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從那位李老闆的行為來看,他
狡詐謹慎、城府深。我現在倒是對這位李老闆的身份和營生很感興趣。”
石水鳳思忖著說:“這位李老闆每次來‘晚香樓’都要詩詩姑娘給他按摩,
對別的倒不那麼感興趣。來青樓的客人花著錢,卻不縱情玩樂,沉溺女色,
倒像是來此休息的。這位李老闆好像有點謹慎啊。他到底是不是正經商人還
猶未可知。”
蕭暮雲點頭:“還曾受過刀傷,會不會是被仇人追殺,這也不好說。”
石水鳳嘆了口氣:“所幸,咱們今天得到了那李老闆的畫像,案子嘛,也不
會那麼難查!只是。。。。。。”,她秀眉輕皺,開啟那兩張畫,點了點那
,!
張臉,接著道:“只是,我想,或許,這個李老闆本就是個幌子,他真實的
身份沒那麼容易查出來,而他這張臉嘛!江湖上不是有易容術嗎?”
蕭暮雲投來了讚賞的眼光,“說得不錯,不過不管怎樣,明日一早,我都要
稟明張大人,希望能透過市舶司劉大人那邊,查查此人會不會是什麼海外商
人。”
話聲剛落,谷老闆和夥計二人推門,一前一後地進來,端來兩大盤烤鴨,卷
餅,蘸醬,等等。還有兩樣招牌小炒,並一壺酒。
“烤鴨你終於到啦!”石水鳳的口水已經流了二尺長。
蕭暮雲忍俊不住:“誰能想到,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盛水塘三小姐,一見
到吃的就現了原形。”
石水鳳立馬回嘴:“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見老闆要擺菜,石水鳳忙道:“哎呀,咱們快先把畫收了,別弄油汙了。”
老闆忽然定住,仔細瞧那畫:“咦?這人好像來過我店裡。”
旁邊的店小二也湊近了看,“誒?這人我知道,他來過兩三次吧,口音有點
怪,每次都晚上過來,還挑偏僻的包間,全身披個黑色大斗篷,說話時,只
露出半張臉,所以,我記得他的半張臉。而且他身邊好像還帶著兩個護衛,
挺兇的樣子。有一次我還隱隱聞到他身上有股人血的氣味。”
“人血味兒?”石水鳳馬上問:“小哥,你該不會是聞錯了吧?把你宰的鴨
子味當成人血!”
那店小二得意地拍了拍自己胸脯:“石三小姐,這您就是外道了!我雖然年
紀小,可在這烤鴨店裡頭幹得可不短!那鴨血什麼味?人血什麼味?我能分
辨不出?石三小姐,您能把魚血和人血搞混淆嗎?”
石水鳳想想也確實是那麼回事。點頭稱讚:“小哥,你說的有理!可還有什
沒發現呢?”
店小二回憶道:“說來也奇怪,這人他來了一般就點幾個菜,也不吃,也不
見什麼客人。倒是有一次,見了個客人。哎呀!”
他看見石水鳳忽然叫道:“那客人不就是三小姐家的夥計嗎?”
一說到這,石水鳳突然就顧不上吃了,忙問:“那夥計可是賴旺兒?”
盛水塘十分為難道:“賴旺兒?我不認得啊?石三小姐,您盛水塘夥計眾
多,我可記不清楚那麼多人!您啊,還不如讓我記鴨子呢!嘿嘿!”
石水鳳白了他一眼,“小哥,你既然記不住人,又怎的確定那客人是我盛水
請的客人?”
店小二解釋:“三小姐,那人長相實在是沒什麼特別,那身材不高不矮,不
胖不瘦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的樣貌,只是,他身上當時掛著盛水塘
的工牌,我猜測應當是盛水塘的夥計。”
石水鳳急中生智,拿起盤子裡一段小蔥,蘸醬在一張餅上畫著。“你過來
瞧,那個人是不是瘦瘦的,有點駝背,看著像只蝦公,眼睛大得像銅鈴,嘴
巴薄得像兩片鴨嘴,長手長腳。”
蕭暮雲抬起下巴仔細端詳了下,轉瞬,又咬著嘴唇強忍著笑意別開眼。
這桌案上,一邊就是詩詩姑娘的畫,另一邊就是石水鳳的青蔥蘸醬捲餅畫。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
顯然,石水鳳的捲餅畫雖然靈魂且抽象,但它確實管用。
夥計已經十分確定那餅上的人,就是那日他所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