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正廳,陸矣寬敲敲桌子,“拿上來。”
“我……我沒事兒!”白以檬還是乖乖將手腕遞過來。
白家三兄弟站在一旁聚精會神盯著這邊。
“二師兄,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白以松見陸矣寬冷著一張臉,深吸了口涼氣。
陸矣寬剜了他一眼,沒搭話,扭頭看向白以檬。
“還行,胎挺穩定。算你有分寸。只是你這情況,師伯一人怕是無法應付,還是告訴師父吧。”
白以檬就佩服二師兄臨危不亂這個勁兒,雙胞胎都不怕,是條漢子。
微微頷首,“師伯也是這麼說的。”
“二師兄,小妹究竟怎麼回事兒,是她這一胎什麼狀況嗎?”白以楊早就想問,一直不知如何開口。
“先通知師父吧,近日諸位辛苦些。我猜這丫頭怕嚇著大家,誰也沒說。不急在這一時,等師父來了,再說吧。”
陸矣寬一臉鎮定,若不是白以檬看見他背在身後的手在抖,她差點就給二師兄豎大拇指了。
“薄荷姐姐是不是生了,男孩女孩?”
陸矣寬冷眼瞪了著白以檬,“少賣乖,你送的長命鎖,君兒很喜歡。一直笑個不停。
孩子很好,只是你薄荷姐姐不好。聽說你有孕還跑去……打仗,她當場嚇暈過去。
白以檬你聽好了,我們夫妻哪天要是死了,就是被你嚇死的。
多大的人了,還不知輕重。這麼大事,你派底下人去做不行嗎?”
“我想跟著王爺,他在哪兒我在哪兒,孩子也這麼想的。”
白以楠氣得瞪眼睛,“胡鬧,你有個好歹,我怎麼跟爹孃交代?軍營哪兒裡是養胎的地方,你還整日跑跑跳跳的,要是摔了碰了這麼好?”
宇文稷見白以檬委屈的不行,將人抱起來放到桌子上,“別罵了,一大早剛被父皇訓過,這會兒你們再訓她,她得多可憐?”
郭神醫走進來,看了眼白以檬,再看看宇文稷,“王爺,要是知道她有多胡鬧,您也得罵人。”
宇文稷很自信,“本王才不會罵她。”
不就是雙生子嗎,有什麼大不了。他早就知道了,不怕。
洛經然下午發出的訊息,龍谷主晚上就到了。
白以檬歪在軟榻上聽宇文稷唸書,整個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龍谷主推門進來,宇文稷起身施禮,“見過師父。”
“王爺坐,萬安谷沒規矩,愛怎麼稱呼老夫都成。小丫頭懷孕了?幾個月了,怎麼才告訴老夫?”
“呃,六個月了,之前這丫頭瞞得好,我們也才知道。”宇文稷心虛的低下頭。
龍谷主有些遲疑,耐著性子詢問,“按理說,不應該啊,六個月應該顯懷了,能看出來的,應該瞞不住的。”
“那會兒,我們在青州,與魯越兩國對陣。她……穿著鎧甲,沒人看得出來。”
龍谷主微微頷首,一把掐住白以檬的臉,“臭丫頭,你是不是嫌師父活得久了,想嚇死為師。懷著孩子還去戰場,你想幹什麼?”
“師父疼,臉疼。”白以檬睡得正香,被龍谷主一把掐醒。
龍谷主也沒跟她廢話,拉過手腕開始診脈。
半晌,氣得在她手腕上擰一把,“小混蛋 你早晚把為師氣死。兩個孩,這個怎麼生?
你之前,要是好好養著,或許還行,如今雖說胎很穩,可你底子虧了,這孩子生出來可不容易。這其中厲害你可知道?”
白以檬抓住龍谷主的手,“師父,小七知道,自己很壞,很不孝,每天總給師父出難題。
每次不是讓您來收拾爛攤子,就是讓您去閻羅殿撈人。小七求您,保住他們。”
龍谷主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好!
你先別急,安心養著,凡事有師父,別怕。”
龍谷主走出房間後,宇文稷才敢說話,他剛才是真的被嚇到了,“本王不懂醫術,也不懂生孩子。
小孩,你幫幫本王解釋一下,你師父說的,可是你與孩子只能保一頭?”
白以檬別過頭低聲抽泣,半晌拉住宇文稷的手,“你與我是一條心的對嗎?”
“自然。”
“如果有一天,真的要面對選擇,記得選孩子。
麻煩王爺辛苦一下,可能會揹負罵名,可能會有衝突。
請為孩子活下去,妾求您了。”白以檬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