他眼中看出點什麼。
“當然,你要是查到什麼,不想說可以不說,本王不想逼你。”
“不查了,萬安谷本就不擅長破案,查了這麼久,不過查出個嘉熙侯,好沒意思。”
白以檬趴下來,“我背癢,你幫我抓抓。
“好!”宇文稷輕輕掀開的衣服,笑笑,“不能抓,傷口在結痂。”輕輕撫摸著她舊日的傷疤,呢喃,“嘉熙侯是皇祖母的內侄,他父親是先帝的伴讀。
後因輔佐有功,先帝登基後,封其為嘉熙侯。十年前,因病故去,他的長子承繼爵位。
此人素來狼子野心,父皇起初念著太后與先帝,對其還是包容。
沒想到,他竟然最初此等事情。偽造本王筆跡意欲挑撥你我關係,不僅如此,意欲將偷襲萬安谷的罪名嫁禍本王。
此事,是對方做得天衣無縫,太子不知出於何種目的。
本王也是剛剛收到密報,本想告知你,不想已知曉此事。”
宇文稷將紙條遞給白以檬,取出藥膏輕輕給她上藥,“小孩兒,你一定很自責,這種感覺本王也有過,就是上一世聽到你的死訊。以及,這一世知道害死你的,是本王。
還有,當你二師兄說,催產術是如何斬斷產婦生機的那一刻,本王都要嚇死了。是真的,你默默這顆心真的嚇得不輕。”
宇文稷厚著臉皮,抓起白以檬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片刻後再次開口,“求求你,從今以後,無論多絕望,都別再傷害自己了。
你若想發洩,想打人,可以打本王,本王可以做你的出氣筒。”
“油嘴滑舌,好好上藥。”白以檬歪頭看向宇文稷,其實早在幾天前,她就相信宇文稷了,只是不知為何就是不願意承認,不知為何總是心裡彆扭。
低頭看著宇文稷遞給她的紙條,低聲嘟囔,“我是不是得了產後抑鬱症?
我總覺得自己最近很彆扭,看誰都不順眼,總想哭,總會想起過去的事兒。”
“哪兒來那麼多詞兒,你這就是缺好吃的了。
明天本王休沐,帶你去李家村吃開江魚如何?
李家村這幾年變化特別大,之前被一群細作控制著。
說到這兒,還得感謝五年前,你丟了的那次,我們找到李家村,發現了細作,當時不知情,後來你回來了,我們也發現那地方去不對勁。
你大哥就帶人把那裡的人抓回來,我審的,發現不少玄機。這幾年那地方來了新的漁民,政府也接手當地的政務,如今已經成為一處很不錯的漁鄉小鎮。
“我聽說了,陛下和我師父親自去接回的那個假的。
我就好奇,你們怎沒認出來?”白以檬心裡有些很不舒服。
陛下沒認出自己也就算了。
師父那麼寵她,怎麼也沒認出來?
“小孩兒,你是本王,三書六禮,明媒正娶回來的媳婦。皇家玉蝶可都寫著呢,怎麼就不讓碰了?”宇文稷賴皮地將頭湊過去,吧唧親了親她的耳朵。
“你出去,我還沒原諒你呢。”白以檬推了推沒推動,踢了踢也沒踢動,一口咬住宇文稷的臉。
宇文稷身子一滑將人抱到懷裡,“平安、喜樂,被父皇劫走了。要不咱們再造兩個玩玩?”
“我拼死拼活生的,你都不喜歡,再生你還是不喜歡。
我不也不費事了,想生,你自己生吧。”白以檬說完,閉上眼睛裝睡。
宇文稷從袖子裡掏出一隻翡翠竹葉髮簪,“覺得你或許會喜歡,就買了。”
“這是男子的東西,你是賣給自己的吧。”白以檬瞪了眼宇文稷,扭過頭不搭理他。
宇文稷湊上前,將簪子一扯,竟變成一把長刺,“送給你留著防身。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