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輕功,躍上樹幹,但將屍體從樹上運下來並不容易。
眾警察有些笨手笨腳。再看蕭暮雲那邊行雲流水地一通操作,將一具屍體穩穩地放在地上。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見蕭暮雲身輕如燕穿入茂密樹葉中,雙腳雖踏在樹枝上,樹幹絲毫不晃。他將屍體用一張布綁在他身後,雙手環抱樹枝,雙腿順著頂層的樹幹,滑落在下面的樹幹上,連續滑了兩三下,這動作連環絲滑,像森林裡攀爬上樹摘果子的猴子。
,!
最後,蕭暮雲在離地不高的位置彷彿御風而下,最終安安穩穩地著地,動作乾脆利落又漂亮,彷彿身上的屍體一點重量都沒有。
“蕭大哥這功夫真是絕了!這動作真好看呀!”石水鳳讚歎,一雙美目洋溢著別樣的光彩。
捕快們一個個對蕭暮雲的功夫亦是讚不絕口,但他們的功夫不行,只能依靠梯子將屍體從樹上運下來,過程十分費力。
目睹了這一切,張縣令沉默不語地負手而立。
其實,早在蕭暮雲剛剛來到蓮花縣的時候,張縣令心裡早就對這個上峰安排過來的捕頭有所猜測,難道他真像那信中所說的那樣,只是上峰一位老友的兒子嗎?這通身的氣派,文武才智放在這裡做個捕頭簡直是大材小用。
這個蕭暮雲究竟是什麼身份?
此時的石老爹也在打量蕭暮雲,他又瞥了眼自家閨女,默默沒說話。
這時,紀海濤走到石水鳳身邊,不忘離見:“侄女,我家雲帆也會輕功。”
石水鳳呵呵微笑著關心道:“紀叔,紀二哥恢復得怎麼樣?他還吐嗎?”
石老爹剛要卯了勁地瞪紀海濤,一聽見自己閨女這麼一說,頓時“哈哈”笑起來。
紀海濤不以為意,順著石水鳳的眼光望向蕭暮雲的背影:“後生可畏啊!這腰板,這肌肉,比你爹和我年輕時都好看!其實,侄女可能不知道,嗯,我家雲帆每天都在練習拿大鼎,那肌肉也特別棒!”
石水鳳再次不知道怎麼接紀塘主的話茬,只能傻呵呵地陪笑。
石老爹見狀只能拎著紀塘主衣領:“老雜毛,你是不是不累?你輕功好,你去把那些屍體都弄下來!”
於滄海看著倆老頭的“親密互動”,緊張地跟了過去,心裡罵道,這倆老東西就不怕讓張縣令笑話!
“你們倆都撒開手!快過來看看這取下來的屍體都什麼樣。”於滄海設法轉移倆老頑童的注意力。
這法子果然對好奇心極重的石老爹非常奏效,當即就鬆開了紀海濤,走到屍體旁邊。
紀海濤也跟了過來,三老頭剛彎腰看一個個擔架上的屍體。
張縣令也踱步過來:“幾位可認得這幾人?”
幾個老頭,尤其是於滄海挖空腦漿地回憶這幾十年裡認識的所有人,都並無任何印象。從這些屍體的衣著很明顯是有組織的殺手、海匪或者強盜。
石老爹眼珠一轉,討好地笑道:“縣令大人,這屍體草民雖不認得,但能不能讓草民也跟著看看驗屍過程?”
張縣令扶額:“石塘主,你又不懂驗屍!”
石老爹嘿嘿一笑:“縣令大人,草民天資聰敏,善學好問。”
石水鳳見自己老爹這般,心急得又是擠眉又是弄眼,叫她爹別再說了!
張縣令拿出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心裡真是服了“無孔不入”的石老爹,“石塘主還是別為難本官了,需要幾位協助查案時,自然會通知各位。”
被張縣令一句話說的,石老爹有些灰頭土臉,他是個好奇忍不住的主,轉念一想,又衝著石水鳳使眼色,想來姓唐的老倔頭,每次有大案,都會給三丫頭“現場教學”,只要跟著三丫頭過去,那唐老倔還能把他給攆出來不成?
石水鳳早看出來她爹的心裡頭打的鬼主意,毫不留情地直接回絕:“想都別想。”
紀海濤湊過來,一把摟住石老爹,一隻大手在石老爹的左臉上,“啪啪”就拍了兩下,笑嘻嘻地揶揄道:“怎麼樣,這老臉皮不疼嗎?”
石老爹哼一聲,胳膊肘懟了紀海濤一記窩心炮,他撅著嘴,依然不服輸,壓著嗓音說:“你懂個屁!我還不是為了咱們三家第一時間得到第一手資訊?不過,我也不怕我有親閨女這條內線!哼!老紀頭你今個兒得罪了我,沒好果子吃!我得了訊息也不告訴你!哼!”
說著話,就特意跟紀海濤分開幾步距離。紀海濤又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倆人撕撕拉拉,扯扯呼呼地像極了彼此嫌棄又彼此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