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文彥白天補了一下午的覺,晚上就睡不著了。
睡不著,他就開始想桑非晚。
娛樂圈美女如雲,可像桑非晚這麼漂亮,這麼有性格的,他還真是沒見過。
第一眼看到桑非晚本人,他就對她有了想法,總是想方設法地接近。
可惜,桑非晚是個冰山美人,太冷太難親近了。
這些年來,封文彥在外營造的人設是那種陽光開朗,平易近人,又十分單純善良的偶像。
可事實上,他的人設和實際情況完全不符合。
真實的封文彥是個花心大蘿蔔。
他從學生時期,就因為出色的外表,獲得不少女生的青睞。
不論是蘿莉學妹,還是御姐學姐,只要他招招手,都能輕易拿下。
進入娛樂圈後,他也談了幾次地下戀情,不論是清純玉女,還是美豔女神,都和他好過。
可是漸漸的,他開始覺得索然無味了,好像所有的女人都差不多,激不起太大的興趣。
再加上,事業步入高峰,公司要求他不要隨便戀愛,免得影響人氣和形象。因此最近一年多,他一直處於空窗期。渴望戀愛,卻又瞧不上庸脂俗粉。
這個時候,桑非晚出現了。
她是那麼的與眾不同,美麗又清冷,對誰都淡淡的,好像天上的明月只可仰視,不可褻瀆。
封文彥幾次示好,她都不為所動。
越是這樣,越是激起了封文彥的征服心。
尤其是經歷過精神病院後,他覺得自己和桑非晚也算經歷過同生共死,感情應該格外不同了。
今晚正好長夜漫漫,不如找個理由和桑非晚接觸,慢慢培養出感情?
找什麼理由好呢?
不如就探討一下劇本?
想到這裡,他拿起劇本去了桑非晚的房門前。
在敲門前,他還在心裡默默地演練了一遍開場白:要儘量說得自然一些,不能引起她的反感。
——桑非晚實在太聰明瞭,聰明又漂亮的女人更難追,
準備得差不多了,他抬手正要敲門,身後傳來一個冷得能凍死人的聲音:“不要打擾她。”
封文彥一轉頭,就見俞北冥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像幽靈一般。
封文彥沒好氣地說:“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現在別人身後,容易把人嚇死。”
俞北冥重複了一句:“不要打擾她,不然後果自負。”
他說罷轉身回房,雙手負在身後,身姿挺拔而又古板,就好像——是個古人?
“奇奇怪怪的,有毛病吧?我找桑小姐關你屁事!”
封文彥才不理會俞北冥的警告,抬手右手就要敲門,結果手稍稍觸到門上,就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痛。
再看自己的手,居然被燎出了一串水泡,鑽心刺骨的痛。
怎麼回事?
為什麼那門上好像有火一樣?
他揉了揉眼睛,仔細地將房門看了又看:暗紅色的木質門上,還帶著一個貓眼。不可能會有火呀。
他不死心,又用左手去敲門。結果同樣的,還沒觸碰到門,又是一種火燒般的刺痛迫使他收回了手。
而左手上,也同樣被燎出了幾個水泡。
邪門!真的太邪門了!
他不敢再敲門了,轉身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關上後,他還百思不得其解。
可轉念又一想,他連那個古怪的精神病院都進去了,還差點被那瘋子院長開了腦瓜子。相比之下,手上燙幾個火泡好像也不算太奇怪。
沒能見到桑非晚,他覺得挺無趣,喝了杯紅酒後,乾脆熄燈睡覺。
剛剛躺下,就聽到床底下傳來“擦擦”的聲音,好像是指甲在抓撓床板的聲音。
他們住的這個賓館設施簡陋,床鋪也是老樣的木床,床底下還有不小的空間。
難道床底下藏了什麼東西?
他心頭一驚,伸出手正準備去摸開關。
開關沒摸到卻摸到了一隻手,異常冰冷,如同枯槁般質感的手。
“啊!”他驚撥出聲,騰一下跳下了床,想去按另一邊的開關。可不論怎麼按,燈就是不亮。
窗子沒有開,屋裡卻湧起了一陣陣冷風,吹開了窗簾,清亮的月光隨之灑了一室。
藉著月光,他看到一隻手從床底伸出,然後第二隻手,兩隻手慢慢地爬了出來,接著一個披頭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