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跌倒,男人的火氣消散無蹤,慌張地來扶她:“摔疼了嗎?對不起,我不該吼你的。”
青煙卻被他的喜怒無常給徹底嚇怕了,她掙開他道:“我,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不能再繼續在一起了。”
可惜她沒能掙開,卻反而被他按進了懷裡,聲音冷冷地道:“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是。阿蘿,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生死契闊,不離不棄?”
“那時我不知道你不是人啊,我就以為是夢呀。”
“可我當真了呀。阿蘿陪我留在這裡吧,我們永遠在一起。”
猛然間,青煙發現自己的衣服變了,不是睡覺時換的睡衣,而又穿上了那套花紋精美的清代古董裙。
而他則埋頭在她胸前的繡花上,貪婪地吻著,嘴裡呢喃著:“阿蘿,我的阿蘿。你怎麼能拋棄我呢?”
溫柔的手掌,伸進了她的衣衫裡撫摸著,輕而易舉地就挑起了情慾。
“阿蘿,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青煙起初還想要掙開,可在情慾和他的蠱惑之下,慢慢喪失了理智。
她忘記了現實,忘記了桑非晚的叮囑,只記得他是她的愛人,他們有過最親密的肌膚相親,也互許過終身。
“文軒……我愛你……”她呢喃著,回吻著他。
情至深時,他輕聲地詢問著:“阿蘿,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你願意陪我永墜夢鄉嗎?”
“文軒……”
“說你願意,說了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說,願意!”
“願意”青煙剛剛要說出口,一道清音橫空出世,“不能答應,否則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清音入耳如醍醐灌頂,讓青煙瞬間回神。
她認出了桑非晚的聲音,四顧尋找沒看到桑非晚。
事實上,桑非晚只是用了千里傳音的方式,她本人還遠在渡洋的郵輪上。
文軒停下了動作,冷聲道:“誰敢壞我好事?滾開!”
桑非晚的聲音依舊在夢裡迴盪,對青煙道:“他想把你永遠留在夢裡,但因為你才是夢的主人,所以必須你親口應下。你考慮清楚,一旦應下了,就永遠留在這個夢境裡再也出不去了。”
文軒道:“留在夢裡有什麼不好?阿蘿你不是說,現實世界要工作,要面對諸多是非和壓力嗎?你不是說喜歡這裡的輕鬆和愉悅嗎?你不是說,你很愛我嗎?留下來,我們在一起。在這裡,你不用為工作庸庸碌碌,不用在乎別人的眼光,也沒有壓力。我會一直陪著你,在這個小院裡,我們一起看細水長流,看日出日落,再一起慢慢變老。好不好?”
青煙和所有踏入社會的女孩子一樣,畢業之後為了生活忙忙碌碌。她不喜歡那樣生活,現實中也沒有遇見心儀的男人。
所以,文軒在夢裡給她營造的田園般的生活,才會讓她如此沉淪。
“這雖然是個夢,可夢裡什麼都有。有我,有家,我會永遠永遠愛著你。阿蘿,留下來陪著我好不好?”
他的語氣似在懇求,讓她不忍拒絕。
眼看著她又要被蠱惑,桑非晚道:“你忘了你的父母嗎?你留在夢裡,現實中的你就會死去,你的父母會失去唯一的女兒……”
現實固然有太多的不盡如人意,可也有太多讓人留戀的。
好吃的食物,好看的劇,牽掛你的閨蜜,偶爾訓斥但還是願意提拔你的上司。
還有……祖國的大好河山,她曾經答應過父母,將來有錢了要帶他們一起走走看看……
想到父母,這世上最讓她牽掛的人,青煙就徹底清醒了。
她猛地推開了文軒,流著淚道:“對不起,我不能陪你留在這裡。我不能讓我的父母孤老無依,他們養我不容易。”
文軒悲傷地看著他:“那我呢?你就要放棄我了嗎?你不愛我嗎?”
青煙哭著說:“我雖然也捨不得,可我們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沒辦法在一起的。對不起文軒,我這次來其實是來和你告別的。以後,你別再入我的夢。我們就這樣……算了吧……”
“算了?”他桀桀地笑了起來,笑容陰森而可怖。
“我的阿蘿,明明是最愛我的,怎麼能為了凡世的父母就拋棄我呢?我不準!”
他猛然伸出手,掐住了青煙的脖子,然後一點點收緊:“既然你不願意答應我,那我只能殺了你!殺了你,你就能陪我永墜夢鄉。”
看著她因為窒息而痛苦的神情,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