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醒來的時候,陽光正好,俞北冥站在視窗沐浴在一片金色的光裡,好像被鍍上了一層金光。
她看著看著,不知為何腦海裡竟然浮現出了一隻金光閃閃的招財貓的形象。
自己都覺得可笑:他那麼窮,哪裡能招財?
察覺到身後動靜,俞北冥轉過身,微微一笑:“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就是靈力透支得厲害而已,現在緩過來了。”
桑非晚緩過來了,就不喜歡再繼續躺著。
她坐起來,感覺靈力恢復得還不錯,低頭又見鈴鐺手串回到了自己的腕上——她明明記得,之前怕俞北冥對付不了左姒,便把這法器留給了他。
現在,怎麼又回來了?
俞北冥解釋說:“大約是跟了你段時間,這法器居然也認了主。我用的時候,它居然還有些排斥。”
“認主了嗎?”
桑非晚試著去感知了下鈴鐺,果然見這法器居然隱隱和她有了些契合。
“這……”
到底是俞北冥的東西,莫名其妙地認她當了主人,桑非晚感覺好像佔了便宜。
俞北冥大方地道:“我不喜歡強求,既已認了你,就歸你吧。”
事已至此,桑非晚也不好再推遲。
“我也不白佔你便宜,一千萬算我買的吧。當然,若你以後有需要,可以隨時拿去用。”
俞北冥知道她性子,不給些補償怕是不好過去,便答應下來了。
桑非晚看著腕上的鈴鐺,這才想起來了什麼,問俞北冥:“對了,你從前煉製的時候,可給它命名過?”
“取了。”
“叫什麼?”
“叫……紅豆。”
俞北冥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的。
他當年煉製這件法器的時候,流連小鎮的一幕幕,不斷地在腦海裡浮現,以及最後她決絕地跳下了風姤崖,徹底了斷他們之間過往時候,他的心痛欲絕。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居然叫紅豆?”桑非晚撥了撥腕上的鈴鐺,搖了搖頭,“不合適,不合適。”
俞北冥心裡一陣緊張,“為什麼?”
桑非晚道:“紅豆才一點點大。但你看這鈴鐺的大小和紅棗差不多,叫紅棗更合適。”
俞北冥:“……”
桑非晚問:“怎麼,你覺得紅棗不好聽嗎?”
俞北冥沒辦法,只好指著鈴鐺內部道:“裡面的鈴舌是紅豆大小的,顏色也是紅色,所以還是叫紅豆吧。”
“是嗎?”
桑非晚特意窺了一眼內部的鈴舌,才勉強沒有改名。
京市。
白俊今日忙完了公司的事,就接到老爹白成峰的電話:
“阿俊,晚上有個飯局,定位我發你了,晚上七點準時到。”
“不去行不行?我晚上有事。”
“今晚的局很重要,你必須到場。”
白俊挺不喜歡生意人餐桌上那套虛假的應酬。
可既然老爹說很重要,他也不好推脫。
七點不到,他就開車到了名爵大酒店。
本來還以為白成峰這麼重視的飯局,肯定是有大生意要談。
誰知,到了現場之後,就看到一個頭發半白的老頭,帶著一位年輕女孩坐在旁邊。
而他爸白成峰則笑眯眯地誇讚著:
“龐總,令千金不愧是名校畢業,說話就是有水平啊。”
龐盛勇笑著擺手:“什麼水平啊?她就是覺得白總您親切,才話多了些。平常都不耐煩陪我聊天——咦,那是白公子嗎?”
白成峰這才看到白俊來了,招招手讓他坐過來,笑著介紹道:“白俊,我兒子。現在幫我管理星空娛樂。”
又向白俊介紹:“這位是高升集團的龐總。還有龐小姐,年紀和你差不多,M國名校畢業。”
白俊還在傻愣著,那位龐小姐已經主動站起來向他伸手:“久聞白公子大名,沒想到你還挺帥的嘛。”
白俊低頭看看龐小姐伸過來的手,又看看自己老爹一臉慈祥的笑容,終於反應過來了。
“爸,你說今晚飯局很重要,我還當什麼生意,原來你是要拉皮條啊。”
此話一出,龐盛勇臉色頓變。龐小姐花容失色,很不悅地收回了手。
“混賬你說的是什麼話?”
白成峰氣得血壓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