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人家是客人,還是老主顧,哪能隨便趕,被別人看到,還以為我們不做生意了呢。&rdo;秦恬雖然也想,但總覺得不妥,&ldo;再說了,只要你不來,不就沒事兒了嘛……&rdo;&ldo;噗!&rdo;海因茨正喝水,當場噴了,瞪大眼看秦恬,&ldo;你趕我!?&rdo;秦恬剛才沒過腦就說這話,現在也反應過來了,立刻雙手抱頭懺悔狀:&ldo;沒沒沒沒有,我只是想說,您又不愛吃中國菜,人家愛吃,那啥,您過來了,我們也沒啥能招待您的……&rdo;&ldo;膽兒肥了啊!&rdo;海因茨還是做不可置信狀,&ldo;你意思我來這還給你添麻煩了?要道歉不?&rdo;&ldo;別了大爺,您是老大,您說什麼是什麼!&rdo;秦恬狗腿的就差掉眼淚,&ldo;說實話那女人跟我說事兒的時候我就盼著您別來,但那時候也通知不到你,想想你不愛吃中國菜一般肯定不會來,卻沒想到……&rdo;她的話被海因茨的一個動作阻止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斜著眼看她:&ldo;於是我該滾了?&rdo;秦恬張口結舌,海因茨帶來的,還能是誰的信……她低下頭,低聲道:&ldo;謝謝。&rdo;&ldo;哼,你倆進展挺快啊,已經用上家屬通道了……&rdo;&ldo;……&rdo;&ldo;我在巴黎的時候他會讓我轉達,等我不在巴黎了,他如果直接寄到你家,你自己考慮怎麼解釋。&rdo;原來海因茨轉交是為了保密。其實有什麼好保密的呢,郵差送來一封有鷹徽的信和蓋世太保來一趟,在別人眼裡一個含義。秦恬想了想道:&ldo;其實,我父母知道。&rdo;海因茨挑眉,似笑非笑:&ldo;哦?他們竟然支援?我記得奧古斯汀說中國人的家庭很注重氣節,你們的氣節呢?&rdo;秦恬報以冷笑:&ldo;這無關氣節,他們沒有表態,我自己的選擇,自己負責!&rdo;海因茨斜著眼看了秦恬半晌,也冷笑一聲,聳聳肩站起來:&ldo;那麼,祝你好運。&rdo;說罷,他大搖大擺的下樓,剛巧遇上往廚房收拾東西的秦母,丫還人模狗樣的作彬彬有禮狀,似笑非笑的扶著帽簷點個頭。排除立場問題,秦母公正的評判過她見過比較多次的這倆軍官,對奧古斯汀倒是讚不絕口,對海因茨,除了說他樣貌好,其他的就只剩下類似於發憷啊,讓人心裡發慌啊這種形容了。顯然,海因茨的禮貌再一次讓秦母&ldo;心裡發慌&rdo;了,她的手一抖,差點沒拿住抹布,然後勉強的回了個微笑。等背對海因茨了,用手不著痕跡的撫著胸口。秦恬連忙下樓扶著她,倆母女相互靠著,看海因茨走了,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ldo;阿恬啊,這個軍官,怎麼這麼慌的啦。&rdo;秦母又提起了。秦恬頗為愧疚:&ldo;對不起啊阿媽,都是我的錯。&rdo;&ldo;哪能呢,我們阿恬這麼乖,這些人又不是你招來的,只要記得小心做人,總會沒事的。&rdo;&ldo;恩。&rdo;秦恬不置可否,她還是覺得不安。第二天那伯爵夫人又來了,她直接找了秦恬,道歉:&ldo;對不起,昨天我太激動了,走得太匆忙……沒給您帶來什麼麻煩吧?&rdo;秦恬臉色不太好,或者說是相當臭,她看了伯爵夫人半晌,緩緩道:&ldo;如果平時,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夫人,這是戰爭時期,你有想過你這樣的行為一不小心會給我們家帶來別頂之災嗎?所以抱歉,我希望以後您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餐館附近了,也希望您的手下能夠收斂一點。&rdo;伯爵夫人表面很平靜,靜靜的看著窗外。秦恬笑了笑:&ldo;我當然知道我不認識您的手下,他們或許有人在我的餐館外探頭探腦,我肯定無法察覺,而您,若是您這麼大搖大擺進了我的餐館,我自然不能拿掃把把您趕出去,相反,我會好好招待,但我相信您一定能明白我不情願的心情,希望您不要你強人所難,也不要把自己放在一個……&rdo;她皺皺眉,尋找措辭,&ldo;放在一個,不受歡迎的,招人討厭的地位。&rdo;精緻的面容終於有些變化,伯爵夫人嘴角不可抑制的往下撇,看著秦恬,輕笑:&ldo;我倒看不出你是這樣一個女孩。&rdo;怎樣一個?秦恬疑惑。&ldo;是那個海因茨少校說的嗎?他說不讓你接待,你就來趕我了,對第三帝國如此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