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巴黎剛陷落,他就開始被關押,我上下運作,處心積慮,眼看只差一點點,他就能回到我的身邊了,只差一點點……&rdo;她一隻手擦著臉頰,表情有點扭曲,&ldo;可就在法國投降後不久,當我坐在家中準備好豐盛的晚宴等待我的丈夫時,突然有人告訴我,他的案子換人接手了……一切,我的申辯,我的努力,我打通的關節,我付出的錢,我毀掉的尊嚴,全都沒有了意義,全都白費了!&rdo;&ldo;我很同情你,可是這些事……&rdo;秦恬根本無心聽她說什麼,她只是被這種怪異的氣氛弄的有點恐慌,不由得抬高了聲音。&ldo;我想過死,想過劫獄,新接手的人我都不認識,甚至都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始……&rdo;&ldo;夫人!&rdo;秦恬大喝,尤麗安娜終於從夢遊一樣的敘述中醒過來似的看著秦恬,眼裡滿是淚水。秦恬深吸一口氣:&ldo;我覺得,您現在需要的不是傾訴,而是回去好好睡一覺!&rdo;&ldo;請聽我說完好嗎?&rdo;她堅持。被這樣一個美女看著,秦恬壓力很大,她差點點頭了,但還是堅定的搖頭:&ldo;抱歉,我不習慣陪人談心,夫人,更何況我們並不熟。&rdo;所以才更詭異啊!&ldo;只是,請您,聽我說完,好嗎?&rdo;她的眼淚流了下來。秦恬沒辦法了,她不會暴力,也沒有強悍的軟武力,只能無力的坐下,一言不發。尤麗安娜擦了眼淚,吸吸鼻子,儘量做出平淡的表情:&ldo;新接手的長官軍銜不高,但是在黨衛隊的職位很高,我能求到的所有關係都沒法和他搭上線,而蓋世太保,更是我接觸不到的東西,我用盡所有辦法,觀察了他很久,最後只發現一個突破口。&rdo;秦恬有不好的預感,她感到尤麗安娜灼熱的眼睛看著自己,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ldo;海因茨&iddot;馮&iddot;克魯特曼黨衛軍少校,你認識。&rdo;她以陳述句說出來。&ldo;……誰?&rdo;&ldo;秦恬,我看到好幾回你跟他的交談,我聽說你是從德國留學回來的,你們除非認識,否則不可能這樣,我觀察過,這個少校油鹽不進,而且身邊也幾乎沒有女性,唯獨你能和他相談甚歡……&rdo;相談甚歡?她哪隻眼看到自己跟海因茨相談甚歡了?歡個毛啊!顯然眼前這位伯爵夫人已經病急亂投醫了,也不管死馬活馬的一通亂治,秦恬承認她很好奇是什麼樣的男效能讓這樣一位雍容華貴的美女這麼死心塌地的為他奔波,可同時卻又覺得說不出的不舒服。她那急迫的樣子,篤定自己跟海因茨有關係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秦恬乾笑兩聲道:&ldo;如果你說的是那位黨衛隊軍官的話,認識倒說不上,他對中國很感興趣,所以才聊了幾句,您的事我是幫不上忙的。&rdo;&ldo;不,不用您說話。&rdo;她搖搖頭,&ldo;我沒有時間了,再等下去,反抗分子會忍不住殺了我丈夫,我必須親自和他談!&rdo;拉皮條啊?秦恬驚的汗毛都起來了,她當然知道美女不是找海因茨ooxx,可是無論如何安排這樣一位身份敏感的女性和年輕英俊的德國軍官見面,都會讓她有種潘金蓮對門兒那個王乾孃的感覺。&ldo;不行。&rdo;秦恬想也不想,斬釘截鐵,&ldo;這不可能。&rdo;似乎早就料到秦恬會拒絕,尤麗安娜淡定的點點頭:&ldo;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答應,你要什麼?錢,權,上流社會,只要你要,我就能給!&rdo;你這麼厲害怎麼連老公都救不出來,秦恬腹誹,一邊繼續拒絕:&ldo;不行夫人,萬一您激怒了那位軍官,到時候豈不是連我們家一起倒黴,不行。&rdo;&ldo;秦恬,你知道我為這件事付出了什麼嗎?&rdo;尤麗安娜低沉的說,她那副隱忍的樣子,讓秦恬覺得她下一秒就會爆發,可是她沒有,繼續低沉地道,&ldo;我懷孕了。&rdo;&ldo;……&rdo;沒有相公哪來的種。&ldo;一個德國雜種,呵呵,這個人渣滿口保證會幫我,可卻在我發現我懷孕的那一天告訴我,案子換人接手了。&rdo;&ldo;……&rdo;秦恬張張嘴,最後還是沒問出有沒有人流醫院這種傻問題。&ldo;我每天都在煎熬,我想把孩子捅死,想把刀插進肚子裡去,可我捨不得……&rdo;尤麗安娜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