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石水鳳急忙問他。
“鴉十三!”面具男回眸看向她,呲牙笑道,露出一排雪亮的牙齒。
他轉過身,身形恰被那邊的煙火勾勒出一圈暖色的光暈,眼波帶著邪魅的笑意。石水鳳心裡咒罵,還真是“紅粉骷髏”的美色!
石水鳳見面具男真走了,忙得回過身找紀雲帆,卻發現“傻大個兒”紀雲帆身邊,恰巧就倒著剛剛那棵被鴉十三一掌震碎的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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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這要是再偏差一點,紀雲帆豈不秒變——“紀家餡餅”?
石水鳳使了勁地拍打紀雲帆的臉頰,見怎麼也叫不醒他。見他腰上挎著的皮壺,看樣子是廟會上買的酒壺,取下來,晃了晃,裡面還有酒呢!
將那酒衝著紀雲帆的臉就澆了上去,紀雲帆咳嗽了幾聲,撲通了幾下子,騰地爬起來,抓住石水鳳的胳膊不放,眼神愣愣地問,“剛才那個是什麼人?怎麼那麼厲害?”
石水鳳見他沒事了,就著急要回廟會會場。因為她有種感覺,鴉十三安排的驚喜,肯定馬上就要登場了。
紀雲帆見石水鳳不搭理自己,臉上馬上有了顏色,語氣也夾帶著怒意:“你為何在這裡見他?他跟你很熟嗎?他誰呀?啊?”
“紀雲帆,我有義務回答你這些問題嗎?”石水鳳才沒工夫跟他在這耽擱,扭頭就要走。
看石水鳳馬上要走,連忙忍著頭暈,連滾帶爬地追上來,一把拽住石水鳳的胳膊。
“石水鳳!那你說,你幹嘛來月老廟會?”
“我來不來幹你什麼事?你少在那‘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還沒問你為啥來呢!”石水鳳白了他一眼。
“我爹不放心你的安危,讓我跟來的。”
紀雲帆抓了抓頭髮,心裡實在著急。明明從家裡出來時,他爹都跟他囑咐得好好的,怎麼一撞見石水鳳的這張臉,他就打心裡壓不住火氣呢?
“我有護衛。”石水鳳不為所動,仍舊走自己的路。
“你可拉倒吧!我剛過來時,看見石叔給你請的那幾個護衛正在那邊昏著呢!那姿勢就像撅著屁股啃草皮!”
“你剛才不也啃了半天的草皮!”石水鳳毫不留情面。
面子對於紀雲帆來說,十分重要!他一下子又被激得動了火氣。
指著石水鳳的鼻子提醒:“石水鳳,我可告訴你,賴旺兒那案子,咱倆沒結清!你休想甩開我!你如今為止,不管查到什麼,都必須跟我報告!我必須知道詳情!”
石水鳳攤手,“紀雲帆,我什麼都沒查出來。我早跟你說過了,這案子由官府查,你想知道什麼,就去問張縣令。”
“喂!你去哪?”
“回看臺,找我姐。”
紀雲帆強壓住火,追了上來,“我的馬還栓在那邊,你騎著馬回去吧!”
“我騎馬,你騎什麼?”石水鳳被他的“變臉”技術給弄笑了。
紀雲帆一臉少見多怪,“我腿長,我在下面跟著跑。”
石水鳳倒也沒跟他客氣,反正日後相見,她就只感念紀叔的人情。至於,眼前這個傻大個兒為啥突然這麼怪,她實在沒時間多想。
她著急回去,想要給風二孃帶個口信,不管剛剛鴉十三說的真話假話,但那月老廟會上看客眾多,若不去排除一下狀況,誰知道會不會釀成慘劇?
石水鳳想了下,夾緊馬腹,讓速度又快了一些,顧不上紀雲帆能不能跟得上。
紀雲帆是個犟嘴鴨子的,他見石水鳳又跑快了些,他也不叫石水鳳等等他,也不說自己快追不上了,就是二愣子硬剛,他咬緊牙關一門心思地往前衝。
石水鳳騎著紀雲帆的馬往回轉的路上,正巧碰上那幾個剛剛甦醒的“啃草皮”的護衛。
一個個高大威猛的男子漢,就這樣被輕易撩到,又潦草地醒來,內心的傷害是落下了。
幾個人一個勁兒心裡頭感嘆,今晚的對手實在太強了,完全沒給他們輸出的機會,作為專業護衛,他們也實在是丟臉得很。
人在極度自責和丟臉的狀況下,就極其地心急去找補。
就在這時,“找補”的機會就躍於眼前。
哥幾個兒在石水鳳還沒到跟前時,就都望見有一高壯男子,好像精神不太正常,甩動著長腿、長腳、長頭髮,雙眼怒瞪著,嘴巴大張著,在石水鳳的馬後猛追著,他滿頭汗珠,頭髮凌亂。
這幾個護衛也不知是哪來的默契,或許是想極力挽回剛剛那次暈倒——自己職業生涯敗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