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齊祭回答,很後面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喊叫:&ldo;孩子!我的孩子!還給我!&rdo;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個嬌小的婦人,顯然她的精力已經達到了枯竭,身體的能量完全無法支援她的跑動,她雙手前伸,跑動間痛苦的大張著嘴,胸膛急促的起伏,喉嚨時不時發出咯咯的聲音,卻仍然在嘶啞的尖叫:&ldo;孩子!還給我!把寶寶還給我!&rdo;齊祭完全不理會,piapia兩步跑到了陳正身邊,陳正看了下齊祭,驚得差點扔掉槍,齊祭的臉上竟然在笑,而且極為溫柔快樂,&ldo;看!&rdo;她獻寶似的把嬰兒遞過來給洪哥等人看,&ldo;小寶寶!&rdo;&ldo;哦,我,知道。&rdo;陳正趁空掃掉兩隻挪近的喪屍,又看看正在十米外艱難的&ldo;跑&rdo;過來的女子,斟酌著字句:&ldo;是不是,應該把小孩子……那個,還給人家?&rdo;說罷又啪啪兩槍,弄翻了前方几只喪屍。那女子身後隱隱也有喪屍追來的身影,阿狗卻一動不動站在齊祭身邊,顯然他們都沒打算去救那女子。陳正很想不通,在這個時候,就算要救人,應該救的也該是那個女子吧,至少不累贅,至於這個嬰兒……他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是個真正的累贅,但是說文藝點,在這個滅絕的世界,孩子才是人類延續的希望……他清楚的知道這件事上自己做不了主,看著齊祭很寶貝小孩的樣子,他感到很費解。這兩個連漢字都沒認全的孩子,會有這麼高的覺悟嗎?&ldo;大姐!你別怕!俺來幫你!&rdo;老好人滿福剛才全心全意打掃著前方的喪屍,此時終於聽到後面也有威脅的吼聲,轉身間陳正齊祭阿狗三人正一動不動的圍觀一小孩,而那個明顯是母親的女子正半死不活的險險的跑在一堆喪屍前面,當場熱血上湧,想也沒想就跑上去,卻被齊祭一把抓住了後領,&ldo;過去幹嘛!?&rdo;齊祭力大無比,滿福只能凌空晃動手臂:&ldo;那大姐很危險!&rdo;&ldo;她活不了。&rdo;齊祭冷冷的道。&ldo;俺去救不就行了!&rdo;滿福怒吼。&ldo;救了也活不了!&rdo;&ldo;你胡說!俺不信!&rdo;滿福頓了頓,忽然眼圈紅了,大吼,&ldo;你沒人性!&rdo;&ldo;切,那是什麼東西。&rdo;齊祭看看那女人也差不多了,猛的放手,&ldo;好,你去。&rdo;身後的制約猛的沒了,滿福往前撲了好幾步才挺穩,他不及回頭怒視齊祭,急急的往前就要去救那女子。誰知那女子竟忽然撲倒在地,她雙目赤紅突出,眼裡流著眼淚,死死盯著齊祭,一手撐地,一手往前伸去,淒厲的嘶叫:&ldo;保,保護寶寶!求……咳咳!求求你!&rdo;她說著猛的用頭撞地,連撞了兩下,在撞偷槍一片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齊祭一貫不愛用槍,當然,準頭也是她的一大痛腳,不是她準頭不好,而是她以前就不擅長遠端,現在有槍了,為了省子彈又捨不得練,只能一直撇腳著。反倒是這樣的她,和擅長機弩的阿狗,最先雙雙突破喪屍的包圍圈,摸黑到了駐地外,然後一蹬一接,熟稔的翻牆而過。裡面圍牆四周不少人朝著現挖的射擊孔往外拼命掃射,偏偏沒一個注意到黑暗中的他們,那些人腳邊或多或少都放著幾副子彈,但數量完全不是看管自家武器倉的齊祭能看上的。她扯扯阿狗,往深入走去,沒注意那些吶喊著射擊的人。阿狗見齊祭率先往前了,轉頭凝神注意了一下最近的一個蹲在牆邊射擊的人,疑惑的皺皺眉。那個人,並沒有穿和滿福一樣的軍裝。他又注意了一下四周,比常人強悍的夜視能力讓他清楚的看到,周圍至少能看到的人都穿著普通衣服。而且那面目,讓阿狗很手癢。他平白有些擔憂的看看牆頭,覺得外面那三個累贅還是別進來的好,本來已經是累贅了,等那個滿福小鬼再進來,說不定就是麻煩了。齊祭一向不理外物,阿狗沒跟上來也絲毫不在意,她一路往前走,很快發現這個駐地真是出乎意料的小,一共只有五幢房子,三幢宿舍樓,一幢最大的目前看到一樓有很多桌子,應該是吃飯的地方,最後還有一個車庫,裡面現在只有一輛軍用卡車。倉庫呢?齊祭把眼光鎖定在最大的房子周圍,她四面轉了一下,沒有看出什麼異常,倒是看出這兒駐守的人似乎並不多,喪屍一圍成幾乎就全員出動了,只有偶爾幾個人影跑動,似乎是運送東西。跟著他們應該就能找到武器庫了。齊祭幾乎不用刻意隱藏身形,前面那個心急火燎的人完全沒注意身後有人,一路暢通的把齊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