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靜聽著,感覺全身白毛汗都出了一身,她和小曼對視一眼,衝到樓道盡頭的窗戶就對下面大喊:&ldo;大哥!這家人出事啦!六零一,快來啊啊啊!&rdo;沒等喊完,就聽到蹬蹬蹬的聲音從底下傳來,士兵拼命的往上跑,很快到了六樓。此時房裡的婦人的哭號已經漸漸平息,仔細聽只有輕輕的嗚咽,另一戶人家聽到動靜只是略微開了點門縫,見到士兵又立刻關緊了門。防盜門畢竟不是吃白飯的,士兵踹了兩腳沒踹開,無奈只好朝鎖開了兩槍,直接衝了進去,巨大的槍響打破了小區的寧靜,很快就有吱吱的電波聲傳來。&ldo;洞七洞七,出了什麼事出了什麼事?&rdo;對講機裡出現詢問聲。&ldo;有戶人家出現疑似感染者,a區十二幢六零一!&rdo;士兵之一回答,他跟著戰友進入房內,小曼和鍾靜跟在後面探頭探腦,連那大漢也探頭看著。士兵寬厚的背擋住了視線,客廳隱約有兩人的身影,一坐,一躺。就在混亂有一種變化,叫做質變。當一樣東西從沒有,突然變成了有,那便是質變,而接著,便是質變的延續了。驚恐的尖叫聲飛快的蔓延,居民樓聳立,樹木參差中,只看到四面八方都是奔逃的身影,漫無目的,驚慌失措,偶爾有一兩個撞到這條小路上來的,無一不死命追著卡車奔跑。自稱洪哥的計程車司機一開始仗著力量和另一位小戰士合力拉了幾個上來,後來追趕卡車的人越來越多,承載量有限的卡車也只能越開越快,畢竟裡面,還滿載著以後要儲備在聚集區的物資。小曼的手緊緊抓著鍾靜,她雙眼定定的望著最前方,喃喃道:&ldo;阿靜,你看那是什麼?&rdo;眾人順著小曼的眼光望去,遠處一幢七樓的居民樓頂上,幾個人正連滾帶爬的跑著,而後面,數十人蹣跚但堅持的追著。不,不應該說人了,應該說是屍體。那兒太遠了,只能看到,子彈也救不了,幾人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貌似一家三口跌跌撞撞的跑到樓邊,形似爸爸的男人擋在妻女的前面,面對著喪屍猙獰的靠近。然後,一直被嬌小女孩扶著的女人忽然起身,從後面一口咬在那男人的脖子上,雙手緊緊的抓住男人。男人拼命掙扎中往後倒去,三人一起跌下樓,轉眼消失在茂密的樹叢中。&ldo;唔!&rdo;小曼捂住嘴,不再看外面,她撲進鍾靜的懷裡低泣,&ldo;阿靜,唔……我的爸爸媽媽還在家裡!&rdo;&ldo;他們不會有事的。&rdo;鍾靜低垂著頭,不敢再看外面。追逐的人已經被逐漸甩開,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低頭快速祈禱。卡車還是不夠快,開向體育館的途中已經有無數的車子從四面八方中途殺出,瘋了似的衝向高速公路或者體育場,很快就死死的堵住了前方,心急如焚的人們只能下了車拼命的往前奔跑,拖家帶口,大包小包。放眼此刻的街上,車輛堵塞,人們瘋了一般四散奔逃,他們相互拉扯著,在堵住的車子間穿梭逃竄,而路邊不斷傳來玻璃破碎聲,很多人蜂擁進街邊的商店,哄搶著食物和物資,路邊巡邏的警察束手無策,z國的警察從不配槍是地球人都知道的秘密,電警棍只能對周圍跑過的人起威懾作用,看到軍卡,兩位年輕的警察眼睛一亮,跑過來巴住車子,朝上面坐著嚴陣以待的戰士喊道:&ldo;大哥!借杆槍唄!&rdo;小戰士板著臉:&ldo;持槍證捏?&rdo;其中一個警察一愣:&ldo;這時候誰還記得帶持槍證?就算當警察也想不到有持槍的一天啊!&rdo;小戰士搖頭:&ldo;不成,這時候這麼亂,你一個沒控制好擦槍走火,暴動了咋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