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麼意思?&rdo;&ldo;昨晚那家工廠工作的猶太員工被臨時決定調走,於是那個工廠當晚就倒閉了,你去遲了點。&rdo;&ldo;……&rdo;秦恬想到了辛德勒名單,辛德勒的猶太工人在上班途中會被德國士兵臨時命令幹這幹那沒有一點人權,昨晚那所謂的臨時調走,不知道又是什麼血腥的幌子。她不能說什麼,面前就站了一個同樣不把猶太人的命當命的德國軍官。&ldo;於是你就只能賦閒在家了,秦恬小姐。&rdo;海因茨微笑,&ldo;不過有個好訊息,說不定能讓你的生活多點期待。&rdo;深感雙方價值觀差距巨大的秦恬沒有抱希望,所以管自己低著頭看都沒看他一眼。海因茨似乎已經習慣了秦恬的&ldo;冷反抗&rdo;,繼續用他那緩慢的,低低的,黏黏的,蛇一樣的(秦恬臆想)的音調道:&ldo;奧古斯汀立了功,大概後天回來受勳,到時候你們可以見面啦。&rdo;果然!秦恬的心沉到谷底,她莫名其妙的被海因茨弄來,各方面的和奧古斯汀那哥們綁在一起,現在他要回來了,最大的尷尬場面也要開始了!秦恬心裡想象著自己被海因茨裝在巨大的蛋糕盒裡拿絲帶綁著,奧古斯汀帶著勳章喜氣洋洋好奇滿滿的開啟蛋糕盒,然後是自己穿著蛋糕裙頭戴蝴蝶結半死不活的蹲在裡面,最後奧古斯汀沉默很久以後道:&ldo;秦小姐,看來我們有些誤會,我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rdo;悲劇啊!到時候海因茨絕對不會說一句話的!所有尷尬所有慘劇所有不淡定都要她一個人承擔啊!秦恬要哭了,她悲愴的哀求:&ldo;海因茨長官,求您了,讓我回華沙吧!&rdo;&ldo;怎麼?不敢見到奧古斯汀?&rdo;海因茨眯起眼,&ldo;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rdo;&ldo;不是……哦,是啊!&rdo;秦恬大呼,&ldo;我對不起他!我根本沒喜歡他啊!我還對不起你!你誤會大了啊!他也根本不喜歡我啊!我我我……&rdo;秦恬說不下去了,因為海因茨的手,似乎又要拔槍了。&ldo;你可以繼續說下去……&rdo;秦恬吸吸鼻子:&ldo;為什麼你這麼想把我們綁在一起……&rdo;&ldo;繼續……&rdo;他抬起手,握著槍。&ldo;……別用打火機對著我行麼。&rdo;&ldo;打火機的槍口,和真槍的槍口,是不一樣的……你看清楚。&rdo;於是秦恬再次舉起雙手,心驚肉跳。他收起了槍,語氣平淡:&ldo;如果我沒有多想,你就好好陪著他,如果是我多想,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波蘭,法國……哼,隨便你,不知好歹的女人。&rdo;說罷,他走了出去,重重的甩上門。懷疑秦恬的悲劇在於,她很努力的在擺正自己的位置,可是總有人隨意的變換著她的位置。目前來講她還是隻是一個留學生,一個幾天前還在華沙做一個服務生的女孩,甚至現在只有十八歲,才剛剛成年。可是轉眼,她莫名其妙的住進了一個德國軍官的家屬公寓,得到了一個黨衛軍官的照顧,樓下還有門衛。全都是因為某心理不健全軍官的臆想!把土豆切塊,弄點豆子放進鍋裡煮著,秦恬坐在一邊看著書。奧古斯汀的書房秦恬第二天才敢開啟,不是她膽子小,她總覺得在這一不小心知道些什麼不該知道的可不好。可是她不敢出門,又沒事做,只能衝動一把了。事實證明,這是個練習德語閱讀的好機會,秦恬沒有在奧古斯汀的書房中找到任何能夠體現其特別品味的東西,書倒是不少,但是都很新……顯然,奧古斯汀在這兒也沒住多久,那些書就是擺出來裝逼而已。隨意撈了一本,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漸漸的倒了迷。陽光照進房間裡,把她整個人籠罩在其中,房間還帶著淡淡的灰塵的味道以及漸漸在流通的清新的空氣,有早春的鳥兒在鳴叫,窗外偶爾還有馬車以及汽車路過的聲音。沒有槍聲,沒有炮火,此時的柏林,多麼的美妙而無害。秦恬感到全身暖洋洋的,睏意濃濃……她是被吵醒的。窗外轟隆隆汽車壓過的聲音和無數人奔跑的聲音匯聚在一起,就在對面停下了,秦恬好奇的看向外面,此時正值班傍晚,天色漸暗而路燈還沒有亮起的時候,一片昏暗,車燈成了最亮的光源,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