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說外面的世界比鄒涯大了幾千萬倍,又為何這些同齡人,會這麼的弱?弱的,讓她手癢!&ldo;滾!&rdo;她垂下刀,對準了男孩的手臂,&ldo;快滾!&rdo;&ldo;不!你不救我們,我就不放開!要死!大家一起死!&rdo;男孩哭著嚎叫。齊祭眼中兇光一閃。這時忽然又一個男孩衝上來,他一把抱住跪在地上的男孩道:&ldo;回去!回去!她,她真的會殺人。&rdo;&ldo;班長!&rdo;抱大腿的男孩掙扎著不被拖到後面,另外的孩子抽噎的看著,沒有一個動。鄭景拼盡全力去拉他的同學,但是那人似乎吃了秤砣,怎麼也拉不動,看著那女孩眼中越來越冷厲的神色,他一陣絕望,終於要犧牲一個同學了嗎?齊祭吸了口氣,舉起刀,正要落下,忽然聽到一陣風聲,接著一聲慘叫,腳下插著一柄消防斧,而斧頭邊,是一隻斷手。熟悉的氣息撲來,在下面操作裝甲車的齊殿終於等不及上來,看到齊祭被抱著大腿,想也不想就一斧頭砍掉了那人的手。&ldo;祭……&rdo;嘶啞難聽的聲音,齊殿在慘叫聲中一腳踹開那隻手,拉著齊祭就要往回走。斷手的男孩一瞬間承受不住那巨大的痛,抱著手臂翻滾兩下,鄭景吃驚之下一時不查,竟讓那男孩滾了下去,下面的喪屍就好像是張開巨口的鱷魚,吼叫四起,轉眼吞沒了那個男孩。&ldo;你,你們……&rdo;鄭景哭了出來,大吼,&ldo;畜生!你們這群畜生!&rdo;車中的三人左等右等等不到那女孩,在男孩出去後立刻聽到了眾多讓人心顫的聲音,都有點不忍,洪哥握著拳頭:&ldo;這,這也……哎!&rdo;陳正強忍著顫抖:&ldo;以後會經常這樣,只有硬下心,才能不做被拋棄的人,不能心軟,決不能心軟……&rdo;剛說完,他終於忍不住彎下腰,雙手抱頭,痛哭失聲,從那女孩給出選擇開始,他所做的一切都避開了自己的良知和道德,直到此時,那些聲音真正刺激出了他的愧疚感,但是,一切已成定局,拋開人性做出選擇的人活了,而猶豫的人,活不了了。艾方成剛剛被簡單處理了一下傷腿,疼痛讓他一時無話,可是思維卻奇蹟的清醒,他看著裝甲車中堆滿的食物,慶幸的同時也禁不住感嘆弱肉強食的殘酷。車外,齊祭絲毫不理會男生的叫罵,正要進裝甲車,忽然聽到一聲大叫:&ldo;齊祭!&rdo;聲音清脆,耳熟,帶著無與倫比的激動。齊祭不耐煩的轉頭,看到路邊二樓一扇窗戶開著,一個女人正探出頭來喊她。是鍾靜。齊祭記得這個給自己魚吃的女人,見她正抓著窗戶一副要跳下來的樣子。&ldo;齊祭!救救我!救救我們!&rdo;鍾靜的哭喊,響徹街角。不做人齊祭愣了兩秒,少見的愣了兩秒。然後轉身。這一個動作刺激了絕望的鐘靜,她聲嘶力竭:&ldo;齊祭!齊祭!看在我們認識的份上!求你!你不能就這麼走了!&rdo;&ldo;為什麼?&rdo;齊祭的迷惑那麼的自然,她真的疑惑:&ldo;為什麼救你?&rdo;&ldo;為什麼?&rdo;鍾靜更加愣了,她忽然發現,用一條不新鮮的魚為籌碼讓人救人,似乎是件很難說出口的事情,可是剛才又為什麼覺得那麼理直氣壯呢。正在她愣神的當口,一聲大吼突然傳來:&ldo;鍾大姐你當心!&rdo;吼聲剛罷,只見鍾靜身後突然出現一張滿是血水的扭曲的臉,那臉上血口大張正要咬下,忽然詭異的一歪,然後倒了下去,露出一張黝黑稚嫩的臉。鍾靜感覺半邊身子都在發麻,軟綿綿的一動也動不了,只能大張著眼等著鼻尖那剛剛迫近的惡臭過去,甚至忘了呼吸。&ldo;鍾大姐你麼受傷吧!&rdo;濃重的口音,扁扁的聲音,穿著迷彩的小戰士滿身塵土,他手裡是一把刺刀,機槍早就沒了子彈,手腳並用才勉強不讓喪屍進來。&ldo;門,門……&rdo;鍾靜只能說一個字。&ldo;啊!俺用櫃子把門堵住咧!暫時不會進來!鍾大姐咱順窗戶下去吧!&rdo;鍾靜鼻子一酸,環視這個小小的房間,外面滿是喪屍,有她的小曼,學長……一晚上她們都在奔逃,直到現在,只剩下她和這個小戰士。小戰士半天沒等到鍾靜的反應,看到好不容易挪來的書櫃有點被外面的喪屍擠開了,連忙跑過去再次硬推回去,回來抹抹汗泥:&ldo;鍾大姐!別發愣了!快下去吧!啊!下面有人!&rdo;他說著,利落的翻著窗戶,站到下面的空調外機上,回頭雙手伸開道:&ldo;