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縝擰著眉毛,依然在揉著屁股。
“張敬?那個犟驢張敬啊?本官認得!”
石水鳳一臉欣喜,“盧大人,您認得他啊!”
盧縝哼了一聲,“都是託了他的福,本官才從京官混到這裡來了!他怎麼樣?還喘氣嗎?”
石水鳳臉上抽抽,“啊,張大人,他還喘,還喘著!就是沒有盧大人您現在喘得急。”
盧縝嘴巴撅起來老高:“哎呦~我的屁股啊~小姑娘,我還沒問你,你們蓮花縣有沒有京城名吃小炒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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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水鳳:“這,大人,咱們還在逃命呢!”
聽見盧縝說張敬是犟驢,張挺不樂意了,撇嘴道:“盧大人,您屁股不差那點皮,大部分的肉都還在呢!”
三人剛說到這裡,馬車猛然來了一個360度的大旋轉,把車內幾個人都轉了個天暈地轉。
馬車外的馬匹發出受驚後的狂嘯,整個馬車開始失控。
“薛鵬,這怎麼回事?”盧縝忙問。
曹松德立即拉住盧縝:“盧大人!切勿探頭!”
盧縝聽勸地身子向後縮了縮,聽見薛鵬在外面喊道:“大人,有埋伏!”
曹松德與張挺對視了一眼,二人讓石水鳳在車上保護盧大人,隨後便提刀就衝了出去。
張挺飛身下了馬車,與黑衣人打在一處。
曹松德見駕車的車伕身體直挺挺地倒在外面,前胸早已被對方人手射成了篩子,曹松德將車伕的屍體推到地上,抓緊馬車的韁繩,控制著方向,駛出一段距離,這幾匹受驚嚇的馬終於安定下來。
曹松德將馬車停住,朝車內喊了一句,“大人,切勿出來。石水鳳你且保護好大人。我在外面守著。”
他話音剛落,身著軟甲的黑衣人已經跳上了車頂,雙手舉刀,朝著曹松德就攻來。
曹松德咬牙會揮出一刀,與那黑衣人,只覺肋下傷口又撕裂了幾寸長,血流的溼潤再次粘黏住衣料。
嘶~
車內,盧縝感覺劇烈晃盪,能清楚感覺到,曹松德與黑衣人對打的激烈。
他雙手使勁抓住了車座,忙問石水鳳,“丫頭,你來說說,你們蓮花縣有什麼好吃的沒?”
石水鳳一個呆住:“大人!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想到吃!”
盧縝坦然道:“死到臨頭了,不得想點好吃的啊,下去也算有個念想啊,萬一閻王爺幫咱們給圓滿了呢。”
石水鳳心裡呵呵,“大人,您心態可真夠好的!”
盧縝耳朵貼在車壁上,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眼神慢慢變得凝重。
來追殺的大地是什麼人?
此人不問因果,甚至連他是誰,都不必知曉,上來就是通殺,看來,他就是來清理現場的!
真想不到,一個邊陲縣城的最荒涼落後的村莊裡,卻被如此的“重視”,他此次到底是摸了誰的“逆鱗”?
只可惜,鄭老實已經死了。
此時,曹松德已被四五個黑衣人圍攻,張挺見勢不妙,連忙趕回來幫忙。
然而,在他疾奔過來幫忙之時,這些埋伏的殺手也立即蜂擁而至將馬車圍在其中。薛鵬與薛鶴兄弟二人隨後趕到,四人分別在馬車前後左右的四個方位。
薛鵬、薛鶴分立馬車左右,張挺站在馬車後方,而曹松德依舊守在馬車前方。
他呼吸侷促而愈發虛浮,嘴角緊抿,若注意看,就能察覺出有細微的血慢慢溜出來。
在剛剛的打鬥中,幾人夾攻,他防備不慎,捱了一掌,此刻,胸口疼痛,喉嚨腥甜,口裡含著一口血,他強忍著,不想被伺機而動的黑衣人發現。
他發覺眼前這些這些黑衣人與鄭府裡撞見特使帶來的黑衣人相比,武力值更強。按理說,這薛鵬、薛鶴是麒麟營的精衛干將,對付黑衣人,若非人數相差懸殊,絕不會如此狼狽。
只能有一種可能,這些身著軟甲的黑衣人,是某位皇子或者王爺特殊培養的暗衛。他們的攻擊性比普通親衛還要厲害。
這麼一想,曹松德就更覺得今日凶多吉少。
他側過臉,朝張挺喊話,“張挺!我拜託一件事,若我今日有事,你定要保證劉美娥的安危。”
張挺在馬車車尾嚷嚷道:“胡說!你能有什麼事?”
薛鶴抹了抹臉上的血,冷不丁插嘴嘲諷,“呦!虎衛營的曹副大統領原來這般軟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